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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那样望着对方,我在她的眼睛里的我的倒影,孤立无援,邪恶的发线,犹疑的眼神,这一切都在她的冷漠而美丽的眼睛中显得如此不堪。
“你究竟想怎样……”她又一次问我。连语气也变得有些凄婉。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有沉默。我甚至再也没有勇气直视她的眼睛。
她轻轻甩开我的手,抚摸我的脸,淡淡的说:“等你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吧。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她对我浅浅的笑了笑,转身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炽烈的太阳底下发呆。
我一个人坐在星巴克靠窗的位置上,要了一杯冰凉的LATTE,点了一根烟。我看着妖艳的烟雾从我的唇边缓缓的飞升,仿佛人的急于逃离身体的灵魂。
我从未想过我会这么早就开始这种无谓的取舍。我刚刚20岁,大学1年级。我此刻应该抱着一本厚厚的术语词典,在潮湿阴冷的图书馆里专注的阅读,而不是像个怀旧的布尔乔亚一般,坐在小资的咖啡馆里,听着30年代的《Paris je t’aime d’amour》,抽着淡淡的万宝路。世界已经变化了,就在不经意之间。
一个女权主义的先驱曾进说过,女权的实质不在于工作还是居家,而是在于自己有选择的自由。而事实上,对于男人而言,很多时候我们需要选择,不是为了行使权利,而是在履行义务。选择是必需的。因此实际上,我们别无选择。
我承认我是一个贪婪的人。我从不强迫自己去抗拒诱惑。但是又有谁规定,诱惑是必须要被抗拒的呢?从启蒙运动始,那些欧洲的先驱们就强调天赋人权,强调那些“天然”的东西。而为了某些虚无飘渺的道德准则,是否就应该压抑着自己“天然的”人性,去取悦垂死的理智呢?
《第二章 红与黑》9(2)
那天晚上,我感觉到强烈的性冲动,但是我没有去找Samantha。当被自己称作“爱情”的东西不再是对方的唯一时,那些完美的性爱也不再有任何吸引力。于是我一个人钻到卫生间自慰。我的头脑中旋转着出现各种女人的面孔,有些我认识,有些我似乎从未见过。我对着她们的影像手淫。在射精的那一刹那,那些美丽的影像瞬间坍塌,只留下肮脏的宿舍卫生间中握着自己丑陋的生殖器的自己,形单影只,无限孤独。那一刻我明白在满足自己荡漾的欲望的同时,我究竟失去了什么。
我莫名的悲伤起来,最后竟然呃呃的哭了。我听见我的声音如同深夜窗外传来的枭的啼叫,无限悲凉。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Samantha分手了。我甚至没有约她出来,最后见她一面,只是在电话里淡淡的对她说,我们分手吧。和我预料中的一样,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额外的悲伤,因此她究竟说了些什么,我也都忘记了,因为那对我而言已经毫无意义。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看到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间是:4分59秒。这不到5分钟的时间,仿佛是被从我的记忆中抽空了一般。我还记得时间本身,却已经忘记了它所代表的意义。
阿超终于和她的昔日女友断交了。缘起于阿超第三次拒绝女孩的示爱和献身。女孩终于恼羞成怒起来。她狠狠的抽了阿超两个耳光,把他赶出了她的房间。两个巴掌把阿超抽得有些恼怒,但是也清醒了许多。
“那一刻我想,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或许应该做些取舍。就当作是一种投资好了。”阿超揉着自己的腮帮对我说,“没准哪天,我会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
我思考着阿超的话,迷惘起来。难道我们真的已经进入了经济学时代,一切决定都是出于功利上的考虑了吗?究竟是我们在逃避道德的约束,还是所谓的道德已经被冷酷的博弈取代?
我再次来到潇潇的楼下等她。她在我眼前出现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我爱你。”我对她说。我感觉这是真心话,因为直视她的眼睛的时候,我的心跳都在加速。所以我对我自己坠入爱河的速度感觉不可思议。
潇潇看着我,目光温柔多情,仿佛要把我融化。她轻轻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低下头去,嗅到了她颈子上靡丽的鸦片味道。于是我们开始接吻,从未如此专注的吻过,仿佛要把对方吞噬一般。
那天晚上,我们第二次做爱。和上次不同,这次我们两个都轻松了很多,整个过程既不拖沓,也不激烈,仿佛是在欣赏一部跌宕起伏的音乐剧。结束后,我点了一根烟,靠在床头上坐着。她把头枕在我的臂弯。那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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