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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夢初醒一般,等她清醒過來,急急忙忙從鶴雲歸懷裡退出來,她眼神、舉動,都是慌亂的。
她總是貪戀鶴雲歸的溫柔。
總是為鶴雲歸心動。
明知道沒有結果的,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怎麼了?」
鶴雲歸不解地看她。
許久,褚歡抬起頭,答非所問,「先生,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他點了下頭,「提前了。」
「因為……」
「別多想!」
鶴雲歸溫熱的手掌貼著她後脖頸,低聲說,「愛欲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裊裊,他的所作作為,不會永遠強壓你一頭,睡一覺,也許明日就會有轉機。」
對於鶴雲歸,褚歡聽到最多的就是他的一句嗯,還從未聽他跟自己講過佛法。
褚歡怔愣愣地聽著,許久,她才點頭,「好。」
水已經冷得差不多,鶴雲歸起身拿了乾淨的浴巾,把褚歡從水裡撈出來。
褚歡謹記史佃雲的警告,不敢對鶴雲歸有半點不敬,她伸手阻攔,「先生,我自己來吧。」
鶴雲歸手一頓,並沒有放開,那雙平瀾無波的眸子盯著她看,好似能將她看透一般,「我不在這幾天,發生了什麼?」
能讓褚歡變得這麼生疏。
前段時間,她恨不得天天讓鶴雲歸幫她。
褚歡不敢直視他,躲開鶴雲歸的目光,道:「沒有啊,就是覺得這種小事麻煩先生,不太好……」
她這個樣子,顯然是有事情瞞著。
可她不願意說,鶴雲歸也不好再逼她,但是鶴雲歸還是幫她擦好身子,帶著她回了臥室。
他幫褚歡掖好被角,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額頭,「睡吧。」
褚歡嗯了聲,閉上眼睛。
鶴雲歸動了下身子,正要起身去把窗簾拉上,褚歡像是受驚一般,猛地睜開眼睛,抓住鶴雲歸的手。
鶴雲歸沒放開,也沒指責,指尖輕輕捏捏她的手掌,低聲說:「我去拉個窗簾,不走。」
褚歡慢慢鬆開手,抿著嘴巴,「……好。」
他起身過去把窗簾拉上,又過來她身邊坐下,正要傾身去關床頭背景燈,褚歡又道:「今天晚上……能不能不關燈?」
說話小心翼翼的,似乎是害怕鶴雲歸拒絕。
可鶴雲歸只當是她遭遇這麼多事情,心裡沒有安全感,所以他點頭答應,「好。」
他給褚歡留了兩盞壁燈。
在鶴雲歸的陪同下,褚歡終於慢慢地睡著,只是她睡得極其不安穩,一會兒呢喃著喊爸爸媽媽,一會兒又罵秦妄,似乎還說什麼……不是小三?
他的手隔著被子,輕輕拍著,總算是讓她沉沉睡去。
入夜,靜謐無聲。
可鶴雲歸的內心卻不能平靜。
視線落在她額頭的紗布上,他終於拿上手機起身,來到客廳,也沒有看時間,直接給孟欽打電話。
他那邊似乎是隨時待命,「四爺,有何吩咐?」
「調查當年碧園居案子以及褚氏夫婦的死因。」
「……」
電話里,孟欽沉默了會兒。
以前鶴雲歸說得最多的就是,一切皆有為法,順其自然,對於任何事情,都不要過多插手。
可這兩年,他因為那個褚歡,變了很多。
孟欽不敢違抗他的命令,應下:「是,儘快給您答覆。」
「嗯。」
鶴雲歸交代後,就掛了電話。
此時,他站在落地窗前,垂手而立,宛如青松挺拔,窗外光影落在他清雋的臉上,他眼底神色愈發深幽。
鶴雲歸吃齋念佛,卻從不是善人。
善人只會任人宰割,就像褚家夫婦,鶴家如今的身份地位,是他用血肉拼出來的。
鶴雲歸收回思緒,視線又落在窗外,這裡往外看,夜幕下,遠處高樓大廈星羅棋布,無數河流匯聚成關,在棋局間緩緩流動,末端消失在黑暗中。
其中,虹邦那棟大樓最是獨樹一幟。
虹邦?
莫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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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繫不到褚歡的那一刻,徐浮生第一時間聯繫了謝行舟,跟他會和。
兩人同樣找了一晚上,才收到鶴雲歸的消息,說褚歡找到了,已經睡下。
雖然兩人擔憂,但是也沒有再去擾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