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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花未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倒不急着站起身。“那就办正事。”
川夷显然还没从自个床前撞见佳人的震撼中回过神,素净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茫然。
花未噗哧一声就笑出来。
“呆子。”
笑完,便欺身压了上去。两唇相触的瞬间,不难察觉那人登时僵住的身。花未心里暗笑,唇上动作倒是加重了许多。肆意碾轧着那人的唇,得不到回应,花未气,贝齿一合,重重咬住了那人唇。因着吃痛,那人紧闭的唇倒是稍稍张开了些。
总算还不是傻子。花未暗忖。
然后,便是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肆意在那人口中逡巡流转,唇舌都生了麻意。那人却被这突然的举动真正吓傻,整个人僵成了桩子。
“暖床丫鬟都用了许多,怎么,这点亲吻的事就不会了?”
稍稍收势,只在那人唇上轻啄,花未低笑中不忘打趣,呵出的气息悉数送进那人唇畔。
川夷却陡然惨白了脸。
火燎样猛地推开花未,川夷的脸色难看到极致。
“你做什么?”
花未挑挑眉,一脸的明知故问。纵是如此还觉不够,索性直起了身抬手去勾床帐。
“你说,我在做什么?”
手一松,床帏顿倾。
“呐,是你主动,还是我先来?”
好似谈论的不过是今儿天气是晴是阴。
川夷张了张嘴,居然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反正下月便要大婚了,提前几日洞房,也无妨不是。”
“花未”
“对不起,让你孤独了那么久。”花未抬了脸,一字一句。“以后,不会了。”
川夷愣,良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个脸上,湿了一片。
------题外话------
这一章,其实应该叫“二愣子的春天”
☆、望穿
滚圆的车轱辘晃晃悠悠,一圈一圈又一圈,走着走着,就走出些轮回的味来。
望着车窗外一成不变的荒凉白色慢吞吞地后撤,茫然地看着,久到连自己都觉无趣了,这才幽幽一叹里收了手乖乖缩回车厢内。
然后,如芒在背。
没错。
拿眼偷瞥身旁闭眼假寐的男人,阿江无意识地咬紧了唇。
呵,那张像是被抽了神经彻底瘫掉的脸,浑身散发着活人勿近的气息,死了样的男人,当真像是一根刺狠狠插在她的背上。不,岂止是背?
又岂止是刺?
不觉里又叹了一口气。这种两人共乘一车又相对无言的日子,已经整三日。且不说那人始终不曾有过开口的意思,单就她如今阶下囚的身份,能侥幸留了命已经是奇事一桩,何德何能与那人同坐?
所以,眼下这种诡异的场景,已经不能用芒刺来比拟。
简直,就是在用无言将她凌迟,再凌迟。
凌迟三日,甚至更久。
想到这儿,阿江忍不住叹了第三气。男人不开口,自己又开不得口,沉默,无可厚非。但叫个口齿健全的人憋屈三日一言不发,也实在太狠绝了些。自觉是因着自个儿的在场才导致男人硬生绝了开口的心,阿江就觉得自己应该乖乖滚下车好还人安逸。
哪怕是走一路呢,离京不过还有四日的脚程,走不死人。
打定主意,阿江便坐不住了,抬手掀了车帘作势就要起身下车。
“坐着。”
几近修炼成哑巴的男人,川巳,眼都没睁的,硬邦邦的话先抛了来。
阿江就一下僵在了那儿,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夜枭。”
话刚落的,外面驾车的夜枭就掀了车帘探进半个脑袋来。
“爷。”
“到下个村镇,要多久?”
“至多一个时辰。”
闭了多时的眸子总算舍得睁开来,一片清明里,哪里有状似熟睡时的混沌?
“今儿夜里不赶路了,留下来好好歇一晚。”
夜枭点点头,倒不多言,状似不经意样扫一眼阿江后就缩回身去,车帘跟着再度放了下来。
紧接着,阿江就觉出马车加了速。
夜枭说得没错。半个多时辰的光景,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这次再下车时,男人倒没再反对。一众人忙着入住客栈,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难得没弄出点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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