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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摸摸她扎著蝴蝶结，就连睡觉也不肯解开的小辫子，“後来，那些勇敢的战士们就从黑洞里冲出来了，拯救了大家，然後，你就能幸福的在这里听爸爸讲故事了啊！”

就是这样吗？小女孩觉得有点意犹未尽，可是爸爸却把床头的灯调暗，“好了，到睡觉时间了，乖乖的，把闭上眼睛。”

小女孩听话的把大眼睛闭上，接受爸爸落在额头上的亲吻。然後又睁开眼睛，无邪的问，“那雷蒙德将军呢？”

爸爸笑了，这麽多年，雷蒙德将军全民偶像的地位不仅没有丝毫动摇，反而越来越稳固，眼下连他女儿也给迷上了。

“雷蒙德将军，当然跟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生活啊。好啦，宝贝快睡觉。你是不是打算只要雷蒙德将军，不要爸爸了？”

这样略带醋意的问题让小女孩拿被角捂著小嘴，咯咯的笑了，突然又爬起来，大大的亲了爸爸一口，“我当然要爸爸！不过，等我长大了，嫁给雷蒙德将军好不好？”

爸爸闷笑连连，“这个问题，等你长大了再说好不好？”

好吧，小女孩认真的点了点头，去天真的梦里等著自己长大了。

一直等到女儿睡著了，爸爸才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一只珍藏的盒子。

盒子里珍藏著一枚独一无二的奖章，嘉奖所有从黑洞里勇敢冲出来的战士的奖章。

爱惜的轻轻抚过，爸爸忍不住唇角微弯，要是女儿知道自己的爸爸曾经也是英雄群体中的一员，还曾和她心目中的大英雄那麽接近过，一定会乐疯的吧？

而当年的那些战友，你们还好吗？

雷蒙德将军，你还好吗？

※

米尤德星球，橄榄城，郊区农庄的一户住宅内。

被人惦记的雷蒙德将军此时正跟一个八九岁大，胳膊上又是抓痕又是牙印的男孩子对峙，而且时间已经很不短了。

如果说，男孩得象是倔强不肯认输的小兽，那雷蒙德无疑就是更有原则和耐心的成熟父兽，完全没有妥协的迹象。

可这样的对峙，真的好吗？夏言不放心的再次把耳朵贴上门去。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小心了，可房间里的父子两人却同时转过头来，看了门一眼，然後很自然的形成对视。

这回男孩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焦虑，可他仍是顽固的把目光从父亲脸上挪开，望著地板不肯出声。

门外，又有一个脚步声接近了，男孩虽然这回没转头，心里却知道，那是汤爸爸的脚步声。

然後，两个人脚步一起离开了，屋子里的父子俩同时松了口气。

深棕色的眼眸沈了沈，男人说话了，“最後一个机会，你要还不肯说的话，那我就只能把你送到普兰城去了。”

倔强的小男孩咬了咬唇，终於不服的叫嚷起来，“凭什麽？”

“就凭你动手打人了，打的还是你自己的亲妹妹！”男人的声音并不高，却十分严厉，“没话讲了是不是？那就去收拾行李，晚饭过後我会带你离开。”

“我不走！”男孩攥紧双拳，愤怒的双眼亮得象是随时能喷出火来，“妹妹不乖，我打两下不行麽？你凭什麽让我走我就走？这是我家，我说不走就不走！就算你是我父亲，也不能剥夺公民的个人意志和人身自由！”

男人停下转身离开的脚步，微微侧头，淡淡道，“宪法赋予所有年满十六周岁的公民人身自由和独立意志，很遗憾，你目前显然还不够年龄。作为你的第一法定监护人，我有权决定让你去我认为合适的地方。”

“你，你不讲道理！”男孩明显快被气疯了，耍起小孩子的无赖，“我说了不走就是不走，你不是就是想打我吗？那你来打啊，早打完早了事！”

看他主动转身趴下，深棕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身为人父的无奈。

这孩子到底是怎麽了？当小豆沙的时候多乖，为什麽长成雷恩同学了就这麽难搞？难道这是青春期到了？他为什麽宁愿挨打也不肯说出和妹妹打架的原因？

同时，在另一间房间里，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也站在墙角那儿接受惩罚。

她的模样看起来明显比雷恩更遭，身上的抓痕和牙印也更多，疼痛让小姑娘不时就皱著漂亮的小眉头，自摸两下。

可她也跟那边的雷恩一样，什麽都不肯说。

看著两个孩子都这样别扭，夏言又伤心了，“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把他们看好。”

“你又关你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