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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把话说完,站了起来:“大叔我走了。”说着,就真的站起来走了。
老农很感激,却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才好。
已经走出半步的青年又停住,犹豫的转回身,已经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大叔,我想求您件事。”活菩萨一样的青年已经帮了自己这样大的忙,老农正愁找不到感谢的法子,当然不停嘴的应承:“您说您说,可不敢当这个求字。”青年人竟然有点羞涩了,看了看那只已经开始有过路人往里投硬币的破碗:“大叔,我还是个在校的大学生。为了帮您,我花掉了这个月的伙食费。”这可让老农有点为难了,自己全身上下也翻不出几个钱来,如何能付得起一个大学生的伙食费。
“大叔,我没别的意思。”青年又看了看装硬币的破碗,对老农道:“只要您每天把要下来的钱借我一部分,我就可以勉强生活了。”本来看起来就有点营养不良的青年,再这么可怜一说,几乎要让老农感动的掉下泪来,在活菩萨一样的基础上,又多增添了无数的亲切,不住口的道:“全给你!全给你!可要记得每天来呀!”看着青年干瘪的瘦脸,又想起了什么,抓起破碗里的所有硬币,塞在青年的手里:“早饭还没吃吧,快去快去!”干瘦青年紧紧攥着那几块硬币,感激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走了。
老农望着青年离去的身影,就像看着自己的一个至亲晚辈,心里热乎乎的有种冲动,从今以后已经不简单只为了儿子讨回公道,还有另外一个神圣责任:为这个同样像亲人一样的大学生,讨回伙食费!
在老农一直注视着青年消失在不远处街头拐角的时候,老农身侧一座豪华茶庄二楼的临窗雅座里,正有一对母女同样在注视着青年。
母亲四、五十岁,保养得很好,女儿二十出头,肤白样好,只是眼神看起来有点刻薄,着装打扮一看就是大城市里来的。
她们注视青年的目光却与老者完全不同,很明显看得出,她们正以一种很怪异的有趣眼神,注视着刚才乃至现在发生的一举一动,样子就像刚刚看着一个很熟悉的地痞混混,忽然摇身变成了一个救苦救难的大英雄一样,不可理解。
如果老农能看到干瘦青年消失在视线后发生的变化,所产生的怪异感一定比这对母女还要强烈。因为刚刚还一脸正义加可爱的有为青年,刚刚一转过街口,立时变了一副嘴脸,应该说恢复,恢复成一个标准的猥琐无赖。
茶庄很大,几乎占了小半条街,正门开在街口的这一边。有为无赖青年刚一转过街口,就走进了与之身分极不相称的豪华茶庄。
这座茶庄是全镇属一属二的级别,装修豪华,品位高等,好多政府里的大人经常在这里饮茶会客。
明显不是这位穷酸大学生能来的地方,他却不但进了门,还走上了二楼,一路走到了那对母女的桌前,老远前就两眼熠熠生辉了,一屁股在女孩对面坐了下来。
女孩的母亲露出一眼的赞许神情,拍手笑着:“啧啧,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地区首骗呀!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都不放过,而且一出手,就让人家心甘情愿的把钱送到你的手。”
“写字用的红墨水、笔、纸,防水用的塑胶压膜,再加上那只缺了碴的破瓷碗,不算人工,总记成本十元零五角二分。”旁边的女儿,此刻就像是一家跨国集团的财务师,既专业又有点刻薄的继续算着帐:“如果按本地物价标准,总记成本还要降低些,大概十元零三角左右。
“按最低估算,老农每天接到的施舍五十块钱。三十天一个周期就是一千五百元,对比成本,回报率大约百分之一万五千,简而言之,比抢还容易。”干瘪青年嘿嘿一笑:“二位也不简单呐,我要是地区首骗,你们这对母女搭档,可就是全国响当当了!几年来建立了庞大的全国资讯人脉网,随便一人一事,几乎都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调查到位,专找贪官下手;”所有人员都是临时招募,钱一骗到手,一拍两散互不相认,贪官更怕财产被查,就算被骗也不敢声张,这些年来,你们可真是财源滚滚、生意兴隆啊!“女人笑的更开心了:”哪里哪里,彼此彼此嘛!以后叫我吴姨吧。“女儿:”小叶。“”哎呀,幸会幸会!叫我胡里奥。“干瘪青年向小叶伸出了手以示相识,一双色眼在小叶身上四处流窜。
“胡里奥?想考我们吗?”小叶冷漠中略带不屑,打开一个精巧的掌上笔记型电脑:“你的真名叫古傲,原名古凹。本来是老爸给你起的,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