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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帆:「那萬一失敗賠錢了呢?」
程徹:「可以賣身抵債。」
喬帆:「……要賣多少年?」
程徹認真思考一番,給出一個科學而合理的答案:「參考房地產行業標準,七十年吧。」
這麼久?聽起來……好像很……公平。
喬帆突然覺得,創業失敗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在資本家的花式激勵下,喬帆的事業發展突飛猛進,一邊參與rosy的經營,一邊還要兼顧月光科技的正職工作——
公司組織架構調整後,公關部從原本的大市場部獨立出來,成為獨立職能部門,公關部總負責人的職位由部門總監升為部門總經理,匯報對象也從o變成了ceo。
對此,程徹的態度光明正大,毫不遮掩:他就是要把最靠近自己的位置留給最信任的人,而這個人恰好又有能力和毅力擔得起這份重任。
小狗很爭氣,每項工作都穩穩接住。
程徹很少提以前的事,但喬帆明白,這個男人心中有一座高山,這些年他一直在馭風礪雪獨自攀登,兩個人相遇時,他站在高高的山頂,看似無限風光,實際上也會感到寒冷和孤獨。
沒關係,現在你不孤單了,我會一直陪著你。
喬帆父母終究是看到了兒子放在抽屜里的那張照片。
照片是喬帆舉著手機的自拍,程徹在旁邊入鏡。兩個人距離很近,神情放鬆,雖然沒有親密動作,卻讓人莫名產生一種觀感——這兩個人之間是一種遠超同事、甚至比好朋友更親密一點的關係。
老兩口沒有直接問兒子,但也大致猜到了他這兩年一直「單身」的原因。
喬爸爸想不通:「他這是一廂情願惦記人家呢?還是倆人真有什麼?」
喬媽媽盯著照片上的兩個人看,回憶起那次見面的種種細節,淡淡地嘆了口氣:「唉,恐怕不是一廂情願。」
喬爸爸愣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這小子不會是圖別人的錢吧?!」
「胡說八道什麼!」喬媽媽沒好氣地用手裡的照片拍老公的腦袋,一不小心把照片甩了出去,「你兒子是那種人麼?」
「不是是圖人家錢就好……唉……」喬爸爸彎腰從地上撿起照片,皺著眉頭勉強地看了又看,「那你說他圖咱兒子什麼?他那麼大公司一老闆,怎麼會……」
喬媽媽人間清醒護犢子:「你怎麼就非得覺得是圖什麼?就不能是喜歡嗎?帆帆這孩子從小就招人喜歡。」
喬爸爸又愁眉苦臉地琢磨了一會兒,最終拿定主意:「算了,咱們就當不知道。先觀望觀望。」
有小狗陪在身邊的第三年,程徹倏然意識到,父親就是在自己這個年齡遭遇車禍意外去世的,因為未留下遺囑,導致遺產分配出現問題,後患多年。
雖然只是極小概率事件,但他不希望同樣的問題在自己身上重蹈覆轍。慎重考量後,他開始著手建立信託基金,並委託私人律師為自己擬定了一份非常詳盡的遺囑。
喬帆是這份遺囑的主要受益人之一,但程徹知道他容易多想,並不打算告訴他。
然而人算終究不如天算,沒過多久,這個秘密就被喬帆發現了。
那天喬帆生病了,發燒加咽喉腫痛,被程徹勒令臥床休息。他乖乖在床上裝睡,等到程徹出門後才爬起來,想要悄悄在家辦公,然而走進書房卻發現自己的工作電腦被程徹沒收了,原來放電腦的桌面上只有一隻保溫杯,裡面是甜甜的羅漢果雪梨茶。
敬業的喬總打開書房裡另一台程徹常用的電腦,給助理髮信息說自己嗓子疼不方便說話,讓對方把rosy產品部門昨天的會議紀要和市場部下半年計劃發過來,打算把自己的意見和要求以批註形式寫在文件里,再由助理反饋給團隊。
忙到半下午,他完成了這項工作,把一份加了很多批註的文件發給助理,然後把保存在本地的文件都刪掉,還清空了回收站,將自己在這台電腦上的使用痕跡抹除乾淨,以確保今天帶病工作的事不會被程徹發現。
大功告成,剛要關機,助理髮來信息:「喬總,您批註加在哪裡了?」
喬帆從手機聊天記錄里找到剛發出的文件,心想這麼明顯怎麼會看不到,結果一打開,傻了眼——自己剛發給助理的,是沒加過批註的舊版本?
真是燒糊塗了!
文件已經刪了個乾淨,又不敢啟用電腦端的ai助理,怕它把工作日誌同步給程徹,喬帆只好上網查詢如何用傳統方式恢復已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