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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走出琴房楼,颜瞻眨眼看着身旁的李淳君。
“呃。”淳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把备课本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换回左手。
“不仅不知道你们十一月要去纽约,也都根本不知道……‘没所谓’签了唱片约呢……”
捅篓子了。淳君想捂脸。他还以为任伟跟颜瞻既然交往,彼此的事都应该了熟于心。毕竟大家谈恋爱都是找一个心贴心的伴侣。这跟性别无关,是恋爱的一种常态。需要与被需要。
颜瞻不说话了,低着头向前走。淳君觉得他再不说些什么就更大条了,于是赶忙开口道:“任伟吧,可能是独立惯了,所以自己的事都是自己处理,你别多心。从我认识他,他就独来独往的,除了乐队的那些朋友,好像也不怎么跟人交往,多数时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
“嗯。”熊猫仔勉强应声,心里却翻江倒海。
到岔路口,淳君要向北回办公室,颜瞻向西出校门。淳君在此之前及时把话题转移到了课程上,这会儿跟颜瞻道别,笑得温和。
熊猫仔朝淳君挥挥手转身走了,可他的思绪还停留在他对任伟的一无所知上。912的演出顺利结束,颜瞻不太忙,就来学院上课,但公司昨天通知十月初开始将安排他们在几个城市巡回演出,于是颜瞻今天上课结束后特意跟淳君来请假,淳君笑呵呵说没关系,本来也没要求你一定要来念。本来聊得很投机,淳君还跟他讲了任伟是怎么加入“没所谓”这支大龄军团的——是春儿的介绍,他们在吉他沙龙认识,很投机。后来“没所谓”原来的吉他手做了投资移民,位置空缺了,春儿就介绍了任伟过来,大家可谓一拍即合——谁知聊着聊着话题就聊到了十一月他们要去纽约录音的事。淳君说的很高兴的样子,说本来预定是十月,后来任伟Free Loop有活动,就跟唱片公司做了协商,后延期到十一月。
任伟,什么都不愿对他说。
并非这一件事,基本上任伟的事颜瞻都不怎么知道,问也不说。所有事都在他心底,他够不着。
对于颜瞻来说,生活里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任伟,就好像昨天公司刚刚通知巡演安排,他就迫不及待的给任伟打电话告诉他。
而且据他所知,任伟并非看上去那么独立,也并非习惯性封闭内心。他大抵是不想说,或者觉得没必要说。
这又说明什么呢?
任伟从录音室出来,吃了润喉糖,点烟,稍事休息。
颜瞻定了23号的机票飞成都,害他不得不加紧录音的进度,因为稍后还要留有时间制作、拍照等等,要赶在十一之前全部弄完。
乐器部分已经完毕,于是今天只剩他自己过来。猛然的冷清让他感觉有些寂寞。
录音师丁恍也跟着晃荡出来,两人坐在门口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丁恍的女朋友小N拿了两瓶水上来,一人一瓶派发。
这时候任伟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他就愁了——彭勃。
接还是不接,是个问题。
接吧,准又是烦。不接吧,难道挂了?挂了岂不是更麻烦。不挂?不挂你看丁恍和小N狐疑的目光——好端端你干嘛不接电话?
“喂。”
艰难的思想斗争过后,任伟起身接了电话,叼着烟沿着甬道往前走。
“嘛呢,这么半天才接。”
“录音呢。”
“哦?是么,录Demo?”
“嗯。”
“跟丁恍那儿呢?”
“嗯。”
“你就会‘嗯’啊?”
“有意见啊?有意见你挂了,我又没让你给我打电话。”
“没意见,我意思是你多‘嗯’几声儿,再带点儿节奏感,加点儿气音。”
“……”
“我喜欢听。听一次就忘不了。”
任伟把电话挂了。
但彭勃并不介意,继续打了过来,“你至于嘛。”
“你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不能关心关心你?”
“彭勃!”
“诶。”
“我说的够清楚了吧?你怎么还……”
“别犯病啊。录几天了?嗓子怎么样?别老吃润喉糖,多喝水比什么都强。”
“……”
“不敢‘嗯’了?不敢就玩儿沉默?”
“我没话想说。”
“你没话我有啊。你猜我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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