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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大半天都不见回来。他是不是对这丫头太过纵容了?她是去见谁,把自己丢在了脑后?
他压下心头火,径自回到书房处理公务,刻意去忘记时间。直到外头打更的时候,高墉才在外面禀报道:“军使,夫人回府了。”
这个时间才回来?萧铎皱眉掷了笔,笔在纸上滚了滚,拉出一道浓重的墨痕。他倒要好好问问,她究竟干什么去了。
他走出书房,步伐很快,下人们只觉得一阵风过来,还没借着月色看清楚来人是谁,那阵风便过去了。几个胆小的侍女以为闹了鬼,瑟瑟地往灯火明亮的地方多走了几步。
萧铎走到韦姌的住处前,竟有些微喘,立刻停下脚步,站着平复了下呼吸,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去。屋里亮着灯,窗上是温暖的橘黄光影,他的心没来由地踏实了。
阳月正从屋里退出来,看到萧铎愣了一下,连忙行礼:“军使。”她们这才刚刚回府,气都没喘匀,他就过来了?
“嗯。”萧铎随口应道,走进屋内,顺手拴上门。那个奴婢多少有些碍事,今夜他不想有人打扰。
韦姌站起来,如往常一样行了礼,但并未叫他“夫君”。
萧铎走过去,在方桌边坐下,故作严肃地问道:“去哪儿了?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去了顾慎之那儿。”韦姌也坐了下来,敛起袖子给他倒了杯水,始终低着头。
似乎又回到了刚成亲那会儿,两个人相顾无言,泾渭分明。
气氛很压抑,只有水漏滴水的声音,格外清晰。
在没见到她以前,萧铎心里像有几万只蝼蚁在爬,又痒又难受。现在见到她了,整颗心又像被放到油锅上头。他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郎一样,被这个女人弄得七上八下的。
他想起那次见到的顾慎之,身材颀长,眉清目秀,不由地抓着她的手腕道:“少与他见面。”
“我见三叔公是有要事想要求证。”韦姌很平静地说道,声音却带着疏离和冷漠。
萧铎觉察出不同寻常,走到韦姌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摸着她的头道:“夭夭,到底怎么了,嗯?”
韦姌终于抬起头看他,美丽的眼眸,仿佛碎开裂缝的琉璃:“杨信率兵去了九黎,差点杀光我的族人。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萧铎面色一凝,避开她的视线,没有回答。
“孟灵均幸好出现在九黎,所以杨信没有得手。但杨信离开九黎的时候,受到一支军队的伏击,恼羞成怒,说传国玉玺就在九黎,引得九黎成为了众矢之的。孟灵均调兵保护九黎,却被大汉的两路节度使合围。这些事,你到底知不知道?”她一开口气说完,胸腔起伏,表情急切。
萧铎有种说谎话被戳破的难堪,放开她起身道:“知道,又如何。”
“为何要骗我?”韦姌双手紧握成拳,按在方桌上,目光垂视地面。从知道九黎出事,到去顾慎之那里听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一直压在心中的话就是:“哪怕我在你眼中毫无价值,只是暖床的工具,我的族人也不值得你费心去救,但至少你该告诉我真相!”
萧铎倒吸一口气,俯视着她,忽然冷冷地从齿缝间咬出几个字:“你说自己是暖床的工具?你是舍不得你的族人,还是舍不得你的公子均?”
韦姌咬了咬失了血色的唇瓣,大声喊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他无关!是你骗了我!”
这个人明明做错了,却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质问她。她的确是有求于他,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甘心做一个失聪失明的禁脔!
“放肆!”萧铎喝道,俯身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我因你帮着救了母亲,待你好些,你就得意忘形,忘记自己的身份了?你不过是被你的族人押在我这儿的人质,有什么资格过问我怎么做?你说自己是本军使暖床的工具?告诉你,你不配!”说完,他甩开手,一脚踹开方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阳月和秀致听到屋内的争执声,早就候在门外,但谁都不敢进去打扰,惴惴不安地互看了一眼。
直到萧铎猛地开门出来,整个人像是暴风雨一样,盛怒而去。
阳月和秀致连忙进了屋子,只见方桌斜翻在侧,茶具散落满地,韦姌跪坐着,整个人微微发抖。
秀致不敢说话,只俯身收拾碎片。
“小姐……”阳月上前,抱住韦姌,“到底怎么了?为何军使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回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好好同他说么……”
“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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