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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宫局为涵玉调了瓴所。她搬去了尚仪局的女官住处。
“董”尚宫局的女官不知该如何称呼了,“董姑娘。”最后只得干笑着如此招呼。
涵玉苦笑,之前自己好歹也是个有名分的司筵,如今调到尚仪局,尚仪局的司乐和典赞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是什么身份啊?
第二日一早,涵玉早早来到了当年当值的老地方。
殿里的陈设布置没有丝毫的变化,让她一时有些感慨惆怅。
回到从前了。
她干笑着,自己又是一个没有任何品级、当着不该是女官当的差使的尴尬人物了。
可是
物是人非。
物 是 人 非。她从来没对这个词语感悟的如此深刻!那个人的身影自许多年前穿过,她突然很想流泪。
“董姑娘,”一声轻唤将涵玉拉了回来。她回头一望,吴德远那张谄媚的笑脸映入眼帘,“太子爷过回廊了请姑娘早做准备。”
涵玉抽了一下鼻子,赶紧挤出一脸的灿烂,“这离的近了,日后还得和公公相互照应啊”
太子的白日依旧忙碌,清晨到正殿查看夜间急件,卯时上朝听政,散朝后接见太子三公及东宫詹事府官员涵玉不仅松了口气,看样子太子还没时间逼问自己抢毒药喝的事情,自己还可以好好斟酌斟酌。
快晚饭的时候,太子太保,蒋於辑气喘吁吁的小跑来了。
一见这架势,涵玉心里一咯噔,断没什么好事
果然,太子接过了蒋太保的文卷,眉头马上拧成了一个川字。
蒋太保稳定了下气息,却冷不丁发现太子身侧伺候的太监群中竟多了个俏丽的女官。
涵玉哪能忘了他啊,“赏”自己的那六戒尺简直是终身之梦魇,对上目光,她赶紧挤出一个公事般卑微的笑容,却换来蒋太保一脸的莫名惊讶。
也好,他忘了她了。贵人多忘事嘛涵玉讪笑着安慰着自己。
“父皇早朝时还未提起,怎么突然”明承乾发话了。
蒋於辑赶紧正颜恭身,“陛下刚在勤政殿下的旨意,并无亲王臣工在旁”
太子眉头上的川字更深了,“父皇最近的举动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老六什么反映?”
涵玉一愣,竖起了耳朵。
“当然是推辞几番,欣然接受。”蒋於辑不屑的说。
太子的神情很是沉默,片刻,他起了身,“盯着老六,看他先上哪儿去”
“他”蒋於辑干笑接话,“六殿下一直在惠妃娘娘那儿听说贵妃娘娘去惠妃那儿为袁侍郎的千金托媒”
明承乾一愣,“行动够快啊,”他冷笑着,“那母后呢?”
蒋於辑尴尬的回答,“皇后娘娘说,太子您明晚在东宫为六皇子设宴庆贺还单独叫了几个人家的千金小姐献艺,估计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明承乾从鼻孔哼了一声,“亏她想的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又要设赏宴选美呢!”
蒋於辑也不敢接话,低头沉默。
“最近老六也少来东宫了,”明承乾转了话题,“他都上哪去?”
“据探报,六殿下也很少去旭王府那儿,反而”蒋於辑皱眉,“时不时的,出京城几趟在京城就跟四殿下整日整夜的混在一起。”
“和振阁在一起?!”太子有些诧异,“怎么,他也想玩老四那一套?”
涵玉想起了那日的场景,有些后怕,这到处都是眼线,她与明振飞在得月楼的会面
“随便他,”太子换了轻蔑的口气,“本宫这些兄弟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涵玉在旁吁了口气,说的真精辟啊。
看天色不早,蒋於辑告退了。
司礼监的太监上前请旨何宫侍寝,明承乾胡乱翻了一个,吕奉仪;他愣愣的注视了良久,眉头微皱。涵玉想笑,他肯定是忘了这是谁了,说实话,连自己这样的奴才都记不得这卑微的九品奉仪是何模样,这堂堂太子哪能记的住所有的后宫佳丽呢明承乾将牌子扔了回去,又抓了一个,竟是怀着龙嗣的许承徽!他举了好半天,又扔下了。再抓一个,竟是——高良娣!
涵玉在一旁差点没笑出声来。
明承乾顿时没了兴致,“不叫了!传膳。”他闭目倚到了椅背上。
尚食局的女官走后,许婷带着尚仪局的典赞张金英来了。
由于东宫六尚如今只剩下了尚宫许婷、尚服马蓉;在七日后的册妃大典上,尚寝、尚工、尚食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