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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俩的交谈过程中有很多次的缓解的希望。但是,偏偏是不遂人意,事态并没有能够向着希望的方向发展。反而其中总有几句话语像是几阵猛烈的飓风激起的海面的巨浪,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所谓的高潮,但可以肯定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俩的身上。
他们毕竟都是经历过风雨、见过世面的人物,他们并不会像某些人因为语言的不和而大打出手。那匈奴人眼见着自己在那女人身上讨不了好,再一想与梁交谈时尝到的甜头,不禁心中暗自琢磨中原人真是阴盛阳衰,索性另辟话题与一行人中的另一个男人说话了,那人正是平角。
“这位先生看来有点特殊啊!”
“噢?是吗?哪特殊了啊?”
“呃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感觉你很特殊,不像汉朝人、不像匈奴人更不像月氏、大宛人!”
“噢?那我是哪人啊!”
“说不上来,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怪怪的!”
平角自言自语道:“这家伙可真邪门!”
“在这处处充满杀机的大草原上,如果要想好好地生存没有特别敏锐的感觉你说能行吗?”
平角仍是在自言自语道:“生活逼人啊!”
“你应该没什么疑问了吧!”
“没了!”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强者,真正的强者是生活!面对生活,我们谁都是弱者了,生、老、病、死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平等的。所有的王侯将相同底层平民都一样,面对死亡都一样的无能为力。”
“争名夺利除了给他人带来痛苦还能怎样!”
不知不觉已到黄昏了,那匈奴人表示自己要走了,梁、褚端、平角、卫狂表示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都要等天黑了再走。
如果这是一场演出的话,到了这儿似乎可以落下帷幕了,但是这毕竟不是一场演出,这是件真的不能再真的事了。忽然之间,远处扬起了一阵尘土,从那势头看来绝非是由普通的草原上的风刮起的。如果是由草原上的风刮起的尘土那么底部必然是薄如轻纱的,而那底层分明是不透光的黑浊。很快他们就分辨出来了那是一彪匈奴骑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匈奴人也感到十分奇怪。
“他们没理由知道我们在这儿!”
他们是在怀疑我(那匈奴人想)。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为生存而塑造了无边技能的匈奴人,那本事简直就是通了天了啊!”褚端不无好意地斜视着匈奴人道,“居然都能预知道我们在这儿了!”
这匈奴人现在已经是无话可说了,他很清楚现在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那都是多余的。一旦被人怀疑,除非是有事实现身作证,否则一切就都显得太过多余了!为了澄清自己的清白,他决定去拖一段时间保证他们能够安全的离开。
这时当我们再去看那远处草丛里的沮渠桥,居然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了。原来在那匈奴人与平角在谈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无心再听下去了,他要去实行一条他所想到的能够得到那女子的妙计(当然,这计策不一定是最棒的),那便是去告密。
然而,他们都并不知道沮渠桥的存在,现在嫌疑最大的除了眼前的这个匈奴人还能有谁呢?再加上他那么会将,孔夫子曾就说过“巧言令色,鲜矣仁”。不过这种怀疑的存在是可以理解的,这也不能怪梁他们。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我们的身上我们的见解倒也未必会高明到哪去。
梁他们不约而同地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那个匈奴人,那匈奴人虽然委屈但却也有口难辩。
这时候卫狂倒是比他们都要冷静些,毕竟这匈奴人无论如何对他也算是有恩的,他劝大家先不要这么肯定地急着埋怨,他们现在这样做甚至还不如逃跑。随着那队匈奴兵一起赶来的沮渠桥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他自言自语道:“这是我人生的第二场战争,第一场是为生活所迫而参加的,这次可是我为自己的幸福而主动争取的啊!”
卫狂虽然是这一群人中最年轻的,但他在处理这个问题的时候却显得异常的冷静。或许他是年少不谙世事、不知人心的险恶,但面对这样的危乱时刻,越是单纯的人却是越有凝聚力的。他说:“颍川夫人,虽然我不能理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请相信我,他是无辜的!我们大可推算一下他整个一天的行程和所要花费的时间,告密对他来说简直是插了翅膀都完成不了的呀!”
褚端静下来仔细想了一通事情的来龙去脉,果真自己的想法是有些偏激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