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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油,最好的香料,最好的火候,最好的厨师,最好的餐具,最好的红酒,最好的灯光,最好的侍者,请您吃,看着烤熟的饱满的大腿,细嫩的腹部,焦香的指头,干脆的耳朵,肥厚的胸肌,桌面上还配好了一切的酱料供您佐餐,纯银的刀叉就在您的手边,只要轻轻地就可以用餐刀割下任何一块您所喜爱的肉,送进嘴里慢慢咀嚼——”
“路先生,这两孩子是疯子!!”他身边的一个男人突然叫出来,表情惊慌。我和慕夜咯咯笑地不知有多天真,有多无邪。
疯子?他们是没见过真正的疯子,真正的疯子会一把火全灭了他们!
“路叔叔,您有胃口吗?他们说人肉是酸的,估计这只是民间传言,人是杂食动物,一定不会比猪难吃,您要不要试试?”
慕夜微笑着推着车还直往路唐身前送,他身边的人全拥上前,甚至有人恶煞煞地还要过来捉住我们,
“站住!”路唐喝住了他身边的人。
他看着我们。两个孩子均桀骜地瞪着他。突然,他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固执的孩子。”转身走了。
我们一直瞪着他的背影,眼里,只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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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敢,他那种没人性的,要真吃了我怎么办?”
舒乙摸着自己手臂被灼伤红的一块儿,非常愤恨。我确实用微热的煤球在那里揉搓了几下,许他是个男孩儿,都忍下来了。他觉得我们姐弟俩儿残忍,也是应该,可他终究恨不下心,收拾着几个编织袋,帮我们搬了家。
“紫上,照顾好你弟弟。”
“慕夜,照顾好你姐姐。”
仿若托孤,舒乙摇摇头,眼睛都红了。看他这样,我们都不好说什么,心里也难过啊,他一个外人看着都心酸,这样的住处:小小的地下室,不足十平米————我抱住了慕夜的腰。
夜晚很快就来临了。
我们把冬天的棉衣全铺在了地上,连床都没有,我和慕夜确实没有料到这个租来的地下室如此破烂。
“紫上,我们开始过苦日子了。”慕夜枕在我的Ru房上听着我的心跳,我抚摩着他的发,有一搭没一搭。
“明天我去你们学校一趟。”我突然说,
“干嘛?”慕夜抬起头,皱着眉头。我淡淡地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去问问。”
“问什么,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已经退学了。”他推开我,不耐烦地。我也火了,微眯起眼睨着他,“放你妈的屁,退个什么学,一学期都没结束,你便宜他们干嘛!”
“你还存什么幻想?”他烦躁地摸索着旁边的烟。我生气地蹬他的屁股。
好半天,两个人都气呼呼的。最后,还是他灭了烟靠过来重新抱着我,“紫上,我想出去找事做,我要养活你。”这话,听着真象割我心上的肉!
我反过来把他搂地更紧,“慕夜,我们会好的,会很好很好。”眼泪全流进他的唇里。他进入了我。我们都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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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功能,有点象酒精或者,来一点点是舒筋活血、开发潜能的兴奋剂,过度依赖就成了麻药。
我发觉,最近,我和慕夜都有些过分依赖“梦”了。
他迷恋进他的“fight club”,妄想用愤怒的拳头来施展抱负,“我们的父亲都是上帝的化身,如果我们的父亲抛弃我们,何况上帝呢?我们才不需要他!去他妈的诅咒和救赎,我们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管他呢!”…我看见他写在那窄小浴室上的一段话,心惊!
其实,理智的我会为慕夜担心,不理智的我呢,是不是同样要为自己担心?
我在那脏乱的小地下室里拣到一本纸都发黄的小卷,认真阅读过,没被那到毛骨悚然的东西吓到,却也萌生出写下这种类似的东西在熟悉的校园里去发笔横财的念头,而且,我为自己写黄书攒下了充分而宏伟的理由:
一,为了钱。
二,自《肉蒲团》之后,过去两百年中,没有出现过好的汉语的黄书。即使是李渔的《肉蒲团》,也是唠唠叨叨,总共二十章,论证自己是佛教启蒙读物而不是黄书就用了前三章。
三,我也看过毛片儿,也曾惊诧于人类头脑的变态程度,也曾听说自摸严重危害健康而惶恐终日。就想着,为什么暴风雨不能来得更猛烈些?为什么美好的文艺片和美好的毛片儿不能掺在一起?我要写这么一本,向人们招展美好生活的全貌。
瞧!多有气魄又有气质的动机!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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