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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的棒子可是不能等了。”何樱桃说:“总得换换鞋子。”吴福说:“甭换了,换了也得蹅湿。”说罢顶风冒雨走了。
吴福一走,柳叶儿和何樱桃像抖落了绑在身上的绳子一样轻松。她们坐在剩下的那一小堆棒子旁边开始剥棒子,柳叶儿说:“你当我真来帮你剥棒子?想得不错吃饱不饿!我是想来看看你想黄豆想成啥样了。”何樱桃说:“能想成啥样?夜里翻身打滚睡不着觉呗!”柳叶儿问:“想他的啥?”何樱桃说:“想他的啥?还能想他的啥?想他裤裆里那嘟噜黄瓜茄子!”说到这儿两人都不吱声了。她们都各自想着自己与男人“办事”的情景,其中包括那些一辈子忘不了的细节。两人说着话手里剥着那一堆棒子,不一会儿就剥完了,柳叶儿又帮何樱桃晾在箔子上。喝罢汤她就住在何樱桃家,两个人一夜说了许多话做了许多事,什么话什么事只有她们自己知道。直到第二天大天老明柳叶儿才睡眼惺忪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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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苍生 第五章(4)
雨还在下,一会儿紧一会儿松,总也不停,总也不晴。已经是第五天了,下得人心烦心焦。第六天吃早饭的时候,百无聊赖的三叫花子竟大声唱起来:“姜子牙坐孤舟心中焦躁,风不停雨不住所谓哪条……”正在这时任家四合院大门进来淋得落汤鸡似的两个人,三户庄的庄稼人用陌生的眼睛望着他们。
两人自己脱了雨衣大家才认出一个来:就是召开司马井人民公社成立大会时坐在台角上的那个光头胖子,另一个没见过的却瘦得像猴儿。他们各拖了一条板凳坐上去歇脚儿。大家知道这两个人来头不凡,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私下里交头接耳:你看看他俩像不像猪八戒和孙猴子?光头胖子发话道:“魏天霖在不在?”社员们都说吃过饭刚走。光头胖子刚才看见了三叫花子唱戏,对他说:“你去把他给我找来,快点!”说罢见桌子上有几小块被掰碎的棒子面窝头,大概是谁家小孩子没吃完剩下的,抓在手里就往嘴里填,嚼得津津有味,吃完了手里的见别的桌上还有,又去捡了坐回板凳上吃。
社员们见了又想笑,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魏天霖听说公社徐主任找他吓了一跳,公社马书记领着大炼钢铁去了,徐主任忙得很,没大事不会亲自找一个小小的生产队长。他心里打着鼓,嘴上问三叫花子:“你看他们的脸色啥样?”三叫花子说:“就跟这天一样,阴着。”他知道魏队长问他的用意,又说:“我看凶多吉少。”魏天霖说:“想想,咱也没犯###,要出事就出在分棒子上,上边强调一大二公,咱却把棒子分给各家各户。”
丑媳妇不能怕见公婆,魏天霖硬着头皮来到任家四合院。他也是个硬性子人,犯了错尽人家收拾就是了,于是也不上去握手摆笑脸,见了徐主任和鞠主任只点点头算作打了招呼。光头胖子徐主任说:“你就是魏天霖?”魏天霖说:“我就是魏天霖。”徐主任说:“你啥时分的棒子?”魏天霖心里咯噔一声响,知道事情出在分棒子上,到底还是出在分棒子上!没事不找事,出事不怕事,魏天霖如实回话:“下雨刚两天。”徐主任说:“你准备怎么往回收?”魏天霖说:“我留了五百斤湿棒子作标准,由我自己剥、晾、晒。这五百斤湿棒子将来出多少干棒子粒儿,就按这个标准向社员收。”徐主任又问:“现在咋样了?”魏天霖说:“都剥完了,也都用箔用席晾上了,天一晴就拿出晒不会毁了。”
徐主任让魏天霖领他们看了几家晾在屋里的棒子穗儿和棒子粒儿,又回到任家四合院,把桌子拍得叭叭响,手指头指着魏天霖的鼻子大吼:“分棒子之前为什么不向公社汇报,你们这种人就是组织纪律性差!”吃饭的社员们停止了吃饭,都为自己的队长魏天霖把心吊在半空里。魏天霖也作好了思想准备:“大不了把我这个###队长撤了!我分的棒子我收上来,我也不犯###。”徐主任又说:“我昨天才听吴福说这事,要早几天知道你用了这种法子,咱公社咱县就不会毁这么多粮食啦!”姓徐的光头胖子一句话让魏天霖和在场的社员的心“扑通”一声落进肚里。魏天霖说:“这也不是好法子,是没法子的法子。”徐大头说:“怎么不是好法子?你到外公社看看去,棒子粒儿快成豆芽菜了。咱公社要不是吴福跑得快,一个大队一个大队地通知,不然也糟了!”魏天霖心情一松快就想起两位主任的吃饭问题,对魏英俊说:“快给徐主任、鞠主任拿馍盛饭!”徐大头说:“我刚才吃过了,给鞠主任拿两个窝头边走边啃就行了。”又说:“老魏你给我记着,今后有了什么好经验、好做法,要及时向公社报告,公社再向县里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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