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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放心,您既已开口问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啊,我难道是那种不讲江湖义气的人?”
褚端深知梁的个性,她知道他是一个极讲义气的人,对于朋友哪怕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他都会竭尽自己所能去帮助。而褚端本身就是一位侠女,对于“义”字看得也是十分重的。英雄惜英雄,褚端自然也就不再推辞。
“这两位就是我说的人!”此时他俩回到了客栈,梁指着平角和松均介绍道。
褚端顺着梁所指的的方向,仔细打量了一番平角和松均。平角看上去并没有到所说的那年龄,从他那矍铄的眼神中完全可以看出他如虎一般的斗志。松均相对要年轻的多,长得绝对是一表人才,但是他那脸却白得似纸,好像脆的一戳便会破。
“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们的,不过——”
褚端沉默了许久,她是在琢磨着自己到底该如何讲。她很清楚身处在绝望中的人往往是很敏感的,如果话说得不好一定会在某种程度上伤害到他们。而眼前的松均如此虚弱,就更加小心了。
“不过我只能送你们出关,而在茫茫西域我也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平角听了这话,不待多讲边急忙说道:
“这样已经够了!”
褚端知道平角他们是不知道西域的凶险,他们也并不知道哪儿常常有匈奴出没的情况。而松均又中了剧毒,行动肯定是不便的。
“这位大师,是这么称呼没错吧!”她按着梁先前介绍过的称呼道,“我觉得还是和真人好好商量一番的好,怎么说这也是件大事啊!”
梁连连点头称是,他把自己所知的西域的凶险说了一番,平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梁见气氛沉闷建议大家出去走走,松均说身体不适不出去了,褚端也说自己忙了一天要在客栈休息不出去了。梁也不说什么只和平角一起出去了,顺便雇了辆马车。
这时屋里只剩下了松均与褚端两个人了。两人无意间相视看了一眼,褚端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好年轻,如果不是中了毒显得体虚的话也算是个美男子了。而松均见眼前这位姑娘不过年纪与自己相仿,梁真人何以以“夫人”称呼她,心中颇是纳闷。
“夫人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松均很小心地问道。
“什么问题,你问吧!”
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梁与平角已经在路上走了好几遭了。一路上梁在和平角不断地讲述着有关西域的东西。
那时的西域真的是充满了危机的,那儿集聚着许多民族的居民,各种矛盾交错复杂,特别是南下到此地匈奴人更加重了这条路上的危机。抛开这些不谈,谁对前往西域的人就已经是几乎难以逾越的大问题了。前往西域的人往往都以为缺水而丧命。
摆在他们面前的第一个出关问题已然算是解决的了,而此时他们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能在西域的路上走得更久。
松均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好意思,他羞怯地问道:
“您这么年轻为什么都叫您夫人啊?”
褚端觉得挺好笑的,特别是看着他那尴尬的表情的时候,她笑了。从见到褚端开始,松均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松均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于是就越发拘束了。
“这都是别人对我的尊称!”
松均由于拘束便只呆呆地回答了个“不”。
“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不必称为夫人!”
松均抬头看了褚端一眼,发觉她的脸颊上有些许的红晕。他并不知道褚端的脸为何泛红,但他觉得在烛光配合下的那两团红显得很可爱,俨然就是一个美人儿。
直到第二天他们都未能想出一个周全的计划,但是时间不等人,他们耽搁不起。匆匆打点了一下行李他们便上路了。
他们走出客栈的时候,昨天雇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两匹马低垂着头,仿佛预感到了自己此行的艰辛,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到长安。马车一路向西而去,并没有用很长的时间他们就到了边关了。褚端向守关的士卒出示了皇帝御赐的金牌,士卒赶忙打开关门让他们西去。
褚端下了马车,说不和他们一起去了,便和梁他们告别了。正当他们要驱车前行的时候,褚端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幅帛画,叫住了梁他们,她把这幅帛画交给了他们道:“这是上次张骞从酒泉回来时绘制的地图,我想可能对你们有帮助,你们收下吧!”
梁他们道谢后便又继续西行了。此时褚端却并没有走,她只是呆呆地站在关口遥望着正在远去的马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