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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风头。再加上他相貌堂堂,英姿勃发,更是摘取了无数少女的芳心。但他从不为所动,除了因为自己有婚约在身,也确实是没有遇到过能叫他动心的人。
直到,素朝晚的出现。在应天门的试剑大会上,那人连败十三门派选出的参赛高手,干净利落的身手与出挑的气质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混迹其中的烈霆自然也不例外。后来,两人合力制止了一场武林纷争,很快便结为好友,把酒言欢,无话不谈……
这段回忆总是能牵动他的心,烈霆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虽然略带苦涩,但又充满了甜蜜,只是时过境迁,如今再回首,还多了份惘然与感伤。
“原来你在这里。”程渊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稳步走过来,随手递给他一件披风。
烈霆回头,脸上已恢复一贯的沉稳。他伸手接过,同时道了声谢。
程渊然笑了笑,道:“是伯银拿过来的。”
“他人呢?”烈霆抬头张望了下。
“走了。”程渊然扶着凭栏远眺,看似漫不经心:“伯银追随你很多年了吧?我记得当时他才这么大。”说着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现在个头都比我高了。”
烈霆笑道:“是啊,当年的小毛孩,现在长成了潇洒男儿。渊然想暗示什么?”
程渊然跟着笑:“没有。”
烈霆略一沉吟,道:“渊然,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当年秦轻明明是被朝晚带走的,为什么最后却落在你手里?”
程渊然迟疑了下,道:“我听说秦轻要被处决,就赶了过去,结果在路上遇到他们,素朝晚好像受了重伤,又赶着去哪里,于是就托我照顾秦轻。”
烈霆点点头,道:“是我打伤的,当时我们交了手。对了,那你后来怎么会把秦轻带去芳草阁那种地方?”
程渊然的神色有些尴尬,看烈霆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只得苦笑道:“也是巧合,我想不出把他安置在哪里比较妥当,又不方便带他回帮里。于是一路北上,带着他去了一个小镇,找我一个多年不见的故友,谁知他竟已举家迁走。无奈之下我本想打道回府,可是秦轻的伤势太重,伤口开始溃烂,人也渐渐没了生气,再也经不起长途颠簸。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遇上芳草阁的老板余樱,她以前是混过道场的人,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但谈不上交情。那时她见了秦轻,主动提出愿意代为照顾,我情急之下,就把秦轻交给了她。当时我不便多说,她也识趣没问。后来我回到帮里,静下心来一想,才觉出自己实在是疏忽大意。以余樱的手段,秦轻那几年的日子估计不好过。”
“你没再去看他么?”
“没有,你也知道,任远帮近几年里发生了多少巨变,我哪里顾得上其他。不过我有托人去信,请她务必将人好好留在芳草阁,还捎了一笔银子过去,只希望她能善待秦轻。”
烈霆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歉意,隔了良久,才道:“你也算仁至义尽了。这些年,我一直置身事外,没有插手他的事。”
程渊然犹豫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开口问道:“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这毕竟是烈家的私事,尽管他心中疑惑重重,多年来却没有正面过问。
烈霆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沉默地将目光放在波澜壮阔的海面上。程渊然也不再追问,自然而然地与他并肩站着,放眼这片深蓝色的大海。
“渊然,”烈霆忽而低声道:“若是我告诉你,秦轻是无辜的,你应该不会觉得太意外吧?”
程渊然转头望向他,平静地道:“是,我一直觉得秦轻不是那种任性妄为的人,他性子那么沉静,怎么可能纵火?”他皱了皱眉,又接着道:“你的意思是……秦轻是在替谁抵罪?你知道真凶是什么人?”
烈霆眼前仿佛又浮现当日藏书阁前的那一幕,他赶到现场的时候,除了看到秦轻脸色惨白蜷缩在墙角,还看到了一道熟悉异常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没有追上去,但是他知道是谁。
想到这里,烈霆微微叹息:“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想或许秦轻知道的会比我多些。”
“所以,你才要把他寻回来?”
“当日朝晚带走他时,逼我立下六年之约,要我六年之内放那个孩子自生自灭。”
程渊然愕然:“你答应了?”
烈霆苦笑:“我不得不答应。”他原本并不确定,直到那天素朝晚只身闯入烈家庄要人,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是他纵火烧掉了藏书阁。否则他为什么拼死也要救秦轻?是因为他心中有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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