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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褚歡的意識已經神遊,只是遵從本能地回答他。
「她罵你老。」
鶴雲歸不由地笑了聲。
「所以你氣不過?」
「嗯!」
鶴雲歸抱著她起身,用衣服稍稍將她遮擋,褚歡雙腿不自覺地環著他的腰身。
聽他似乎又說了句,「與裊裊相比,我確實老。」
畢竟,他大了褚歡近十歲。
但褚歡聽得不真切,也就沒回應。
他帶著褚歡進了臥室,將她放在身後那張柔軟的大床上,低頭吻著她的鼻尖兒,聲音動情的沙啞,「下次別衝動,我不在,免得吃虧。」
褚歡手臂環著他的脖頸,眼底多了幾分清明,「所以,你在的時候,就可以?」
「嗯!」鶴雲歸不假思索地點頭,「能給你撐腰。」
平時他少言寡語,但是在這種時候,會好說話的多。
不過,黃建文的事情,褚歡還是沒打算告訴他。
這種小事自己可以解決。
褚歡嗯了聲,短暫回歸的意識,又開始神遊。
翌日清晨。
褚歡醒來時,窗簾沒有拉開,房間還是一片昏暗,但是身側早就沒了人。
她眼皮兒還沉,迷迷糊糊不想起床。
將被子扯過頭頂,與鶴雲歸身上相仿的檀香氣將她籠罩,更是讓她昏昏欲睡。
許久,她才艱難地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七點半了,她也沒睡多久。
但是今天還有爛攤子要處理,褚歡只能起床。
房間有梳妝檯,是鶴雲歸專門讓人給她定製的。
透過鏡子,褚歡能看到露出的皮膚處,儘是斑駁的紅痕。
鶴雲歸有個怪癖,他每次都喜歡留下痕跡,顯眼的位置也不放過。
只連累褚歡出門都要遮上好幾層。
褚歡下樓,柳姨已經將早餐準備妥帖,仍不見鶴雲歸身影,但她早已見怪不怪。
除非鶴雲歸想見她,不然褚歡很少能知道他的行蹤。
荊園距離市區太遠,褚歡到公司足足遲了半個多小時。
昨天掛了電話,現在還是少不了頂頭上司一頓臭罵。
褚歡再三保證不會讓這個合作黃掉,這才算是放過她。
褚歡靠著辦公椅,閉目養神了片刻。
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又被鶴雲歸折騰到那麼晚,她此時沒多少精力。
「叮——」
手機突然來了個消息,褚歡的困意被吵醒。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正是她托人收集的一些黃建文私下濫交的照片。
褚歡將這些圖片打包了一下,直接發到了黃建文的工作郵箱。
十分鐘不到,黃建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氣急地破口大罵,「褚歡你這個賤人,敢威脅我?」
跟在鶴雲歸身邊時間久了,褚歡也將他的淡漠學了幾成。
她慢悠悠地拿起手機,語調緩緩,「黃總怎麼這麼大氣性,我可是又做什麼,惹得黃總不高興了?」
黃建文嗤了聲,「你以為用這些照片,就能威脅到我?」
「哦!你說方才的那些照片呀!」
褚歡裝模作樣地解釋,「這是偶然從我一個娛記朋友那裡看到的,想著你們新特最近不太平,黃總又與我有幾分交情,怕這些照片影響到你,我可是花大錢買斷的。」
電話里的黃建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明知道褚歡是故意的,卻又沒辦法反駁。
他是靠他岳父的幫襯發家的,這段時間他岳父重病,新特高層都虎視眈眈,他不能在這種時候出半點差錯。
最後,他硬是咽下了這口惡氣,笑著對褚歡道:「原來是這樣啊,是我誤會了,那就多謝褚經理了,改日我請你吃飯,親自跟你賠禮道歉。」
「黃總見外了,道歉就不必。」
褚歡停頓片刻,又道:「只是昨天晚上鬧了點誤會,我們李總可是把我好一頓臭罵,還希望黃總能幫襯著說幾句好話?」
「自然自然,都是小事兒!」
「那合同」
「都簽好了,能有什麼問題,我這就讓人發過去!」
「那就謝謝黃總了。」
「不用客氣,褚經理」
「那黃總日理萬機,我就不叨擾了,再見!」
褚歡都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