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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会攻,彼若亦四散诱我,击彼失此,击此失彼,恐要四面受敌哩。愚见不如先期发兵,乘春草未生时,捣其不备,方为上策。”羹尧迟疑未决,钟琪飞驿上奏,并愿率精兵四千,自去杀贼。颇有胆略。雍正帝准奏,把西征事专任钟琪。钟琪遂于二月出师,途次见野兽奔逸,料知前面定有间谍,严阵前行,果遇敌骑数百,四面兜围,杀得一个不剩;复连夜进兵,沿路歼敌数千,于是敌无哨探,钟琪令部兵蓐食衔枚,宵行百六十里,直抵丹津帐外,拔栅而入。这时丹津正抱着两三个番妇,并头睡熟,不料清兵扑至,仓猝之中,扯了一件番妇衣,披在身上,从帐后逃出,骑了白驼,向西北逃去。男装女扮,倒也好看。钟琪一阵追剿,杀毙无数,真个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渠,一面扫穴犁庭,摉出丹津的弟妹,及敌党头目数十人,头目杀讫,弟妹押解京师,招降男女数万,夺得驼马牛羊器械甲仗无算。自出师至破敌,凡十五日,往返两月,好算奇捷。诏封年羹尧一等公,岳钟琪三等公,勒碑太学,如康熙时征准部例。岳钟琪又进剿余党,以次荡平,先后拔青海地千余里,分其地赐各蒙古,分二十九旗,设办事大臣于西宁,改西宁卫为府城。青海始定。
雍正帝既平外寇,复一意防着内讧,这日召舅舅隆科多入内议事,议了许久,隆科多始自大内退出。众王大臣闻这消息,料知雍正帝必有举动。到了次日,降旨派固山贝子允禟往西宁犒师,王大臣亦看不出什么异事。过了两日,又命郡王允�巡阅张家口,王大臣也没有什么议论。只是廉亲王允禩未免闷闷不乐。调虎离山,其兆已见。又过了十余日。兵部参奏,“允�奉使口外,不肯前往,捏称有旨令其进口,竟在张家口居住”云云。有旨:“着廉亲王允禩议奏。”恶!允禩复陈,应由兵部速即行文,仍令允�前往,并将不行谏阻的长史额尔金,交部议处。有旨:“允�既不肯奉差,何必再令前往,额尔金无关轻重,何必治罪,着允禩再议具奏。”专寻着允禩,其意何居?允禩无法,只得再奏:“允�不肯前往,捏旨进口,应革去郡王,逮回交宗人府禁锢。”于是雍正帝批交诸王贝勒贝子公,及议政大臣,速议具奏。诸王大臣已俱知圣意,不得不火上添油,井中投石,把一个郡王,逮回圈禁宗人府去了。拿了一个。允�罪状已定,不料宗人府又上一本,弹章内称:“贝子允禟,差往西宁,擅自遣人往河州买草,踏看牧地,抗违军法,横行边鄙,请将允禟革去贝子,以示惩儆。”当即奉旨:“允禟革去贝子,安置西宁。”拿下两个。
是年冬月,废太子允礽,忽在咸安宫感冒时症,雍正帝连忙着太医诊治,复派舅舅隆科多,前往探问。废太子见了隆科多愈加气恼,病势日增,服药无效。雍正帝又许他入内侍奉,不到十天,废太子竟死了。雍正帝立即下旨,追封允礽为和硕理密亲王,又封弘晰母为理亲王侧妃,命弘晰尽心孝养。理亲王侍妾曾有子女者,俱令禄赡终身。又亲往祭奠,大哭一场。并封弘晰为郡王。一班拍马屁的王大臣,都说圣上仁至义尽,就是雍正帝自说:“二阿哥得罪皇考,并非得罪朕躬,兄弟至情,不能自已,并非为邀誉起见。”吾谁欺,欺天乎?只郡王弘晰奉了遗命,在京西郑家庄辟一所私第,奉母宁居,不闻朝事,总算一个明哲保身的贵胄。
雍正三年春,廉亲王允禩,怡亲王允祥,大学士马齐,舅舅隆科多,奏辞总理事务职任,得旨照允,惟廉亲王允禩怀挟私心,遇事阻挠,不得议叙。看官!试想人非木石,哪有不知恩怨的道理?这雍正帝对待兄弟,这般寡恩,这般树怨,自然那兄弟们满怀忿恨,也想报复,偏这雍正帝刻刻防备,凡允禩、允禟、允�、允禔的秘密行为,令随带血滴子的豪客,格外留心侦察。一日,西宁探客来报,说:“九阿哥允禟在西宁,用西洋人穆经远为谋主,编了密码,与允禩往来通递,大约是蓄谋不轨,请圣上密防!”随呈上一封密函,乃是九阿哥与八阿哥的书信,被探客窃取得来。雍正帝反复观看,任你聪明伶俐,恰是一句不懂;当即收藏匣中,令探客再去细察。又一日,盛京探客亦到,报称:“十四阿哥允禵,督守陵寝,有奸民蔡怀玺,到院投书,称允禵为真主,允禵并不罪他,反将书上要紧字样,裁去涂抹,所以特来报闻。”雍正帝夸奖一番,打发去讫。这个探客已去,那个探客又来,据言,“八阿哥允禩,日夜诅咒,求皇上速死。”雍正帝勃然大怒,诏大学士等撰文,告祭奉先殿,削允禩王爵,幽禁宗人府,移允禟禁保定,逮回允禵治罪。复阴令廷臣上本参奏,不到数天,参劾允禩、允禟、允禵的奏章,差不多有数十本。隆科多等尤为着力,胪陈罪状,允禵四十大罪,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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