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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儿点头,伸手帮她戴好帽子,“不早了,回去吧。”
沉月推开他,看着高达的身影渐渐消失,拢好披风,正准备离开。电光火石间,手被人抓住,沉月声音并不慌张,只是较刚才低了几分。
“你别怕,是我,殷朗。”
万俟澜眉头一挑,他也在?
殷朗拉住沉月的手急急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睡不着出来随便走走,没有跟踪你偷听你们兄妹说话的意思。”见她不信,又道:“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和我一起住的花牧……”万俟澜心中笑翻了,原来这是个呆子……
沉月不欲浪费时间,挣开他,声音清冷:“你该休息了。”
殷朗两步走到她前面挡住她的去路,“不要再继续下去了,皇帝斗不过国师,你会送命的,和你哥哥离开吧。”
沉月目光如灼,“你什么意思,还没开始,你凭什么下定论?”
“国师想要的不是皇权,他所求无非是澜公子身上另一半……”说着懊恼的闭住嘴,“你听我的就是了,我是不会害你的。”
“你知道些什么?”沉月任他拉着自己,注视着他黑如墨的眸子,清晰地看到里面自己的身影。
“我不能说的,你懂得,我不能那样……”
沉月温柔的哄他,“好,不说,不说……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殷朗明显怔愣,好一会儿才说,“什么好啊?”
沉月捂嘴轻笑,一霎风华,“还想骗我,一路上,你一直在看着我吧?”
殷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下意识的放开抓着她的手,扭捏道:“其实,人家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你跳的舞真美,像仙女一样,我就老是觉得配不上你,怕你不喜欢我,所以只能偷偷看你,又怕你生气,没想到还是让你发现了,你不会生气吧……”别扭半天,抬头一看,人儿在没影儿了……
万俟澜暗中看着这个平日里规规矩矩的人变得这般讨喜活泼,先是诧异,而后捂着嘴,待人走后才放开,过了那个时间点,已经笑不出声了,但一想到那活宝儿样,便觉莞尔。
“糟了,现在回去只怕要被萧野发现。”一个激灵,万俟澜回想着以前的术法,闪到西厢房的房顶上,拿着萧缓缓吹奏——不用太多的人听到,只这边的人知道就好。
夜色阑珊,寺庙里祥和素净,倒是一片好景致,这么想着,心思全然放到手中的萧上。沉沉夜晚,一曲箫声扰了多少人的清梦,这也不是他能管了的了。
深沉夜晚,云瑶匆匆赶往白一寺。佛门圣地本是她这种鬼怪不可亵渎的,奈何白一寺主持是她的旧时相识。彼时她与萧萧在外游玩,无意间撞破有人上吊自杀,可惜那人运气不好,上吊的的绳子断了,想要投河,河水只有他的腰深,想要跳崖,刚走到断崖上噼啪下起大雨,自杀的心情一扫而光,只能狼狈逃回住的破庙。
萧萧见他好玩,上前攀谈,才知道这人原本是个秀才,落榜回乡后才知道自己定下的妻子被当地大户抢娶回去,一如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千方百计混进去才发现那女子活的不错,从此心灰意冷,无意于生,只是天不收他这条命。
萧萧得知后哈哈大笑,“不惧死,奈何惧生?”
后来那书生竟出家当了和尚,成了白一寺的主持戒奢。云瑶与萧萧也因此与佛结缘,常去叨扰,想来这还算是萧萧的一桩善缘。
第十章 决绝
还未到白一寺,云瑶便在云端上看到寺庙旁边的树林一齐倒向一边,一个人影儿在树尖儿缓步行走,云瑶蓦然想起第一次见萧萧的场景,那个踏夜而来的俊秀男子。飞到他身边,看到他好像梦游的样子,不免哑然失笑。“你怎么来了?”
萧萧努努嘴,眼睛里慢慢的委屈就要溢出来,“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你去哪儿,我就去那儿,咋们不是说好的么?”
云瑶呆了一下,张口想说好,突然想起红线先前说的话,又把声音咽下去,动动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阵箫声传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云瑶看着萧萧,像是想把一辈子都用完。感觉到云瑶的不安,萧萧皱皱眉头,“你怎么了?”
箫声变得悠远轻扬,云瑶倔强的偏过头,不发一言,萧萧好脾气的陪着她玩儿,顺手把她额前的碎发整理好,在夜晚的树梢上,两人相对而立,静默无语。
“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半天,云瑶憋出这样一句话。
萧萧一愣,笑着说:“别逗了,这样的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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