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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褚歡沒拒絕,她嗯了聲,但是她沒讓徐浮生送,「你也喝酒了,我一會兒叫代駕,你先回去吧。」
「你一個人,這麼晚不安全。」
「得了吧,十個你都打不過我,你跟著有什麼用。」
徐浮生:「……」
「回去吧,回頭好好幫先生的忙,我就感激不盡了。」
褚歡喝得不多,徐浮生也沒再堅持,「行吧,那你一定小心,回去告訴我一聲。」
「知道了。」
跟徐浮生道別後,褚歡去了車庫,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
但是她沒有叫代駕,也沒離開,就在車上坐著。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除了幾條群聊消息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她將手機熄屏,倚靠著座椅,閉目沉思,褚歡腦海里又響起了徐浮生的話。
「你不就是跟朋友聚個餐,他能吃了你嗎?你別太敏感。」
「……」
是她太敏感。
鶴雲歸似乎並沒有限制她太多自由的,是她自己畫地為牢,慢慢養成了只圍著鶴雲歸轉的習慣。
如果不是徐浮生今天提出來,她恐怕一直都不會發現。
褚歡也不知道現在在想什麼,明明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事情,明明她早就跟徐浮生道別,可她就是沒有回家。
似乎……她在試探鶴雲歸的忍耐極限。
她盯著手機,想要看鶴雲歸會什麼時候發消息給她,催她回家。
但她等到快十一點,都沒有他的任何信息。
他不急,也不催。
終於,褚歡自己按捺不住,她叫了代駕開車送她回家。
惠姨平時做了晚飯之後,就會離開,錦都花園只有褚歡,偶爾鶴雲歸留宿。
今天晚上回到家,都過了凌晨十二點。家裡黑漆漆的,沒有開燈,也沒有任何聲響。
若不是看到鶴雲歸的鞋子在玄關的鞋櫃,她都要以為鶴雲歸今天晚上不在這裡。
為了不吵到鶴雲歸,褚歡沒有開燈,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躡手躡腳的進了臥室,鶴雲歸居然已經休息了,不給她打電話,也不等她回來。
褚歡捂著手電筒的光,在他身側站了會兒,很輕很輕地哼了聲,抱怨道:「這麼晚了,你都不擔心我的嗎?」
「……」
褚歡嘆了口氣,她哪有什麼立場指責,非親非故,鶴雲歸對她夠好啦,褚歡沒再說什麼,拿上睡衣,去了外面的浴室洗澡。
等她回來時,房間還是昏暗的,她沒開燈憑著感覺慢慢摸到床沿,然後小心翼翼地在鶴雲歸身邊躺下,生怕將他吵醒。
可誰承想,她才剛躺下,身側的人忽然有了動靜,他抬手,攬著褚歡纖細的腰肢,就把人帶進懷裡。
褚歡被嚇一跳,低低驚呼了聲,呼吸間被他的氣息包裹,回過神來,褚歡才問:「先生,你還沒睡嗎?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鶴雲歸抱著她,溫軟的唇輕輕蹭著她的耳廓,但沒有進一步動作,「怎麼回來這麼晚?」
褚歡心裡一喜。
她解釋,「跟徐浮生多聊了會兒,忘了看時間。」
光線太昏暗,她看不太清楚鶴雲歸臉上的神情,只覺得他摟著自己的手,稍微用了點力度。
片刻,他開口,「嗯,睡吧,下次回來得晚,記得讓司機去接你。」
他是關心自己的,但是又會給自己留有獨立自主的空間。
褚歡糾糾結結一個晚上,現在終於從鶴雲歸這裡得到了想要的答覆,她莫名有些開心。
就又試探地問他,「先生,你、不生我氣嗎?」
鶴雲歸睜開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她,許久,他說:「為什麼要生氣?」
「我回來這麼晚……」
「裊裊。」
鶴雲歸叫她,他每次叫自己的名字,總是帶著股蠱惑人心的勁兒,「你是成年且獨立的,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回來太晚,我會擔心,但不會生氣。」
褚歡一下子怔住了。
如徐浮生所說,是她太敏感。
鶴雲歸對她是絕對尊重,且平等的。
褚歡動了動唇,想說的話,都梗在心口,最後,她抬手,從額頭眉骨,慢慢摸到他的唇瓣,用觸感描摹著他的五官。
「先生,謝謝!」
她已經不知道跟鶴雲歸說過多少遍,現在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