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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杜老爷为了保全家族脸面,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冤死也不作声,可到头来却莫名其妙的因为一道圣旨而家门倾覆,着实是太过可笑和讽刺了。
“好了,找到位置了……”
身边人的一声轻吟,将春霄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见张鹤卿已经站直了身子,并且在两座墓碑正中偏西一点的地方用水勾画起了阵图,不免一头雾水。
“这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探墓了。”绝儿照例充当了解说之职,“师傅刚才是在找土里的穴眼,只要对那一处施以奇门遁甲之法,我们不必搞出大动静,就可以进入了。”
正说话间,就见张鹤卿一手结印,一手中指抵在唇边,轻声咏诵道:“坛场土地,神祗为灵,通天达地,出入畅行……”
而随着他的诵读,水迹连接的地方隐约现出淡淡的幽光,在漆黑的夜中格外美丽。
“好了,鬼姐姐,我们也进去吧!”绝儿好像知道接下来该做的事,兴奋的拉住春霄就窜到了圆心正中,同张鹤卿站到了一起。
“啊?进什……”“么”字还没念完,春霄就觉得脚底一轻,眼前一花,等再次回过神来,竟是来到了……墓室之中?!
“这……这……”犹是知道了张鹤卿的厉害,可亲身体会他的法术还是头一回,春霄依旧吃惊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若这道士用这招来盗墓,岂不是皇陵地宫也所向无敌?
这个荒唐的念头霎时划过春霄的脑子,让她忍俊不禁,可当绝儿滑动手中火褶子点亮墓室时,她就没了玩笑的心思。
绘着彩画的墓室壁,点缀着日月星辰的墓顶,天王俑和镇墓兽静静矗立着,仿佛永恒的忠心。
不太高大的砖室内,两个棺椁并排而列,内侧相接的槽帮处各自被开了一条缝隙,然后有一段红绸从这副棺内穿到那副棺内,即意味着两位亡者已经共牵红花,喜结连理。
虽说正是这样的一场仪式成就了地府中自己和杜尚秋的姻缘,可是此时看着棺椁在火褶子微弱的光线下抖动着的阴影,春霄只觉得有股重压石头般的堵在心头。
若说那日清明为自己扫墓时还有些嬉谑的心情,那此时的她,就只剩下**裸的面对死亡后的沉重。
那副棺椁之内,曾经光鲜明媚的自己,恐怕也早已变成一堆白骨了吧。
逝去的青春和生命,都已无法挽回;尚未展开的人生和际遇,也已无法期待。她手中现在唯剩对杜尚秋怀有的一份情感,怎能不放手一搏!
想到此处,春霄竟忽觉得有股干劲又涌回了自己的全身,墓室忽然也变的不那么阴暗而压抑。
不过张鹤卿显然并没有她那么多的感慨,他一手抚在杜尚秋的棺椁上,也不知道用了何种手法,只是看似轻轻一推,那极够分量的棺盖就被他推开了。
接着又是一声闷响,里头一层的内棺盖也被推开了。
待一些细碎的尘屑散去,春霄不禁挪近了细看,一颗心顿时高高扬起,又最后落地。
出人意料——或者也可说是不出意料的,杜尚秋的棺椁里……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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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是有数的吧?”三个人走在回城的路上,春霄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自从发现杜尚秋的棺内空空如也之后,张鹤卿就陷入了沉思,他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却直到重新回到地面也未发一言。
“是有些初步的概念,但都缺少佐证……”
“哪怕是瞎猜的也好,请你告诉我吧!”春霄一直不是玩深沉的料,她现在急欲一探究竟。
张鹤卿回头望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就如姑娘所见,当初杜公子附着的,应该就是他自己的肉身。”
“这个我已经知道啦!”但是这到底又代表着什么?
“可厉鬼也是鬼,他们终究碰触不到实物,是决不可能干出挖墓的事的……”张鹤卿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解释:“那么唯一可能的答案,就是杜公子还有帮手。”
“帮……手?”春霄跟不上张鹤卿的思路,迷惑的重复了一遍。
“这么说也许也不对……”张鹤卿似自嘲了一声,“有谁会好心的帮助厉鬼吗?或许居心不良的成份更多一点吧。”
“居心不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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