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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说得太轻松,没注意到你们的苦处。」
一个局外人永远可以很轻松的说话,因为他没有经历那些痛苦与仇恨,白彦海当时脱离师门想必也是经历一番痛心疾首的挣扎的。。。。。。随口说得轻松反而被道谢,这还真惭愧。
「罗煞他师父,应该又是看透了却不说明白。」席君逸静静的补充。
「为什么?」白彦海诧异的看了席君逸一眼。
虽然看穿某些事情却不讲明似乎是柳煜扬的习惯,但他还是很诧异在这方面柳煜扬竟然会保持沉默。
「因为。。。。。。罗煞那小子已经太过努力。。。。。。你也是知道这点,才会在我有时候说「正道」如何的时候保持沉默。。。。。。对吧?」
他知道白彦海不喜欢听这些,所以很少把口舌浪费在那些地方,只是偶尔嘲讽,至于罗煞,十之八九是沉默的顺从柳煜扬的决定,然后拼命忍耐压抑的调整自己的心态。。。。。。如果在他已经那么努力的时候还把话直接挑明了讲,简直就像在说这样的努力白费力气,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的心态有问题。
就是知道他们已经努力强迫自己去接受正道,所以看着他们反感却不得不找出平衡点的模样,反而无法再责怪或要求什么。。。。。。即使有时候无法接受,也在「应该互相包容」的心态下选择了沉默。
柳煜扬怎么想他是不知道,但他肯定白彦海是这样想的。
「呃。。。。。。其实有时候也没说错啦。。。。。。」白彦海拍拍他的肩膀,察觉了那细不可察的沮丧。
当一个人自以为已经挣脱某种束缚却发现原来自己还是被限制着的时候,一定会感到泄气的,他从不认为席君逸就不适用常人的标准。
被安慰的人给了他一抹很淡的浅笑。。。。。。也许对别人来说,这只是扯扯唇角,但对经年面无表情又天性淡漠的席君逸而言,已经称得上是笑容了。
真是的。。。。。。韩七摸摸鼻子。
虽然他之前以为白彦海跟这个袭风只是感情很好的朋友,但在之前看到柳煜扬对徒弟的表现,还有现在眼前这种若有似无的情感交流,还看不出来就是他眼睛瞎了。
真是。。。。。。中原人好奇怪!在他们那儿,他大师兄可是成天黏着二师兄不放的。。。。。。名正言顺的标榜所有权的。。。。。。
甩甩头,他对被他的动作吸引住目光的两个人道:
「这样卓洛宇就拜托你们啦,我去调查一下血魄究竟想做什么,大概七到十天左右回来这边。」
依照卓洛宇的伤势,清醒到能说话,大概也需要这些时间。
之前听了血魄的过去与弄清楚正邪之间的成见后,他大概就猜到血魄想做什么了。。。。。。
他想要一个没有成见的武林,所以需要把妨碍这个目标的人除掉,纵使理念建立在尸山血海之上也绝不后悔手软。
或许,中原武林已经在日积月累的成见中,变得只听得见染血的呻吟;也许,撇去这些成见以后大家都会幸福。。。。。。可是,用杀无数人来建立起来的幸福,也绝对带有血腥味。。。。。。
第三章
十大恶人说,幸福也许属于世间万物,但绝不属于他们,平静安稳的生活只可能是奢望。
可是,真的有一度,在那个人亲吻拥抱他的时候,他以为这样的安心依恋可以持续到永远。。。。。。
趴在草地上,雷鸣凤看着说要陪自己晒太阳,结果反而比他更昏昏欲睡的青年,忍不住也打了个呵欠。
「喂,洛宇,你认为爱是什么?」
通常半睡半醒的时候最没有防备,比较容易拐出真心话,他承认他问问题的动机不纯。
双手枕在脑后的卓洛宇愣了愣,混沌的大脑有瞬间无法消化这乍听简单实则深奥的问题。
「爱吗?」
斜睨趴在身旁抓了一根草在戳金龟子的雷鸣凤,卓洛宇发现自己有时候真的摸不透这爱笑情人的想法。
「应该很多人都有不同的答案吧。」
「那,对你而言,爱是什么?」很从善如流的改问,「认真点,示爱的话我听多了。」然后是警告的补充。
听多了?!卓洛宇挑高的一双剑眉,在看穿那双眼中的促狭后,笑叹着翻身,把脸埋入雷鸣凤颈窝。
「。。。。。。认识你之前,我认为爱是责任。」身为卓家的继承人,他有太多无法放下的责任,肩负着无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