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页)
是颇有些冷的。我一面暗自庆幸浑身上下贴满了暖宝宝,一面又后悔没有向所长勒索一袭裘皮的披肩来,保准又暖和又拉风。
我抱着双臂头也不回的往约好的巷子里走,一双耳朵全神贯注的聆听着身后传来的任何一丝声响。
“嗒、嗒、嗒”有压低了的脚步声跟上来。
我知道,猎物终于上钩了。哼哼,我在心中冷笑,老怪物,偷窃我凡间泱泱女子的鲜血不说,居然还把无辜的小男孩灭口,且胆敢在天祥大楼伏击我!等逮住你,看怎么好好收拾你!费了老娘如此多心血,抽筋扒皮都算是便宜你了!我悄悄的掰着指头乐颠颠的盘算满清十大酷刑,扒皮抽筋啦、烹煮啦、车裂啦、插针啦……虽然心里清楚的明白自己不可能真的这么做,别说观刑,就是看到受刑后的一堆模糊血肉肯定都会恶心,况且咱也不是那残暴血腥酷吏的角色,但意淫一番还是很泄愤的。
慢慢走到巷深处,我停下脚步转身朝他不怀好意的奸笑。许是妖怪本能敏锐,他望向我的目光很快就从贪婪化成狐疑,进而警觉,就像是即将到口的一碗红烧肉却有被加入了鹤顶红的嫌疑,看得,吃不得,还要时刻防着另有人抢肉。
我气定神闲的从屁股口袋里摸出圆镜,远远的向他展示了一下。
他的脸瞬间青白,神色惶恐,一言不发的调转方向就逃。
眼看他一头撞上百解拉起的结界,我的心悠悠的愉快起来。自他前脚踏进这条巷子,百解就启动了阵法,然后一点一点缩紧,直到此刻,正是收网时分。
只见他被结界激得后跌,身形却仍是灵活,后退中一屈腿险险避过了百解射出的黄符。
百解,就站在巷子口,一身磊落的青布长衫,仍是闭着眼,束着发,左手缩在宽大的袖笼里,约莫是在捏诀,右手修长的食指点出,有条不紊的勾、划、撇、捺、圈,发丝一般的金线随着他指尖的跳跃轻轻的延展,描画出一个个符文,飘飘然的荡漾在空气中,不断的加固着结界。
显而易见,来时的原路定然是闯不得的了,“黑豆眼”陡然大喝,身形顿时暴涨,衣衫炸裂,化出原型,双眼赤红,前吻突出,毛发丛生,四肢着地,伸出锋利的尖爪,却是一只巨大的灰色硕鼠。
他忽然一个后翻向我扑来,我浑身一凛。必定是上次在楼顶上的交锋泄露了我的三脚猫技术,即便我手里尚有伤过他的圆镜,他亦宁愿孤注一掷,毕竟堵在巷口的那是专职大师,何况此扑目的不在于杀仅在于逃。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选择。
然而,所长岂是好相与的?既然布下局来逮你,自然疏而不漏,绝不会在任何地方留有余地。
我也就是充当个被攻击但绝对不会被打中的靶子而已。
果然,他尚未扑至,所长已从墙头的阴影里掠出,白衣白裤,飞速直下,犹如黑夜中绽放的一道闪电,直劈硕鼠。夜色中,只听硕鼠一声痛嚎,随即软倒在地,貌似是被所长的手刀给打晕的。只可惜我没有夜视眼,四周黑漆漆的无法看清它是如何挨揍,实在有点遗憾。
它晕阙以后,百解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啪”的补上一张黄符,登时它巨大的肉身迅速缩小,短短几秒钟就缩成了巴掌大小,被所长拎住尾巴倒提在手里。
整个捕鼠过程,可谓行云流水、畅通无阻、迅捷无比,前后不会超过十分钟,我看着拿鼠怪当橡胶球一样打圈晃悠的所长,由衷的觉得让他和百解双双出马来逮一个道行不深的鼠怪,根本就是资源浪费。
第十一章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次日一早,我就打着哈欠推开了楚河汉界事务所的大门。虽然所长宽言我连日熬夜今日可以睡到中午再来,但我对那只大老鼠念念不忘,好奇心盛重,以至于清晨醒来后,竟翻来覆去再难入眠。
小男孩真是被那鼠怪所害吗?鼠怪为何要杀死弱小的他呢?为什么偏偏小男孩丧了命,其他几位受害人却并无伤亡?而且若是无伤亡她们又是被害的什么呢?几个老问题尚未解决,新问题又频频冒出,绕的我头大:怎样才能让小男孩魂归故里?小男孩真的是因为冤死才滞留的吗?他已经失忆了,如果要洗刷他的冤死,是不是还得让他恢复记忆?那样惨痛的经历,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脑子瞬间清醒了。
睁着双眼直愣愣的对着天花板出神,一个个问题在我脑中仿佛化成了条条小蛇,吐着红红的信子彼此龇牙咧嘴,就是没有回答。我叹了口气,瞧瞧窗外泻进来的淡淡天光,心知,这觉,是没法再睡下去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