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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自从小唐离开平靖府上之后,平靖夫人此夜不寐,只坐等消息,时刻又派人出去探听可有回信。
而小唐在找到应怀真之后,便也立即派人回来送信,平靖夫人得知之后,就也立刻叫人去应公府上,只说是应怀真贪玩儿,在平靖府里的一处屋子里累得睡着了,派人细寻才终于找到。
又说应怀真因如此之故,竟着了凉,若是冒雨再颠簸返回,只怕对身子不好,平靖夫人就再多留她住几日就是了。
平靖夫人派去的人,是她身边儿最顶用的侍女阿庆,是个最能说话办事、善察人意的,平日里就连小唐兄弟们见了她,都要毕恭毕敬叫阿庆姑姑,但凡知道平靖夫人的人,便知道阿庆,十分体面。
阿庆把上述说罢,就笑道:“我们老夫人说了,虽然是女孩儿家顽皮才闹出这件事儿来,不过且瞧在老夫人的面儿上,不要生真姐儿的气才好,真姐儿在府上,倒是个妥妥当当的好孩子,都是我们老夫人照顾不当,竟叫她生了病,若就这么回来,又哪里过意得去呢?还请老太君跟各位太太奶奶们见谅,且留真姐儿在我们府里住上两日,改天我们老夫人亲自来府上赔礼呢。”说着,便含笑微微躬身行礼。
应老太君听了这一席话,哪里还有分毫不悦?忙说:“使不得!快别如此!”安品不等吩咐,就过去扶住了阿庆。
应老太君便笑了起来,便环顾周遭,道:“其实下午说人不见了,我心里就也不信的,好端端地人怎能不见了,必然是小孩子贪玩儿,指不定钻在哪个角落里睡着了也是有的……你们这些人只是不信,竟没头苍蝇般乱嚷乱吵,瞎着急起来,如今可不是知道了呢?倒是又叫平靖夫人操心了……竟该是我们去赔礼才是,哪里有让她来跟我们赔不是的呢?真真是羞臊我们呢!”说着就又呵呵地笑了起来。
应夫人陈少奶奶等都点头称是,也便跟着笑。
此刻许源便也笑道:“叫我说都怪怀真,等她回来,别的倒也罢了,老太君跟夫人必也是舍不得责怪……只是且得让二嫂子打她一顿才是呢,自打下午听说人不见了,二嫂子急得什么似的,瞧那嘴上,即刻就长了个火疮。”
应老太君笑着点头,道:“说的很是,我们虽都不舍得打她,可她娘老子打她一顿倒是使得的。”
说着又看向李贤淑,果然见嘴唇边儿一颗红肿,便叹道:“这下子雨过天晴了,你可也放了心了罢?又上什么火呢,怀真那丫头整日闷在家里,笼子里小雀儿似的,我瞧着也怪可怜见儿的,难得平靖夫人跟她投缘,索性让她在那府里多住两日,也高兴高兴。”
李贤淑原本焦心的跳脚,听了阿庆这一番话,那一颗心才又回到肚子里,心里已经念了千百次的佛祖菩萨,听了应老太君这般说,忍不住就掉下泪来,便拭泪笑着说道:“老太君说的很是……只是改日等她回来了,我倒是要好好地打一顿才好,年纪也不小了,总是惹事,闹得两府的人鸡飞狗跳,都挂心了这许多时候,她倒是好,自个儿睡得又着了凉。”
阿庆便笑道:“少奶奶管教管教就罢了,只是可万万别打狠了,不然我们平靖夫人也不依的呢?”
应老太君又是一阵儿笑,也道:“我也是头一个不依呢!”众人其乐融融,轰然大笑。
如此应公府那边儿便偃旗息鼓,瞧着是一片风平浪静了。
且说应怀真听了小唐所说,心中着实感激,才明白平靖夫人暗中竟为自己做了这许多:试想今夜为了寻他们,弄得几乎地覆天翻,倘若消息传了出去,必然更是满城风雨……平靖夫人特意派阿庆过去说了这番话,让大家都以为应怀真只在平靖府上,自不会往别处去想了。
小唐抱了应怀真入内,见了平靖夫人才将她好生放下。
应怀真双足落地,双腿已是酸软,难以住脚,小唐在旁忙扶住她。
此刻裹在身上的披风也摘了去,灯光之下,平靖夫人见她素服之上血迹点点,头发微微散乱,脸色如雪,眼泪便已经流了出来,竟只颤巍巍上前,将应怀真一把抱入怀中。
应怀真见平靖夫人如此,亦是鼻头发酸,便唤了声“太姑奶奶”,顿时也哭了起来。
小唐在旁边看着,一颗心也似沉入水底,原本是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又加上事情仓促并没有时间细看,一路回来之时,也只用披风裹着遮盖……此刻才见应怀真身上竟这般狼狈。
只因她因为李老爹去世的缘故,近来不穿艳色衣裳,这会儿穿着的,便也是一件米白色的衫子,下衬着玉色的裙子,如今身上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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