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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靜謐,只剩下褚歡砰砰的心跳聲,她輕輕抿唇,唇間還殘餘他的氣息和溫度。
曖昧氛圍浮動,褚歡率先低下頭。
卻倏地被鶴雲歸捏住下巴,讓她微微仰起頭,精緻五官在她瞳孔放大,偏薄的唇瓣再次壓下來,動作溫柔細膩,比以往任何一次接吻,都讓人心動。
她緊張地抓著鶴雲歸的手臂,讓他整齊的袖子都變得皺巴巴的,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第一次嘗到真正的情愛是何種滋味。
見她呆愣住,連簡單的配合都不會,唇瓣不曾稍離半分,鶴雲歸道:「專心!」
「」
褚歡頓時回神。
呼吸漸漸粗重,她笨拙地學著鶴雲歸的動作去回應,感受著他的肆意掠奪,被藏在心底的愛意,終於破土而出。
在這一刻,褚歡終於敢承認。
她似乎愛上了一個不該動心的人。
鶴雲歸只簡單地吻她,沒有進一步動作。
放開她時,她呼吸都還紊亂,眸若秋水含波,臉上尚有餘韻。
將她所有的情動都盡收眼底,鶴雲歸眸色深了幾分,唇邊染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但是他又重新坐回去。
低聲說:「吃飯吧。」
「哦!」
-
夜裡,鶴雲歸洗完澡出來,看到褚歡還沒睡,正窩在床上拿著平板看孟欽發來的監控錄像。
他本想說有孟欽把關,她不用事必躬親,可轉念想想,秦妄突然翻供的事情對她打擊不小,凡事由她自己來做,應該能讓她更安心一點,索性就不說什麼。
但是她額頭上的傷還沒換藥。
鶴雲歸去把醫藥箱拿來,過去將褚歡手裡的平板抽走放在一旁,「先換藥。」
「好。」
褚歡乖巧的應了聲,轉過身來,面向著鶴雲歸。
他坐在床邊,熟練地拿著鑷子,夾起蘸了碘伏的醫用棉球,動作輕柔地給她處理傷口,褚歡忽然有些恍惚。
她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鶴雲歸為她處理傷口。
不止如此,鶴雲歸似乎還一直在替她善後。
卻從來沒見他說過什麼。
余荷說得不對。
鶴雲歸不說不代表他不做,他表面雖冷,可他總是無底線地包容,如果沒有鶴雲歸,不論是她還是余荷,都走不到今天。
是余荷自己不知好歹,居然會因為一點沒用的陪伴和問候,就喜歡秦妄那樣的偽君子。
鶴雲歸何止比他強上千萬倍。
他的動作很輕,注意力都集中在褚歡的傷口上,清雋的眉微微蹙起,生怕弄疼了她。
他一直都是溫柔的,只是平時都不怎麼顯山露水罷了。
沉浸在鶴雲歸的呵護中,褚歡腦海里猝不及防地又一次想到了史佃雲的話。
鶴雲歸遲早要結婚的,而那個人永遠都不可能是她。
更何況,他心裡還藏著一個唐素月。
她短暫的心動,還沒來得及放大,就只能被扼殺在搖籃里。
褚歡失神片刻。
「好了。」
鶴雲歸出聲,把褚歡的思緒拉回現實。
他幫褚歡貼上紗布後起身,抬手摸摸她的腦袋,低聲交代,「別看太晚。」
褚歡怔然地點點頭,說了聲好。
鶴雲歸將東西收拾好,在她身側躺下,褚歡手裡雖然拿著平板,視頻也在循環播放著,但是她的思緒早就跑遠了。
按史佃雲的話來說,褚歡只是一個供鶴雲發泄/欲的工具,她本沒有資格與他同床共枕的。
但是這裡是錦都花園,她可以像小貓偷腥似的,有片刻時間的逾矩偷歡。
察覺到褚歡的目光,他掀起眼皮兒,褚歡與他猝不及防地對視,她慌亂地避開視線。
鶴雲歸問她:「怎麼了?」
「沒、沒事……」
褚歡搖搖頭。
一般來說,鶴雲歸晚上十點半左右就要睡覺,且不喜歡留燈,褚歡不想打擾到他,就把平板放下,關掉床頭的燈,直挺挺地躺在這張大床的另一個邊緣。
「時間不早了,先生也早點休息吧!」
自從褚歡遭遇褚家的那些事變之後,晚上睡覺就很喜歡抱著點東西,以前在荊園,兩人很少同床共枕,她都是抱著被子,或者抱個枕頭。
可這將近半年時間,他們幾乎都是同塌而眠,一開始,不管天熱與否,褚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