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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琪闻之气得混身发抖,但目前不是个人斗气的时候,场中同门弟子生命垂危,如何救之脱险,方是当前急务,只得强忍住心口怨气,接着又大声喝道:“青衣帮人听了,如不及时住手,祝某可就要教你等死无葬身之地了!”
话声巳落,场中青衣帮人却毫无停战迹象,祝玉琪怒火狂炽,正待施展神威,击杀数人儆众。
陡然,青衣帮主在少年书生与玉面夜叉维护之下,抢前两步,立舆黑飞狐江兆坤并肩之处,由少年书生对扬中喝道:“请青衣帮人注意帮主口谕!”
接着,青衣帮主缓缓沉声说道:“本帮弟兄请暂时退过一旁待命,不得有误!”
此话一出,金铁交击之声顿息,显然帮主的话巳然生效,祝玉琪正暗中称赞青衣帮主深明大义,不愧一帮之主的当口。
陡然,黑飞狐江兆坤暴声如雷。紧接青衣帮主之后,急急喝道:“帮主老迈昏庸,大家不可听信,打!”
打字一出,叮当之声随即相继而起,场中又斗成一片。
这一来,青衣帮内部份裂情形暴露无遗,各旗坛主,除玉旗之外,显然俱已为黑飞狐江兆坤收买,帮主只是徒具虚名,根本指挥不动属下。
青衣帮主眼看自己令出如同废话,复及见黑飞狐江兆坤令出如山,不禁气得脸色苍白,连喝“反了!反了!”不已。
他身旁的玉面夜叉与少年书生,轻轻附在帮主耳旁嘀咕了两句,似在劝导帮主息怒,接着双双抽出兵刃,飞入场中,分向那数个无人解救的武当道士圈中杀去。
祝玉琪这时也知光凭嘴说没用,必须露出两手,否则难以镇住那黑压压一片的青衣帮恶徒。身随念动,一踪数丈,一声不响,拔出灵龙软剑,便向场中飞去。
他这一飞入场中,情形回然不同,只见在他掌剑交挥之下,霎时倒成一片,有的折腿,有的断臂,有的破腹,有的穿胸,痛呼惨号之声,盖过场中百来件兵器交击所发出的响亮。
如此一来,在场的青衣帮恶徒不得不重估自己的实力,一个个都在分神忖想,该不该继续服从五旗指挥江兆坤的命令。
倘若仍然恋战下去,对方如此神勇,迟早自己也得挨上一掌一剑,及时退出战圈,尚可推说服从帮主命令。
俗语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黑道中人,本就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转眼工夫,激斗之声渐息,青衣帮人一个个悄悄退了下去。
祝玉琪目的只在解救同门子弟,一见场中激斗停止,也就不加追究,招呼一干人众退至另外一边,负伤的人从速服食伤药自疗。
一场惊天动地的激战,仅在祝玉琪略展神威之下便告结束,双方各退一边,形成对峙局面。
这一方,因为武当掌门人玄一道长与明鹤明悟两长老俱都身负重伤,乃由祝玉琪与阴阳仙翁为首。
青衣帮那边,则仍由帮主与黑飞狐江兆坤同时带队。
双方之间,尸首横杂,祝玉琪唤过灵鹤,教它清理战场,将场中尸体运开一边,事完再行安葬。
灵鹤倒也真是深通人性,片刻工夫,便将场中数十具尸体搬运完毕,并能分门别类,青衣人与青衣人一堆,武当道土又另外一堆,毫无差错。
双方的人可能俱因久战力乏,一个个席地而坐,有的运功疗伤,有的运功调息,是以场中只闻灵鹤双翅挥拍之声,甚为静寂。
但灵鹤能分别辨认两方尸体之事,却看得所有的人争相赞誉不已。
祝玉琪见场中尸体清除完毕,缓缓行前数步,踏入场中中心,朝青衣帮众一拱手,施了一礼,道:“贵帮无缘无故,两次前来武当生事,过去的不说,这次居然倾巢来犯,伤害本派数十同门。
这件事本来贵帮人人有责,一个也推卸不了关系,但本派祖师身为出家人,历代相传,无不以感化度人为主,告诚门人。
祝某虽然身为俗家弟子,却也不能因我与破坏祖传美德,因此,本派不打算以牙还牙,以毒攻毒换句话说,本派不愿追究诸位,愿意大事化小。
不过,祸有祸首,罪有罪魁,对那主要生事的凶手祸害,为了双方死去的数十条生灵,不但我祝某不肯放过,相信诸位也不愿他等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死而不能瞑目。
所以,我希望诸位坦白说出,这次发动前来玄贞观闹事,以致害死数十生灵的人是谁,只要将这一个主凶交出,其他人概不追究!”
祝玉琪说完,全场哑然,青衣帮人白不便出卖同门,这一边阴阳仙翁等却也不便参加意见,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