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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玉的心里突然轰塌他?——难道是他?
她送走了小顺子,立在殿门很久,很久,还是慢慢向南方走去了。
我只是去听听他怎么说,真的。她在说服自己。
守门的侍卫似习惯了这样的香艳情节,看见涵玉过来,都交头接耳起来,一个侍卫还在向外喊着,“哎!那位公子,您等的人来了!”
远远的,涵玉看见一袭兰衣飘在夏夜的暖风中,那熟悉的身影让她一时间鼻子发酸,难以忘情吧,全身竟微微的颤抖起来。
陆重阳,
他终于来了。
涵玉定了定神,跨出了侍卫的警戒。
“你来做什么?”她的声音很是冰冷无情。
陆重阳一把拉过了她的手,“出去说。”
涵玉狠狠的将手抽了出来,她不想离开侍卫的视线,“你想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吧。”
陆重阳还是那样的不愠不火,“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没用的,明天我在幽时别苑等你。”
涵玉冷笑一声,这个人到现在还是那么的自负,“敏儿是不会让你进去的。”她直接打断了他。
“我会想办法的,或者,我住对面的鸿运客栈。”应对着她的任性,陆重阳笑的很宠溺。
涵玉心底一颤,不好她拼命克制着自己的萌动,低垂着眼帘,不敢再去看他的双眸,将声音武装的冰冷入骨,
“该说的,我在信上都说的很清楚了我配不上你,您请回吧。”
陆重阳笑了,似一块暖玉般淡淡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柔雾,“就算是分手总有些话要说个明白吧”
不得不说,陆重阳是懂涵玉的七寸的。
半晌,涵玉没有开口。
“你们尚书不安排你出差了?”涵玉觉得自己问的很讽刺。
“我向他告假了。”陆重阳答的很简短,“无限期。”
涵玉猛的抬眼望向了他!
陆重阳笑的很温暖,又很坚定,“有些事,总要给你一个交代。”
涵玉愣愣的望着他,像望着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她感觉自己的内心如烈火翻滚,在厚厚的冰层下喷薄欲出!
他刚才说什么?说什么!
——他要给她一个交代?!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了下来。
我该不是听错了吧涵玉将头扭到一边。她感觉那股烈火已经穿透了坚冰,直逼自己的喉咙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交代的?”她擦干了眼泪,淡淡的说着,“曾经的事,没有谁亏欠了谁。”
陆重阳有些动容,“你不要这么说”他的声音轻的像夏夜的浮风。
涵玉凄惨的笑了,“那都是两厢情愿,郎情妾意,您断不需耿耿于怀的”
“我们好聚好散,好吗?”她终于归于平静了。
陆重阳没有回答,他无声的立在当地,衣襟与发丝一起随风飞扬。
雨后的青草香幽幽的钻入鼻中,似安神良方。
“我知道,从前是我错的太多”陆重阳缓慢的开了口,声音平静、飘渺,“如今,算是咎由自取。我接到你的信就往回赶我不奢求什么只是,给我点时间,让我对从前的事做个解释,好吗”
涵玉觉得整个人都快被他的声音融化了,她默默的望向了陆重阳,他的眼睛清澈如水,温暖而忧伤,他的身姿温润如玉,还带着夙夜兼程的沧桑疲惫
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啊,如今这样的站在她面前,让她如何能够
涵玉鼻子一酸,将脸转到一边,“我这一段时间不行”一言既出,她知道自己又彻底沦陷了。
“我知道。”陆重阳的声音很暖,“太子的禁足不会太久了我等你见面的消息。”
“你”涵玉都为自己的转变不齿脸红,“你也别耽误了部里的差事”她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好”陆重阳宠溺的点了点头,答的很清柔。
涵玉飘回了自己的瓴所。看着月亮,她觉得灵魂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自己心底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还是碰不得啊
八月,槐花黄。桂香飘。断肠始娇。白苹开。金钱夜落。丁香紫。
太子身上的印记彻底消去了。初三日夜里,宫里来了圣旨,在太子千秋节前解了明承乾的禁足,并让其随朝听政。
景泷殿的一众人终于松了口气,涵玉却偷偷拿眼瞥着起身供旨的明承乾,他的神情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