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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了。
又一日,突然一阵疾风暴雨袭击而来,他们没及时买到油纸伞,两人被淋得湿透透的。
接着,宝菱就病倒了。
曾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她都发高烧了,竟然还一直坚持赶路,不要命了么?
宝菱一开始还有些意识,渐渐地意识变得模糊,接下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这时,马夫也不肯再拉他们走了,说这一个月来太辛苦了,他开口问曾致要四两银子的赶路费。
曾致本就因为他不愿再拉他们而烦忧,又听说需要给他四两银子,急了,说:“大叔,能少点么?”
他们用镯子一共也只当来五两银子,在路上买吃的也花掉了七百多文,马夫若要四两去,那岂不是只剩三百文?宝菱又病了,还得花钱请郎中、买药。
开始他和宝菱还以为只需几日就能寻回曾珏,五两银子足够了,没想到足足耗了一个多月,人没寻着,钱也要花完了。
马夫苦着脸说:“小哥,请重劳力一个月就得二两多,何况我的马还跟着累了一个多月,一共四两银子实在不多呀!”
他见曾致与宝菱实在可怜,一路上不舍得吃、不舍得喝的,最后只好妥协说:“那就三两吧,你们也有难处。”
曾致连忙向他道谢,付了他三两银子,就让他回去了。
曾致背着宝菱找到一户农家,歇息下来。
他用湿巾子敷在宝菱的头上,便赶忙去寻来郎中给宝菱看病。
郎中开始以为宝菱是被雨淋病了,当他细细把着她的腕脉时,感觉有异样,再认真把脉良久,最后肯定地说:“她已有了身孕!”
曾致一惊,半晌没缓过神来,身孕?宝菱怀孕了?
“她有了身孕,还一路颠簸,又淋了一场大雨,不生病才怪!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劳碌奔波,必须好好将养才能顺利地将孩子生下来,否则孩子根本保不住。”
郎中见曾致一直僵愣着,着急地催道:“你娘子怀孕了,你得带她回家!我给你开个方子,记得按时给他服药。”
曾致顿时红了脸,说:“她是我嫂嫂。”
郎中尴尬了一下,说:“那你更应该赶紧带她回家,否则你怎么向你哥交待?”
这时,宝菱醒了过来,她迷糊地睁开眼睛,不知道这是在哪,只是仍然没有看见曾珏,她一脸的忧戚。
“嫂嫂,你你有身孕了,不能再赶路了。”曾致小声羞涩地说,他觉得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些很不好意思。
宝菱先是一滞,问:“你说什么?”
在旁的郎中大声提醒道:“你有身孕了!又发着高烧,要想保孩子,就不能再上路劳累奔波了!”
宝菱终于听明白了,她怀孕了。啊?她怀孕了?她怀孕了!!!
她先是惊愕,再是怀疑,想到那一夜三次缠绵,她不再怀疑了,这应该是真的。
可是她不知是该喜还是忧。
她有孩子了?子珏你有孩子了,你知道么?你肯定不知道的。你若知道了,会高兴么?肯定高兴的,对么?
她一言不发,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与曾珏相对的画面里。
曾致见她不说话,只是发怔,说:“嫂嫂,要不我们先回家吧。大哥信里不是说,他得了机会就托人送信来家么?现在你的身子要紧啊!”
宝菱慢慢转过脸来,看着曾致,说:“不,二弟,我们还得继续找你大哥。我的身子好着呢,一年都难得生一次病。我会好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去找你大哥。”
曾致还在为难,坐在一旁写方子的郎中听不下去了,说:“你有了身孕,发烧、风寒与孕症混合在一起,可是疑难杂症,为了保胎,还不能下重了药!哪怕是安心在床躺着,都得将养很长时间身子才能恢复。你若还要作死折腾,那真的是母子皆不保了!”
郎中的语气很重,宝菱没再出声。
曾致听他这一番话,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宝菱说:“若大哥在,他肯定也是要你好好保住孩子的。说不定这时家里已经收到他的来信了,你又何苦在路上折腾,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宝菱感觉自己似乎没郎中说得那么严重,就准备下床试一试。
没想到,她刚一下床,眼前一黑,整个人载倒了下去。
好在曾致眼疾手快,将她接住了,又将她抱上床。他焦急地说:“嫂嫂,你真的不能再在路上劳累颠簸了,难道你不想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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