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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森摇着尾巴挣扎,逐渐的没了力气,深陷进窒息的边缘,它什麽声音也发不出,也挣扎不开裴千随的束缚,终於它放弃了挣扎,迎接着莫名的死亡。
它只是想找秦厉风,以往他在树林里留很久,陪着它到黄昏,这次突然走了,也不知出了什麽事,它想跟过去看看,哪怕一眼就好,只想知道他去哪。
没想到却撞到林的男人,这男人好可怕,一直瞪着它,那目光狠不得将它大卸八块,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也格外恐怖,只怕活不成了,早知道该将秦厉风给的糕饼吃完,就在要断气间裴千随松了手,「砰」一声它直直砸在了地上!骨头都要碎了,暮森像只虾米般缩在那。
裴千随看着缩在那的暮森,眼底的怒气逐渐消散,脸色也缓和许多,不像方才那样狰狞可怕,只是依旧很危险,像只随时会扑上去的的野兽,「一时杀了多没趣,他能那麽在意你这畜生,金链子都给你戴脖子上,想来很关心你,你就陪我待在这,今晚一起见他。」
他真没想到秦厉风有这样的一面,而自己却全无所觉,可能是自信没有得不到的人,他以为只要耐心的追随他,迟早有天他会被自己感动,他是真的喜欢他,迫切的想了解他,於是跟厅里的小倌来往,向他们问秦厉风的事。
只是他们也不了解秦厉风,只说他很普通,没什麽特别的地方,他就待在後院当杂役,一直以来性格都很温和,做事也很可靠,烦事丢给他准能处理妥当。
而他也相信秦厉风就是他们所形容的好男人,温和、成熟、稳重、普通,脾气又好,可他要真是这样的人,又怎会有这恶劣行为,不喜欢他送的东西就直接拒绝好了,可他每次都收下来,脸上没有任何的厌恶,依旧笑得很淡然又迷人,可在转身间又若无其事的丢给这只狗,在他眼里他竟然连只畜生都不如!
自小到大,所有人捧着他,连柳色楼的主子云降纱都要给他薄面!
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成日奉承他,缠着他,巴不得马上跟他离开这,谁敢给他脸色看,谁敢在他眼皮下放肆,又有谁敢给他这气受!
裴千随面色森冷。
用同样森冷的目光看着暮森,暮森被看得汗毛直竖,心里发毛,畏惧地只想逃,裴千随扯住它的尾巴,用力提起来。
暮森顿然疼得它全身发抖,眼睛却睁得大大的,执着地望着秦厉风走过的那条路。
秦厉风回过头,身後是深绿色的树木,流淌出的脉脉的色泽,一阵阵风吹来,树叶摩擦过的沈闷声响起,阳光很明亮,落在身上却没有温度。
单薄的光芒里,他的五官格外硬朗,深色的眸子浓郁得不见底,方才好像有什麽凄厉声音响起,但循声望去又什麽都没有,或许是听错了,於是随小厮来到顶楼。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09
顶楼的走廊里围满了人,他们目光一致地望向尹维澜的屋子,那屋子的门紧闭,什麽也看不到,也不晓得里面发生了什麽事,只是好事的、爱热闹的杵在那让人禁不住想闯进去看。
小厮目光一冷。
仗着管家安排他做事呵斥起他们,「哎,你们这群人围这干什麽,是不是闲的没事做,要是这样,我去跟管家报备声,让你们为楼里做点别的事。」
众人面色铁青。
很厌恶这等仗势欺人的厮,不过要他去管事面前告状,数落他们瞎凑热闹,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於是不等小厮有所动作众人就轰然而散。
走廊里安静下来。
小厮得意一笑,轻轻地敲了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便推开紧闭的门,接着示意秦厉风进去,自己则守在门外,避免他人来门边偷听。
屋里寂静无声。
雅致的红桌旁有抹俊美身影。
他的气质高贵卓然,黑玉般的发以银冠压顶,脸上漠然无表情,那双深邃的眸子沈稳而安静,白皙的肌肤在素雅的袍子下,显得有些透明,他眉心朱砂似血,在他皱眉间清冷得仿若即将凝固的水珠。
秦厉风望着他,眼底有深邃的感情,他微微抿起唇笑,声音悦耳又好听,「找我什麽事?」
「什麽事?」慕容烨瞅着他,眸子似冰窖里的寒风,「早上你送来的早饭,他吃了上吐下泻,直到现在都在昏睡,你安的什麽心!」
秦厉风怔住,避开慕容烨精锐的视线望去,只见尹维澜正躺在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他看起来很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