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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想辦法再去找找褚歡的住址,就看到她的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徐浮生急忙接聽,還不等褚歡開口,他就氣沖沖質問:「褚歡,你在哪兒呢?怎麼樣,有沒有出事?!」
「」
褚歡向來能言善辯,但想到讓徐浮生等了一晚上,她莫名有些心虛,故而,說話語氣都比以前弱幾分,「我能出什麼事情,昨天喝得有點多,就、沒看手機」
「那鶴雲歸呢?!」
徐浮生沒有被她給糊弄過去,「你跟他什麼情況?是不是他趁機欺負你了?」
「他沒有」
褚歡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先生他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不是個屁!」
徐浮生情緒激動,「你真當我傻啊,昨天晚上你喝的大醉跟他走,你倆沒發生點啥,我徐字兒倒著寫。」
褚歡:「」
見她不說話,徐浮生更證實自己的猜想,他罵罵咧咧,「王八蛋,小爺我乾死他去!」
昨天晚上跟著鶴雲歸,猝不及防跟徐浮生打了照面,他這兒已經瞞不住了,褚歡只能道:「你冷靜點,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呼了口氣,又道:「電話里三言兩語說不清,見面聊吧。」
褚歡今天要上班,她就給徐浮生發了地址,趁中午休息時間,他們約在了公司樓下的餐廳。
徐浮生提前到的,他還穿著昨天晚上的黑色衝鋒衣,臉上鬍子都沒刮,冒著青色胡茬,頭髮亂糟糟的,跟屁崩似的,他像個大爺,斜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下一下的抖腿。
從褚歡進門,他那要吃人的目光,就審視著把褚歡從頭打量到尾。
褚歡挑了挑眉梢,在他對面落座。
她沒直接解釋,先點了份意面,又讓服務員拿了杯白水,她剛喝一口,就被徐浮生奪過去,「啪」的一聲,玻璃水杯放在玻璃桌面上,濺出的水灑在褚歡手背上一點。
「磨磨蹭蹭的,快說。」
褚歡理虧,忍著脾氣縱容他老虎屁股上拔毛,抽了張紙巾擦手,「喝口水,你急什麼!」
「我急什麼?我他媽昨天晚上給你打了一晚上電話,褚歡,有沒有良心!」
他聲音很大,把餐廳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褚歡嫌丟人,她半捂著腦袋,從桌子下踢他一腳。
「竄天猴你再給我橫!幾年沒收拾你皮癢了是嗎?」
見褚歡又兇巴巴的,徐浮生愣了一下,態度立馬轉變,他對褚歡傻呵呵一笑,「這才是我歡哥嘛!」
褚歡賞他個白眼。
徐浮生這才又正色,「說真的,昨天晚上我快擔心死了,你跟那個鶴雲歸到底什麼情況?」
褚歡不太願意告訴身邊的人,她和鶴雲歸之間的關係,所以,就連謝行舟都不知道。
但終有一天,她不得不揭開這層遮羞布,把她的自私,她的懦弱,她的不堪全部都暴露出來。
她神色暗了暗,又抿了口水,才低聲說:「昨天晚上不明顯嗎?我勾引的他咯!」
「……」
徐浮生所有要說的話,都戛然而止。
他不知愣了多久,才笑道:「怎麼可能,歡姐,你開什麼玩笑?!」
「我跟你開過玩笑嗎?」
「……」
沒有。
從來沒有。
小時候,褚歡說能把他打哭,徐浮生不信,褚歡打掉了徐浮生一顆牙,他哭著跑回家。
後來,他成了褚歡的小弟後,對她唯命是從,褚歡說她會讓徐浮生飛起來,徐浮生不信。
然後她自己動手做了一對大翅膀,給徐浮生綁上,忽悠著他從矮牆上跳下來,徐浮生撲騰著飛了兩秒,然後摔斷了腿。
雖然很不靠譜,但徐浮生知道,只要是褚歡說的,就一定能做。
徐浮生低頭看著面前的水杯。
好久好久,他才找回一點聲音,「那、也是他誘騙你的對不對?你那個時候那么小,怎麼會……」
「沒有!」
褚歡語氣冷靜的嚇人,「沒有人騙我,也沒有人逼我,徐浮生,為了能替我爸媽報仇,我做什麼都願意。」
頓了頓,她又淡淡地笑道:「先生是正人君子,他從來沒逼我做過什麼,他甚至教我自尊自愛,是我自己下賤,求著他……」
「夠了!」
徐浮生厲聲打斷。
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