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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他不知道这么大的雨会溅进来么?不对,雨已经下了很久了,早该溅进来了。难道他都没有发觉?
想到这里,快步走过去,先检查了下他身上的衣衫,果然不出所料,湿了好大一片。赶紧帮他换下,嗔道:“公子,你大病初愈,就不要这样折腾。万一再闹点伤风什么的,那你怎么吃得消啊?”说完两颗眼泪掉下来,又低低补了一句:“少爷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秦轻有所触动,转过身看着她,柔声问:“是不是我累你受委屈了?告诉我。”
依秀怔怔到看着他,眼睛眨了眨,一股温热的液体在脸上蜿蜒。秦轻曲起修长的手指,温柔地给她拭去泪水,笑道:“原来依秀也这么喜欢掉金豆。”
依秀噘了噘嘴,抗议道:“才不是呢,人家服侍少爷许多年,都很少哭过。就服侍公子你……”说着说着却说不下去了。
秦轻自然懂她的意思,忙跟她道歉:“都是我不好,总害你白白担心。”
依秀摇摇头,声音哽咽:“公子你没事就好了……我,我只是……”
秦轻见她多日来都陪伴在自己身边,每回烈风过来,依秀就找借口躲开,便猜到当日烈风定是诸多为难。心中对她更是怜惜,道:“好了,没事了。这么漂亮的脸,再哭下去就成小花猫了哦。”
依秀扑哧笑出声来,嘀咕道:“我哪有公子你样貌好。”一时又哭又笑。
秦轻微微愣了下,无奈地笑起来。屋外又是一个闷雷打下来,两人都把目光投向外头,各自想着心事,心中沉重。时光像是静止了般。
过了良久,依秀回过头来,秀气的眉目带着萧瑟的笑,道:“公子,他日你若离开烈家庄,可还会有一点点记得依秀?”
秦轻凝视她,认真道:“会。无论将来我到了哪里,我都会永远记着你。”
依秀的笑,忽然变得甜美青涩,低下头轻道:“那我就放心了,谢谢公子。”
秦轻对她言行的反常有些困惑不解,但想起她自秦梦楚那归来,不消说必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他不想问秦梦楚要她过去的用意,依秀不说,他也不愿强人所难。何况知与不知,差别不见得有多大。肉已在砧板上,若真要说不同,那也不过是宰割的方式不同罢了。
烈霆出了杭州城,策马直奔烈家庄。他这次出来,真正的目的不便说出去,因此随行的只有上官伯银一个人。两人行装简易,就各自带了一个包袱。他们走的是官道,途经之处都有热闹的小镇。烈霆是习惯了排场的人,上官伯银是他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例外。即便是在外头,吃住方面也不会太随便。
这天天色已晚,两人匆匆找了个客栈落脚。吃饭的时候,烈霆举起筷子正要夹菜,被上官伯银神色警惕地拦了下来。烈霆不解地看着他,道:“怎么?”上官伯银郑重道:“爷,让我先试一下。”他将桌上的每样菜,都夹了一口吃过。烈霆看着他,道:“若是有毒,现在你已经中毒了。”隔了片刻,上官伯银将真气凝聚,在身上各大经脉游走了一遍,才缓过劲来,点头道:“可以吃了,爷。”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烈蜓笑了下,嘴上没有说什么,心底有一股涓涓暖流在无声地流淌。他们很少在外面吃饭,但此时烈霆细想了一下,记忆中的那几次,他都会这样做。
两人吃过饭,便各自回房歇息。睡到半夜,烈霆被屋顶上一阵极轻微的响声惊醒。不动声色地闭目细听了一会儿,觉察来人的功夫竟是不弱,应不在伯银之下。
烈霆静等他下一步动作。但奇怪的是,屋脊上的人就此停下来,似乎也在等什么。就这样僵持到天明,那人居然像睡着了一样。烈霆好笑地翻了身,心道难不成是露天好乘凉,你才特意跑我屋顶去的?故意伸出脚去踢搁在床尾的凳子,发出不小的声响。那人果然朝屋内张望了下,很快又静止不动。烈霆这才意识到,他在监视他。
这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爷,是我。”
烈霆腾地坐起,朗声道:“伯银进来吧。”
上官伯银穿着蓝色长衫,面色凝重地走进来。烈霆看了他一眼,笑道:“真早。”
上官伯银点点头,递给他一封信。
烈霆接过,拆开来看。过了片刻,他沉着脸站起身来,道:“梁上君子,请下来一叙。”
那人很快跳下来,显然没有太多的犹豫。烈霆略觉诧异,他手中的信是庄里的飞鸽传书送来,通常都是秦梦楚亲笔,再加一些只有彼此才看得明白的暗语。两人都是多疑之人,若非十分的肯定,绝不会轻信任何人任何事。而来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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