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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当别论。
嬴政见丁万斌面色通红,浑身颤栗,分明畏惧已极,却仍然固执地将这番话宣之于口,情知有异,却并不点破,只道:“朕说过的话,自然作数。云儿,对于丁万斌控告你故意伤他致残一事,你怎么说?”
秦法之中,为减少内斗消耗,最忌相互寻仇,现如今帮规虽变革颇大,多少也带了些秦法的影子。方才,丁万斌分明是在状告步惊云向他‘寻仇’。纵然丁万斌自己逃脱不了法的制裁,他也定不会让步惊云好过!
大堂中央的步惊云却是一怔。这还是嬴政第一次称呼他为云儿,这般亲昵,好似他们本就是一对天然的师徒。
勉强按耐住内心的躁动,步惊云面上线条微微抽动:“他在与我对抗时用了七伤决,反受其害。”顿了顿,又补充道:“他手上经脉之伤皆是由己身内力肆虐而起,副堂主可以命人查探一番。”
江奉熙将信将疑地命人上前查探,却遭到了丁万斌的猛烈抵抗。
“点他穴。”江奉熙冷冷地道。
奉命上去探查的人飞快地出手,倏然封住丁万斌身上几处大穴,而后手搭在丁万斌的腕上,一丝内力缓缓探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眉头越皱越深:“帮主,堂主,此人的内息极为紊乱,有由外而致的伤,亦有内力爆破带来的隐伤。”
听闻此言,原本已神色呆滞的丁万斌眼珠子微微转过半圈。
江奉熙眉目一凛:“竟连你也判别不出他的手是如何受的伤?”
“是属下才疏学浅,请堂主恕罪。”
一旁旁听的方鹄“啊”了一声,江奉熙忙问:“可是想到了什么?”
方鹄挠挠头:“我记得小时候曾听父亲说过有这么一部功法,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此招可在短时间内极大程度地提升使用者的潜力,但在伤人之后,由外而至的剑气与体内内力的暴动会结合在一起,给己身带来双重伤害,且是不可磨灭的伤害。此招原是帮中飞鹰堂堂主所创,不过飞鹰堂堂主后来嫌此招损人不利己,遂将印着此招的书封存了,不欲流传下去。”
秦霜在帮中呆得日子久,也听闻过这类传闻:“副堂主是说,丁万斌他可能偷学了飞鹰堂堂主的功法,而后在比斗中施展出来,嫁祸云师弟?”
“有这种可能。但是堂主他不会这么不谨慎吧!”
猗谌以迅雷不及掩耳再度捉住了丁万斌的手,片刻后道:“如出一辙。”
江奉熙双眼中一阵精光闪过:“你是说给他身体造成伤害的两股内力如出一辙?”
猗谌不声不响地点了点头。
这下子,一切似乎都明了了。
丁万斌颤抖着声音问道:“我我的手,还能恢复如初吗?”
猗谌瞥了眼他筋脉尽断的手,摇了摇头。
方鹄冷笑道:“若能恢复,七伤决便不会被列为禁招。”
丁万斌闻言,面如死灰,不敢置信地道:“不不会的明明不是的”
离他最近的猗谌以为他是经受不住身体残缺的打击,精神失常了。在天下会,像他这样的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然而,他对面前之人终是没有怜悯。做出了怎样的选择,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若是在不知道会付出怎样代价的情况下做出了选择,不是被逼无奈,就是愚蠢贪婪。
案件自此大白,公之于众。飞鹰堂堂主不日便亲往请罪,道自己御下不严,竟让人钻了空子,并言丁万斌身为飞鹰堂杂役,常在堂中行走,将飞鹰堂上下摸得清清楚楚。有一日,看守飞鹰堂武学秘籍书库的小童误吃了酒,颟顸一夜、囫囵睡过去了,竟未发现里面丢了一本书。直至日前清扫之时方才发现,慌慌张张地来向他禀报。
后来,他听闻丁万斌竟对步惊云使用了七伤决,便命人搜了丁万斌的房间,果然搜到了一本他早年亲手所书的武功秘籍。
飞鹰堂堂主沈晟几乎哭天抢地地向嬴政表忠心,嬴政听了,面上仍是淡淡,一句“朕已知”便没了下文,令人看不清他是何态度。
自这以后,帮中人看着步惊云的眼神便有些怪异,虽明面上不敢表露出什么,但私底下皆传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甚至有些人道步惊云破坏帮规、肆意伤人是真,只是因其是帮主弟子,这才免于责罚,令旁人顶了黑锅。
自然,天下会中人对于帮主是绝对信服的。帮主若秉公执法,他们便敬佩帮主铁面无私;帮主若是偏爱自己的弟子,为此驱逐一个小小的杂役,他们也觉得理所当然。总体而言,目下帮主有功就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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