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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几招,皇甫明终是抵挡不住,眼见其招式散乱,气喘不已,那人看准机会全力劈出一刀,口中说道:
“似你这般微末本事,便也不用知晓名号了,这便上路吧。”
话落一刀已荡开皇甫明佩剑,刀势不减的直奔其头顶劈去。
刀风呼啸刺的人面庞生疼,皇甫明已放弃了抵挡,心中不甘之极,若是再给自己些时间勤学苦练,想来定可打赢这厮,心中却想起早前赶路之时与石无心过招被一刀劈飞的场景,如今早已知晓当初石无心是放了水的,便是如此,好似那刀风也比此时磅礴的多。
“呵,不过如此。”
皇甫明笑着说了一句。
许是因为心中有了更高的,眼前的便不那么高了,那风声也觉得不碍什么事了,甚至····“咦?怎么没风了?”
对面那人见皇甫明已经放弃了抵挡,心中似已见到此人被一分为二的模样,嘴角挂起了狞笑,也未理会皇甫明那最后一句梦话般的“不过如此”,只等着一刀建功。
可瞬间其心里就与皇甫明有了一样的疑问。
“我的刀风呢?”
风停了,刀仍是快速的移动着,可却带不起一丝微风,这般疑惑只停留在了众人心中短短的一瞬,若此人的刀风如那小溪,下一刻,一股汪洋大浪般的刀风便于此人的对面铺天袭来。
“你也未见得高明哪去。”
一声大喊起初还似在远处,转瞬便已至身前,一身影便似踏声而来,声未落,刀已至,挟着漫天的狂风,一如当初迎战木耳哈的身姿,威势却是天差地别。
那先前羞辱皇甫明之人,此时顾不得还嘴,更顾不上打量来人,赶忙收回刀势于胸前招架,危急之下,力气全出,双臂异于常人的瞬间鼓起,刚做完这些动作,两把刀便撞在了一起。
即便是做了那许多准备,手中刀仍似瓷器般的被来人的乌黑大刀劈的烂碎,好在碎裂之时也算挡住了来人的刀势,人虽应声飞出,但也只是被刀风吹退,受了些轻伤,可即便如此,一招便伤在了来人手下,也是让其惊骇不已,旁观众人也全都哑了声,神情凝重。
此时刀风才打了个旋儿的消散一空,场中一赤发黑肤少年扛刀而立,也有一白衣冷面少年随后飘然而至。
于远处观望的周槐与郑千钧虽是各自看向一人,口中却是异口同声的道:“是他!”
皇甫明此时方才回过神来,晓得从鬼门关拣回了一条小命,也不见有何后怕,忙兴高采烈的跑向二人,口中说着“早知二位兄台绝非薄情之人,定然会来”等等言语。
这两人却是没想到皇甫明如此鲁莽,自己就杀了过来,适才若是晚了一分,想必他就交待在此了,而同时虽说早便知晓这小子满嘴仁义,一腔正气,如今连命都能舍去,到让二人更高看了几分,三人便就地谈笑了起来,竟视周围人于无物一般。
郑千钧未动,周槐却是动了,几步飘至门口对夜少白抱了个拳,随即笑道:“原来是道友光临,想来昨日周某之言道友并未放在心上,不过即便如此,若是道友此时想要进庄吃吃酒,想来还是可以一谈的。”
见正主露了脸,几人也都停了言语,夜少白漠然回道:
“酒我刚刚吃过,吃的很不开心,我不开心,想来你们会更不开心。”
只一句便谈崩了,周槐依旧是那副笑脸,却是笑的让人发冷,叹息了一声说道:
“我不知道友为何非要参与此事,不过事已至此,周某也懒的询问一个死人些什么了,心中却也敬佩几位的舍命气度,道友名讳周某早已知晓,这二位也报个名姓如何,好叫周某日后怀念手下冤魂之时也不至忘了谁。”
皇甫明傲然的报了名姓,却没见周槐眉头一凝,夜少白二人没见识,周槐怎能不知这皇甫是人族皇族姓氏,不过稍一思索便释然了,心中暗想:“人族皇室!宠物而已,犯不上为其多花心思”
想到此又抬眼看了看石无心。
石无心见其抬眼询问,却不知怎的,没报姓名不说,突的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
“我本莽汉一名”
说了一句便没了下文,到是夜少白心有所感,茫然接道:
“兀自乱世飘零”
如此二人都唱了一句,皇甫明自是不甘落后,也便接道:
“屡见乌云遮日”
如此三人一替一句的吟着,一首打油诗若干年后传唱洪荒。
“我本莽汉一名
兀自乱世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