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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坐下在全然不熟悉的環境裡,夏槿晚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又略加慢熱,不會輕易主動找人說話,頓時聽到身旁的聲音,她側眸望過去,遲疑了一下,杏眸微彎,笑著應聲。
汪紅翻開教案,驀然目光落在第六排的兩個空位子上,問藍一成:「班長,那兩個空位子是怎麼回事?」
藍一成如實回答:「是暮之越和於時天。」
汪紅揚了下眉,嘴角還有一絲笑意,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繼續說她的。
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兩個男生終於出現在教室門口。
嗖地一聲,迎面朝他們飛來的兩根粉筆,一根中了頭獎,另一根歪頭躲開。
「痛啊!」於時天捂著被粉筆砸中的腦袋,理直氣不壯道,「紅姐,哪有你這樣的?居然搞偷襲——」
汪紅一臉「核善」,笑道:「喲,兩位少爺沒有踩準點,既然來都來了,我讓出講台給你們說說,大半節課幹嘛去了。」
兩個男生自動自覺地走上講台,汪紅雙手抱胸,抬了抬下巴:「來吧,你們誰先說。」
於時天皺著眉頭,正努力的組織語言,站在講台公開處刑夠丟臉的,可不想打鈴後還要被汪紅叫到辦公室訓話,他張了張口,就聽到旁邊散漫的鼻音響起——
「紅姐,這是我的請假條。」
夏槿晚執筆的手一頓,猛地抬起頭,看見講台上的兩個男生眼熟,腦海里冒出那天踩水瓶差點摔個狗吃屎,還被誤會和別人抱一起的畫面。
沒想到是他們。
於時天驚得目瞪口呆,小聲問:「你哪來的請假條?」
暮之越瞥他一眼:「從你口袋裡拿的。」
於時天低頭,將兩邊的口袋往外翻,已經是空蕩蕩,「你做個人吧,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我又不傻,」暮之越氣定神閒地回了句,「祝你好運,兄弟。」
於時天:「……你真行。」
最近暮之越天天熬夜刷聯賽真題,補覺的時間自然變長,幾乎都是睡到自然醒,要不是於時天踩上門找他,大概率會睡到學校放學才起來。
汪紅指尖夾著請假條晃了晃,問他們,「一張請假條兩個人用,怎麼,不知道的以為我們醫務室缺紙,這到底是誰的請假條?」
「是我!」於時天著急地舉起手,上課都沒有現在積極。
軍訓那會兒,他假裝骨折從醫務室搞來的請假條,還沒用上,就有人把他給舉報了,導致教官對他特別關照,不僅逃不了軍訓,還被加量訓練。不過如今趕巧了,於時天舉起的那隻手,像雷達一樣往旁邊一指,目光瞅著這人,告狀道:「他偷我的!」
暮之越挑了挑眉,一點都不慌,帶點兒困意的嗓音:「好吧,我承認請假條是他的,他非要用兄弟義氣,並且說給我300塊,讓我別往上面寫名字。」
「嗬,上升到金錢交易當然是不行,問題是我這人啊,偏偏抵擋不住金錢誘惑,請假條是他的,我遲到了。」
於時天愣了兩秒,立馬反應過來:「有你這麼栽贓嫁禍的?」
全班哄堂大笑。
「你們兩個別站在講台上一唱一和,講相聲嗎?下去。」
新學期,汪紅很好說話,最終還是放過他們。下課鈴打響,她把請假條沒收,直接夾進教案里,然後離開教室。
暮之越揉揉後脖頸,邁開長腿朝後排走去。
夏槿晚洋溢在臉上的笑容,瞬間一秒盡收,眼看著人越走越近,正發愁著是主動打招呼還是裝作不認識呢?
本來就不認識,跟他又不熟,頂多算有一面之緣。
慢慢地,她彎著腰,下巴抵在課桌上,不忘把課本立起來。
經過兩排課桌的過道,暮之越淡勾唇,食指彎曲,敲了兩下夏槿晚的桌角,笑了聲:「課本拿反了,同學。」
課桌被敲打的震動,「啪嗒」一聲,立反的課本順勢倒下,埋藏在課本後面白皙的小臉蛋完美呈現出來,夏槿晚那雙黑眸微微瞪大了點。
被看到了?!
她慢吞吞地直起腰,抿了抿唇瓣,或多或少還有點不好意思,眼神不自覺地跟隨他的身影。
暮之越回到座位上,約莫感覺到右前方一道強烈的視線,他掀起眼皮,目光在空中相撞,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夏槿晚頓了頓,無聲的張大嘴巴,又驚慌失措地收回視線,身體坐正腰挺直,執起筆佯裝在寫字。
隨即,聽見了左後方傳來一聲輕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