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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她显然很痛苦,或许早点死对她来说是解脱。’说完大夫又回到了柜台后面一声不吭地打点起他的药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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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去了哪了呀,他这随随便便地一消失就是一年来,走得时候也不说留下个口信什么的。难道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了,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毕竟他的仇家不是一个两个。果然,那个小女孩的哥哥后来还是想想气不过,拿着一把祖上传下来的早就老得没有了光泽的剑来找他报仇。那人压根儿就是头蛮牛,拿着把剑什么都不说便朝他劈头盖脸地一阵乱砍,根本就不容他做解释。也该着那人倒霉,他要报仇带个常日里用的锄头来得了,不会用剑还非带着剑来犯贱。他哪里知道那人不会用剑,看着他带着把剑来犯,只当他是个武夫了,手一重没几下又把他给一不小心结果掉了。
“那小子果然是像头蛮牛,都被伤得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了,还在那儿喘着粗气不停地咒骂着。他那被剑刺开的白兮兮的肉随着他的粗重的喘气不住地若隐若现。他因为感到有所愧疚,对那人的谩骂也并不计较,二话不说将那人背起来就冲大夫那奔。只是那人一路上一刻都不肯消停,不停地叫嚷着不需要他的可怜,叫他把自己给放下来。
“‘大夫救救他吧。’他一冲进药铺便嚷道,‘我不小心刺伤他了。’
“但是死不死终究是不能由着那人胡来的,他一把按住了那头有些烦躁的蛮牛让大夫快些给那人检查。大夫看样子是认出来这两张熟悉的脸孔了,还未把脉就摇了摇头。等到大夫把完脉之后又是一阵摇头,什么话都不说又退到柜台后面打点起来了。他说他注意到那人原本白皙的脸那一刻越发的白了。
“‘大夫你怎么不开药啊?’他急切地问道。
“‘开药!救他!救一个一心想死的人,不要开玩笑了。他现在由于一心想死脉象混乱,体内一些气血逆流,下了药也达不到起效的地方,何必浪费。’
“大夫这话明显带有责备的意思。大夫简直是受够了他的两次嘲弄式的求诊了,分明就是存心让自己救不了人而在医术上让他丢尽脸面。这些都是我的揣测虽然有些小心眼,但是那些有文化的人通常都因为自恃清高而小心眼的。
“但是大夫确实是错怪他了,他真的是误伤了那对兄妹,他也真的是要请大夫将他们治好。但是大夫的话却在无意中刺伤了他的良心。
“‘哈哈,太好了,我都听到了,你们救不了我!太好了,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我非但不能替妹妹报仇还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了。不过这很好,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到阎王那去告你的状,我要不住地诅咒你。’
“那是多么可怕的声音啊,虽然我当时没有亲耳听见,但是现在想想那可怕的声音依然是那么恐怖。难道是诅咒实现了。啊不,不会的。
“我知道这些后劝过他:‘不用太在意,你不是有意的,而且你也尽力救他们了。’
“‘不、不、不。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宽恕自己,你看我这都干了些什么啊!我竟然这样轻易地结果掉了两个与我无仇的人的性命,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要为他们村子除害,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了他们村子最大的祸害。我算是什么东西啊,无论怎样我都洗脱不了我的罪孽了,我永远也摆脱不了这绿林身份所注定的贼骨头。’
“他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肺腑的。我现在还清晰地记得他说这话时由于激动而改变的声调和眼角那依稀的泪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的责备自己呢?谁的一生是不犯一点儿错误的呢?你想想,那些官兵成天以杀戮好人为乐,他们何尝有过一点儿的愧疚呢?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和平的时候他们用苛捐杂税剥削,动乱的时候他们用刀枪剑戟剥削,可老百姓还那么敬畏那些当官的,那正证明了他们的无知。你以杀贪官污吏为己任,出来不存一点儿私心,偶尔错杀了几个平民百姓,他们便不分青红皂白地谩骂你,这正证明了他们的无情。你何必为了一群无知而又无情的人而自责呢?生活是自己的,不要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啊!’
“但是我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男人们出于尊重会向女人倾诉,会寻问女人的意见,但他们最终还是要我行我素地做出决定的。这个自责就如同是烙印一样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中挥之不去。
“‘是这样吗?看样子是我自己把问题给想复杂了,是我自己太极端了。我会自己好好调整一下的,你不必太为我担心了。不过错杀了好人毕竟还是一件让我极伤心的事,我也确实需要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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