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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不着,我忍不住了,我太想跟你说话了,一定要今天说。润润,我……”他声音变小,叹息一般落在丁雪润耳边,“喜欢你。”丁雪润忽然感觉雷声静止了,楼珹头发上滴落的水,已经落到了他的睡衣上,他恍若不觉,只听见自己的不可名状的心跳声。楼珹终于说了出口,松了一大口气:“憋死老子了。”一个濡湿的唇软软地贴上丁雪润的脸颊,他一颗心在胸腔里砰砰乱跳:“我也是。”楼珹释放了般,紧紧搂着他不撒手:“润润,我好冷啊。”男生宿舍阳气重,夏天很热,哪怕下这样的暴雨,也只会使人感觉凉快舒爽,不会觉得冷。更别说是楼珹这么健硕的好身体。丁雪润只觉他身上火热,一点不冷,但还是关心他,怕他着凉:“还有热水,你冲个澡,等头发干了再睡。”“我头发短,干得快。”楼珹一双星眸亮晶晶的,温柔地说,“我晚上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可以买了丁雪润差点就扛不住诱惑点了头, 楼珹那种祈求的语气,他很难拒绝。他犹豫:“楼珹, 床太小了。”不足一米宽的床, 睡他一个凑合,睡一个楼珹就挤, 更别说两个人凑一块儿了。“可是我冷。”他摇头摆尾地蹭了蹭丁雪润的脸颊。“我把我被子借给你?”丁雪润有点痒, 忍不住笑了。楼珹又说:“我好多天没有来宿舍了,我有洁癖, ”他强调,“我才不睡我的床。”“我的床你不嫌弃?”据他所知, 洁癖是不可能睡别人的床的, 只能说明楼珹只不过是爱干净, 却到处宣称自己是洁癖。楼珹低头一嗅:“你身上好香的。”床上一定也是香的,况且,丁雪润爱干净得很, 楼珹知道。丁雪润半晌点头,给他把睡衣找出来:“楼珹, 你去洗个澡,头发还是湿的,得擦干。”楼珹麻溜洗了出来,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谈恋爱这么有热情,想跟丁雪润时刻挨在一起。丁雪润刚走,楼珹独自在家中,很快就想念起他给自己讲课时身上的温度, 挨得那么近,说话那么温柔。他才离了一会儿就想了,见到了丁雪润人,楼珹就更觉得高兴了,特别想跟他说一晚上的话。他冲了澡出来,根本不害臊,当着丁雪润的面换睡衣,年轻的身体充满少年朝气,身上结实的肌肉代表他远超同龄人的运动量。楼珹看见丁雪润还坐在下面等他,就让他先上去:“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你睡里面。”丁雪润摇头,“你不知道自己睡觉要乱滚吗?”“知道啊,可是我抗摔嘛,哥练过摔跤的了解一下?”他想,他肯定会紧紧抱着丁雪润舍不得放开的,怎么可能摔下去。丁雪润无法,只好爬了上去,他紧贴着墙,给楼珹腾出大半张床来,一面问他:“你怎么什么都练过?”“是啊,散打、拳击,都搞过。”楼珹爬上来,很有些艰难地掀开被子钻进去。被窝里还残留着一点温度,楼珹没办法躺着,只能侧着,脚伸到了床尾。楼珹突然感觉自己压到了什么东西,发出碎裂的声音。他伸手一摸。——是丁雪润的眼镜。“眼镜给你压坏了,对不起。”楼珹就穿一条短裤,他紧紧贴着丁雪润的背,手贴着自己的腿,蠢蠢欲动地想抱他。“镜片碎了吗?”“镜架坏了。”丁雪润不在意:“明天我用胶带粘起来就是了,楼珹,睡了。”楼珹“哦”了一声,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揽住面对着墙睡觉的丁雪润。他一开始只是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腰上,低声说:“坏了就丢了吧,你那眼镜也太丑了,明天带你去换个新的。”“还能用,不换。”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倦意,浅浅地打了个小哈欠。楼珹原本还有很多话想问,然而见他困了,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了。他不知不觉就把丁雪润搂紧了,丁雪润刚开始身上也有点僵硬,但是没说话,紧接着慢慢地就软化了下来,靠在他身上。楼珹头低下来,贴着他后颈那块肌肤。他酝酿了下睡意,冷不丁又说了句:“你身上好香。”丁雪润“唔”了一声,显然是快睡着的状态,索性没有搭理他。楼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心都被填满了,很充实。他低叹一声:“润润,我好喜欢你。”丁雪润不知听没听见,回应楼珹的是他安静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录取通知书到的很快,es打电话让他本人拿着身份证出来领取。那快递员还很稀奇:“怎么这么早就有通知书了?高考不是六月吗?”丁雪润说:“提前录取。”“小同学好厉害,人民大学。”快递袋上印着人大的校徽。通知书一到,老窦的心可算是稳了,校长在主席台上又表扬了一次,说:“都要拿他当榜样。”而楼珹,更是四处狂吹牛逼,好像考上人大的是他本人一样,甚至比他本人考上了还高兴,跟他爸妈聊视频吹同桌:“他好厉害!”楼珹整天这么吹,打球的时候,李东忍不住问了:“珹哥,你不是说清北撕逼抢他吗?怎么去人大了呢?”“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