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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讀研的時候,一路過羽毛球館她就心情不好,原來有這段緣故。
「其實李之舟願意的話,他未必壓不住你哥,你有沒有想過再和」
蘇闌想了想,還是把心裡忖度著的出路老實告訴她,目前看來似乎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但林靜訓連聽都沒聽完,就打斷了她,「可我不願意再見到他了。」
蘇闌也沒再往深了勸,只道:「那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睡吧。」
蘇闌在半夢半醒間,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再醒來時,窗外天色已大亮,床上的被子還疊得整整齊齊,林靜訓卻不見了。
這一次,她沒有跪在書房裡點一支奇楠香念經,也不會再穿戴妥帖地坐在客廳翻著書,她走了。
床頭壓著一張便箋紙,是林靜訓娟秀的字跡:「我去南邊散悶,不必來找我了。」
作者有話說:
第94章
蘇闌問進來整理的護士, 護士說她一早就出院了。
她一遍遍打林靜訓的手機,回應她的只有冰冷的機械女聲,她關了機,誰都不理, 不知躲去了什麼地方舔舐傷口。
李之舟來的時候, 蘇闌已經收拾好了她的包正打算離開, 但人還沒有進來,悄悄跟了他過來的沈瑾之就叫嚷起來。
他神色有些不悅的,「你大清早就盯我梢?」
「你也知道這是大清早!她究竟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值得你一遍遍的來看!」沈瑾之按捺不住,在走廊里高聲道,「晚上在這兒待到夜半回家還不夠, 早上一起來連班兒也不上就過來!」
蘇闌出去時連眼皮都懶得掀, 徑直從他們的身邊擦了過去。
李之舟在後面叫她, 她也像沒聽見一般。
說到底, 林靜訓還比她要清醒一些,她起碼知道李之舟半點都做不得自己的主, 就算他再怎麼有心也沒這個力來扭轉局面, 他連一身一體都不是他的。
李之舟這個人連名帶姓都屬於沈瑾之。
被沈家人烙上印記的東西,沒有什麼能逃脫得了掌控。
要是真信了李之舟的話,再去賭這一把, 這往後的境遇, 只怕比現在更一敗塗地。
認真論起來, 沈瑾之骨子裡的欺奴霸女, 就這股脾性,並不會比林翊然要輕多少。
林靜訓自然是聰慧靈秀的, 她早早便看透了這個圈子。
蘇闌坐在車上, 想到這裡一顆心不免又抽搦著疼起來, 她那嫻靜、美好又勇敢,有著人類一切值得歌頌的品質的姑娘,為什麼偏偏叫她受苦?
這造人命的冊子上,也不知是如何判的?
蘇闌請了假沒去上班,回家洗過澡以後睡到下午就又醒了,她裹著毯子坐在沙發上出神到晚上。
沈筵回來時,客廳里黑漆漆的不見一點兒亮堂,只有個孤零人兒影影綽綽地坐著。
他也沒去開燈,怕驟然亮起的光會傷著蘇闌的眼睛,等他一摸黑坐過去,蘇闌就雙手並用地往他身上掫了過來。
他繞上她柔軟的長髮,笑道:「我才一回來就撒嬌啊?」
蘇闌拖著哭腔說:「林靜訓走了,我找不到她。」
「沒準兒人家上哪兒散心了,」沈筵心知不好,但又不敢說破,「過不了兩天就又會回來的。」
蘇闌抬眼認真地問他,帶了幾分懇求的語氣,「能請你幫忙找找她嗎?」
沈筵重新把她摟在懷裡,「你要我做什麼,吩咐一聲就得了,還用請什麼呢?」
蘇闌的頭貼在他胸口,「怕你不肯管她的事,我知道,你自然有你的難處。」
「那我還能不管你嗎?來,我來給你打個電話。」沈筵好笑道,「等過兩天翊然露了面,我拿這事作伐子勸他。」
那邊查得很快,沒十分鐘就回話說,林靜訓一早的航班去了杭州,入住了西湖國賓館,沒有人跟著她。
這才是最關鍵的,林翊然這幾天也不知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於內難安,倒沒見他橫行了。
只要他不在靜訓身邊作亂,那就都是天下太平的日子。
蘇闌摟著他的脖子,暫按下了一顆心,在他臉上蹭了又蹭,嬌柔著嚀了一句,「老公。」
「噯,我的好心肝兒,真乖。」
沈筵動情地將她往懷裡按了按,「頭一回開口要我給你辦點兒事,還是為了林靜訓,你合該去紀檢委謀個差事才對,清正過頭了闌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