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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涛笑得怎么也停不下来,最后那一句话远远的传了过来:“不好意思,没兴趣。”
袁朗的脸色忽的一变,露出一点点莫名的笑意。
陶涛跑过几个街区之后一头扎进一家酒吧里,在人群中挤了几个来回,把衣服和帽子都脱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扔到地上,然后若无其事的挤到吧台边要了一杯柠檬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不一会,几个穿黑衣的保镖也跟着撞了进来,在人堆里挤来挤去,几次经过陶涛的身边,眼神却在四处搜索,陶涛看着那些人脸上被自己打出的乌青块,把笑意藏在心里,只是在嘴角露了少少出来。
保镖们找了一圈,一无所获的离开了。
难得做了一件非常规的大事,陶涛心里面特别得意,可是思来想去,这事也不能告诉段亦宏,要不然非得被那家伙训上个老半天不可。可这么一想,陶涛马上又沮丧了起来,颇有一种锦衣夜行的味道,顿时意兴阑珊,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他把杯子里的柠檬水喝光,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慢的挤了出去。
后半夜,公车早就没有了,陶涛算了算距离,咬咬牙开始步行,好在也不算远,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而已,反正他又不担心安全问题,打劫打到他头上,那也只能说是劫匪出门没有看黄历。
离开他身后十几米远,一辆明蓝色的甲壳虫停在路边的树影之下。
“就是那个!”袁朗的手指撞到玻璃上,指甲刮出了糁人的声响。
“这样也能认出来。”吴哲轻叹。
“我记得他的声音,”袁朗往后倒,靠在椅背上仰起脸:“他不应该在我面前说同一句话,还有他的腰……身材很好啊!”
袁朗笑了笑,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了,嘴角勾出一个角度,他终于恢复平常时的风度。
“打算怎么办?”吴哲手肘撑在车窗上看袁朗的侧脸,轮廓鲜明而生动。
“还没想好。”
“少爷,不如让我找几个兄弟去把他好好揍一顿。”一个保镖提议道。
“他看起来像是不经打的吗?”袁朗把声音拉长,慢慢的吐字,华丽的声线在这车厢里颤动,有一点锐音,刮得人心里发寒。
“你……”吴哲问。
“我要让他一无所有。”袁朗的瞳孔收缩,凝聚在一个点上,黑暗中陶涛独行的背影。
对于陶涛来说,这场荒唐的闹剧就像是夜风滑过林稍那样迅速的消失全无踪影,他留心了几天公共版,没找到只字片语,不过想来也是,像这么丢人的丑事,袁大公子应该是不会愿意让人知晓的。
为了形象考虑袁朗直飞香港,专门找了个顶级的整容医师,好在伤势不算严重,后遗症全无,唯一留下来的大概就只有搁在他案头的一只桃粉色文件夹,翻开第一页,赫然印着两个大字——桃夭!
袁朗亲自挑选了小篆的字体。
“可惜还不够年份,桃夭是先秦时候的事。”袁朗有点遗憾似的。
吴哲道:“你其实可以用甲骨文,只要你自己能认得。”
袁朗看他:“你真啰嗦。”
吴哲平淡的笑笑,不置可否。得罪袁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你从来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句话让他生气在意了,所以最安全的就是沉默。袁朗有一种阴险的美丽,他整个人和他做的一切事都一样,阴险而炫目,而且无聊到不实在,他似乎是活得太过从容自如了,漫无目的。
“你又想说什么?”袁朗看着他的神色,笑了。
“夭字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不过,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多好,你不期待吗?烟花陨落的瞬间。”
“一般,我跟你的审美观不一样。”吴哲坦然道。
“你很好像对他有点特别?怎么,想到了过去?”袁朗眯起眼睛,探究的意味从他的眼眸里流露出来。
“是啊,他的出身跟我很像。”吴哲完全坦白,欺骗没有意义,如果袁朗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会换别的方式去试探:“你有什么打算??我找几个人把他的手打断可以吗?够不够你出气?你可以在旁边看着。”
“这不好玩!”袁朗轻笑,弹了弹手里的文件夹:“没意思,我最近很无聊,他看起来像是个经操的,能让我玩很久。”
吴哲叹了口气:“你又想要做上帝。”
袁朗笑了笑。
“我应该庆幸你当初没冲动做我的上帝吗?”吴哲站起了身。
“不必!”袁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