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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娜塔莎编成三个蝴蝶结,在她的脑后垂下两条长长的尾巴,像在蓝色天幕下飞翔。黄色丝带与娜塔莎的黑发构成的风景,足以让纳布卢斯所有的生灵为之侧目!教室里开始骚动起来。娜塔莎站起身,像个骄傲的公主,慢慢转过头去,女孩们在交头接耳,男生则目瞪口呆。除了那个一向与自己作对的彼尔低头在桌子里鼓捣着什么外,没有一个男生低头。娜塔莎有些失落地回过头来,她想:“也许是别班的男生呢,迟早我会答应做他女朋友的!”
从此,娜塔莎每天都戴着这条黄丝带,她有时用它把长发盘成精致的发髻,有时又把丝带随意地系在发梢。但无论用怎样的方式,黄丝带都绝对是娜塔莎头上最适当的点缀。如果丝带脏了,娜塔莎就连夜将它洗净晾干,第二天早上再戴上。很快黄丝带伴随娜塔莎度过了三个月的幸福时光。
再也没有人送娜塔莎头饰了,聪明而敏感的男孩们懂得知难而退。送娜塔莎黄丝带的男生却始终没有出现。班上只有一个人知道黄丝带是谁送的,他就是彼尔。表面放荡不羁甚至对娜塔莎视而不见的他,其实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了娜塔莎。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不想和其他男孩一样俗不可耐。直到有一天,彼尔在商店里发现这根黄丝带后,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娜塔莎乌黑的长发,他偷偷买下了丝带,还费尽苦心找来那首小诗,一起悄悄放在了娜塔莎的抽屉里,彼尔之所以不署名,一是怕被娜塔莎唾弃,二是他认为他们的爱情还需要时间的验证。几个月来,娜塔莎与黄丝带形影不离,彼尔也慢慢攒足了向她表白的勇气,他还在学着写诗呢,他要成为娜塔莎心中的诗人。
可是10月份彼尔违反了校规,学校决定把他送往郊区阿尔一个专门的学校就读。通知下来时,彼尔出奇地冷静。他先到文具店买来一沓黄色信纸,花了近5个小时,一笔一画地将几个月来写给娜塔莎的诗全部抄上去。彼尔还自我解嘲:“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写字呢,该死的爱情!”
办完离校手续后,彼尔找到娜塔莎,红着脸将精心包装好的“诗集”递过去。娜塔莎一脸鄙夷地说道:“纳布卢斯的傻瓜和疯子,还会送我礼物?我不要!”彼尔的脸红到耳根,他低头说道:“我见你那么喜欢我送的黄丝带……”“你送的?”娜塔莎惊诧万分地打断彼尔,她扯掉头上的丝带,扔在地上,触电般地尖叫着:“早知道是你送的,我就把它扔进厕所,你这个纳布卢斯的孬种!”泪水从彼尔脸上滑落,他边弯腰拾起黄丝带,边对这个骂他的女孩说:“我甚至在为你写诗,你知道吗?”娜塔莎有些歇斯底里了:“如果你有一天成了诗人,我倒会考虑做你女朋友呢。”
娜塔莎头也不回地远去,彼尔望着她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叫道:“娜塔莎,你才是纳布卢斯的孬种!我会成为诗人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也许15岁还不足以懂得和尊重爱情。娜塔莎因为讨厌彼尔,而讨厌她原本钟爱的彼尔送的黄丝带。但对彼尔来说,娜塔莎毫不留情的鄙视和嘲讽已侮辱了他纯洁无瑕的爱情。
10月底,彼尔怀着对纳布卢斯贵族学校的“仇恨”,和对娜塔莎的绝望,心情抑郁地坐上了开往阿尔的列车。
没有一个同学送他,因为在所有人眼中,彼尔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坏孩子。彼尔甚至认为到阿尔是他灰暗人生的。
娜塔莎扔掉了那根曾带给她骄傲和耻辱的黄丝带后,就再也没戴过任何头饰了。随着年龄的增大,娜塔莎有时也会为自己当初的绝情后悔,毕竟那根黄丝带曾带给她那么难忘的时光啊!
而在阿尔的彼尔,却比在纳布卢斯学校更放荡不羁了,抽烟、酗酒、打架无人能及。他也开始疯狂地写诗,像一个大诗人那样纸笔不离身,可写出来的都是一些颓废、伤感甚至匪夷所思的诗。他想成为诗人,他认为只要写诗,即使无恶不作,也同样能成为诗人。一个偶然的机会,娜塔莎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彼尔的诗,那种语调,那种字里行间散发出的阴郁,让她打了个寒颤,她知道彼尔在写诗,但她更知道彼尔正在迅速堕落。
托尼是惟一知道彼尔和娜塔莎故事的人。看到现在的彼尔已为一根丝带变得如此颓废堕落,托尼决定帮助他。虽然托尼不知道他的帮助会不会适得其反。他从商店买来了一条黄丝巾,剪成无数根黄丝带,然后以娜塔莎的名义寄给了彼尔。
收到“娜塔莎”寄来的东西,彼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包裹,里面是十几根金黄的丝带啊,小小的信纸上写着:“亲爱的彼尔,我相信你不久就能成为真正的诗人,像黄丝带那样纯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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