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页)
遇到了你的母亲,她怀里抱着你。她是那样的美,让我心中第一次竟然不由自主地悸动!我带她回了城,进了府,又娶了她。第二年便生下了瑶儿。我以为我们将是天下最幸福的一家,却不想,两年后你母亲却被一场奇怪的大病夺去了生命。那以后,我的心就好像死了一样,只能整日待在军中,让自己闲不下来,这样才能不再一直去想她。为了你和瑶儿能有人照料,也是为了将我张家血脉传下去,我娶了你二娘,却不想,让你竟然怨恨这么深!”
张莫眼泪早已朦胧了双眼,紧紧的抱着父亲,哭着喃喃道:“是莫儿错了……是莫儿错了……”
张正阳艰难地抬手想将张莫眼角的泪水擦掉,却越擦越多。他这一动,喉咙处一直被压制的淤血,终于喷了出来。
他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虚弱却坚决地说道:“莫儿,为父死后,你去那大理国北寻一座杨柳山找杨柳真人,提为父的名字,他会照顾你的!最后,你记住,你不是野种!你虽不是我张家血脉,却是我张正阳的儿子!”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张正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似睡着了一般,平静而安详。
“父亲——”
夜空中,乌云早已散去。河水潺潺流淌,一弯月牙儿掉在清澈的水中,碎成片片繁星……
张莫的呼喊声,随着流水悲彻这个夜的世界——……
……
天地生了万物,却又将万物无情地抛弃!于是,时间不以万物的喜悲,无情地流逝!
一晃,十年过去了!
大理国,是南苍国的西边邻国。同样臣属周国。东南边境,有一小镇,名为天高镇。镇子不大,人口也不多,却因处于两国搭界处,每日里来往商人不断,这小镇倒也算繁荣。
小镇外有条小河,河不宽,水不深,却架了一座桥。桥这头守着一队衣服胸口处绣着一个“高”字的家丁,每日里对过往的商贩行人进行盘查,待收得过桥费方才放行。
每月初,也有几伙家丁对镇里的各家商铺店肆挨户地收取保护费。
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因这些家丁是镇里田老爷养的大手。
这田老爷本是大理京城一高官后代,数次考取功名未果,便寻了这边境小镇,养了一群打手巧取豪夺,鱼肉乡里。几十年来,这小镇的天都被田老爷挖高了两尺。老百姓便将这小镇取名“天高镇”,也有那“天高皇帝远,田老爷就是天”的意思。
这日,守桥家丁拦住了一个女子。
她穿了一身淡绿色罗衫,裙摆上方绣有连绵青山以点缀,一条白云纹软纱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三千青丝简单地挽成一个髻,插着一支莲花白玉簪。一对红翡翠耳坠挂在那晶莹剔透的耳垂上,左手皓腕戴着一只粉红玉镯。
峨眉淡扫,清眸流盼中带着一分冷漠。冷眸下掩着一块白纱,看不出她的年纪。
家丁将她拦下,并非觉得她有什么可疑之处。只因那面纱挡不住的绝美容姿。
一个家丁摸着下巴靠近这绿衫女子,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双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咳嗽一声,努力做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却语带调戏:“小娘子,可是要过桥?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呢?”
绿衫女子口气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家丁脸色一变,正欲说话,却见绿衫女子素手一挥,他的身子便腾空而起,狠狠地撞在了后面几个家丁身上,几人吐出一口鲜血,后退了几步跌倒地上。
绿衫女子神色淡然地走上桥去。其余的家丁惊慌失措,紧紧握着手中长枪,却哆哆嗦嗦地让开了一条通道。
进了小镇中,绿衫女子径直寻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客栈,要了一间楼上的客房。扔下几块碎银,走上楼梯。
待进入放中,绿衫女子将面纱轻轻摘下,露出一张皓若秋月的精致脸庞。
竟是张思瑶!
虽然,已过去了十年,但是此时的张思瑶与十年前,容貌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一张鹅蛋脸上,成熟与冷艳代替了昔日的稚嫩与娇柔。
“哥哥……你在哪里啊……过得可好……瑶儿好想你啊!”张思瑶纤指摩挲着耳垂上的红翡翠滴珠耳坠,呢喃自语道。
十年是悠长难耐的。
自从当年跟随师父拜入连陵宗,如今自己已踏入知者境初期,是凡人口中的“上仙”了。十年来,只要闲暇下来,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哥哥,忆起昔日与哥哥的点点滴滴,心里有如刀剐般地难受。所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