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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他说他早就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看待了,希望他能帮他照顾褚端。同样他也请平角原谅丘列,他的意思是请平角保护她,他实在不放心褚端会冲动地去找她报仇。
他最后将信给工地上的一个专门的信差,并给了他一些银子。虽然没有必要给信差银子,但是已经动乱得没有王法可讲的时代里,谁又知道信差会不会忠于职守地把信送去该送的地方呢,再没有什么比给人家银子保险了,他还托信差带去他对那屋子里所有人对他多年来的照顾的感谢。是的,那屋子里的人,没有卫狂,那屋子里的人并不包括卫狂,他应该是忘掉了他了。
一切都安排完了,心上的石头可以落地了,他可以放心地赴死了,即使被选中也不怕了,平静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内心里。
而且那天晚上他也是很踏实地睡着了。虽然风很大、雨也很大,但是他还是很快、很踏实地入睡了,比来到大唐后的任何一个月色如画的夜晚都入睡入得快、睡得踏实。但是他睡得并不好,一个个片段的梦胡乱地砸在他的梦乡,一个个都是掷地有声。他梦到褚端杀人,又梦见她自杀;他梦见自己回去了,有梦见自己死了;他梦见在听师傅讲经,有梦见师傅失踪了。很多很多,很乱很乱,很重很重地砸在了他的梦乡。第二天由于做了一晚上的梦还感觉很累的他便不知怎么地收到了叫他三天后上前线抗洪的命令。
看来又有一批抗灾的人被洪水给吞噬了,否则轮不到他,这么大的灾难岂是那么点人治得了的?用纸包火只是让火烧得更旺罢了,这三天并不难熬,因为平静已经占据他整颗心了。
他现在倒是很想去抗洪前线看上一看的,从小在长安一带生活洪水对他来说还真的是个挺陌生的东西。他很想去看看洪水到底是怎么样的竟能有如此大的威力,所到之处好像都能够无坚不摧。或许自己还能够明白为什么总将女人称为“洪水猛兽”,小时候还常常误解“洪水猛兽”的“洪”是“红色”的“红”呢。这下可以去看个明白这洪水到底和猛兽有什么关系了,当然这种好奇是很令人费解的,或许也只有那些即将面对死亡的人才能够明白了吧。当然松均自己也明白弄明白也没有意义了,弄明白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人弄明白了。
第一天开始了,做点什么呢?他并不能够知道,似乎现在做什么都很多余,但是什么都不做又太浪费着生命中的最后时光里。终于,在这第一天里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干,他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工地上闲逛了一天。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连他脸上的表情也那么令人难以理解,或许是茫然吧,或许不是。
第一天过去了,永远的。
还剩下来两天,这剩下来的两天该怎么过,等死吗?不知道。还是过一天算一天吧,静静地等待吧。
第二天开始了,他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有意义的、值得去做的事情,他依旧像第一天一样漫无目的地工地上游荡着。只是这种漫无目的与第一天相比更加厉害了,他的脸上的表情比第一天更加难以令人理解了,或许不是茫然吧,或许是的。只是今天他时不时地在嘴里念叨着“还有一天了”。
这时候卫狂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幽州大营,不等通报便冲进了主营。等大元帅将几个副将打发走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快,我们必须立刻行动,不要问为什么,听我的就对了!”
大元帅答应他造反其实从一开始就是迫于自己有把柄在他的手中,这种大事他又哪里下得了决心干啊。于是他依然推脱说,还没准备充分,想借此继续拖延下去。
卫狂自然是看出来他的用心了,他也不屑和他做什么解释,他很清楚跟这种人做解释那分明就是在浪费时间。对于这种人没有什么比对他采取强硬态度来得更有效了。
“没有准备充分我会叫你发兵吗,我是傻子吗?”卫狂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准备充分了,万无一失了。”——大元帅很好奇——“是怎样的充分准备呢?”
“你不需要问这么清楚,你只要发兵就可以了,我说我已有了充分准备了那就是有了,不会骗你。”
虽然不情愿,但是他也清楚以他现在的处境不发兵是必死,发兵或许还能搏上一搏,于是很勉强地发兵了。
“我们的旗号是为民请愿。”
“为民请愿?”
“是的,当今皇上连年攻伐辽东无果、修筑行宫无数、河北治水无功,百姓苦不堪言。我们发兵的目的就是要为民请愿,请皇上与民休息。”
原来当年那个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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