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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者视亿万众生为蝼蚁,杀之也不负疚,因为他们认为他们已经不再是蝼蚁,脱离了群体,加入了全新的群体,自然会有全新的道德。而镇元道君则是站立在某个至高的顶点之上,同样是脱离了群体。”
明白了这一点,郭槐恍然大悟。“为什么我要服从群体的道德呢?这世上有真正的对错吗?存在就是合理的,凭什么这个群体道德今天决定我接wěn不道德,明天就觉得我合情合理了呢?他凭什么来决定我,我又凭什么要尊崇呢?”
简而言之,道德是群体的道德,而非是个人的道德,当个人与集体冲突之时又当如何呢?是个人服从集体,又或者让集体服从个人?盘古宇宙的道德真的是集体的道德吗?其根源只是盘古诸神认定的道德吧,可是在现在,所有人都认同这道德,这又变成了群体的道德,生活在这群体中的个人又被这道德同化。
由个人到集体,再由集体到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个变化?强者改变环境,弱者适应环境。“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那么我的道德就是道德,如果我足够强大,强大到改变集体,就如同这龙山道,我的道德和理念不正在改变集体,带给他们全新的道德观念吗?等到这个道德观念稳定之后,新加入的个人会被这道德观念同化吗?”
“哪有什么道德不道德,只有强与弱的分别啊,强者就是道德,一个人强大,个人道德就是集体道德,一个人弱小,集体道德就要强加个人道德。只是将个人的道德强加给他人又是对是错呢?”
“这世上哪有什么对错,客观的来说,一切存在就是合理,何必分出对错,任何对错都是主观的产物,任何道德也是主观的产物,我为何要尊崇他人给我设定的道德框架呢?那样的我还是我吗?”
郭槐摇了摇头,那样的我,分明是我和集体的结合体,而非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我当是剥离了一切集体的部分,剥离了一切****给予强加的部分,那张如同白纸的我。那样的我不会有对错是非的主观观念,既无被人强加的我,也无强加个人的我。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一个很简单的事实摆在郭槐眼前,神魂还真的是由这些外来的各种信息和认知为核心凝聚而成,最初是**生成时期所凝聚,然后是社会所附加,如果剥离了一切外来的认知和信息,其结果会很有趣。
看这个大千宇宙是否有趣?为什么蓝星要围绕着太阳转,为什么原子要组成分子,为什么分子要组成物质?在这的规律的背后隐藏着的就是时空的秩序,如果没了秩序会怎样?没有了分子组合物质的秩序,整个世界就是个分子的世界,如果没有原子组成分子的秩序,分子也将不复存在。如此去除了一切秩序的存在,那整个宇宙纯粹就是最为基础的元气,一切有形都崩溃了。
当人的神魂剥离了各种认知、信息和思维模式,神魂也就无从凝聚,直接就崩溃了,消失了,神魂崩溃了那和普通人死了,灵魂彻底消散无有本质区别。剥离了这后天的“我”,灵魂都不存在了,一切都无意义了,那“真我”在哪里?
就好像一台电脑,电脑的运行都是有程序信息组合决定的,如果剥离了一切程序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电脑都启动不了吧,哪里还有个“真我”呢?说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我,一切从客观来看,只有当下这个会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的这个“自我”。
等等,郭槐一想到那个真我,就觉入了一个误区,超越者的道路求的是那个“真我”吗?不,超越者的力量是源自于神魂本心,超越者的道路就是依托于秩序,不断超越。秩序在神魂内在体现为道德观念,在外在体现于存在之后的本xìng,也就是时维秩序。
超越者超越的过程是不断打破与重建,是在自我实现中一次次超越自我,自我完善的过程。不必执着于道德观念,道德观念只是超越者依托的秩序,迟早有一日会打破,然后重建更加强大的道德。秩序只是阶梯罢了,当爬上这个楼梯,要继续向上的时候谁还会惦记着下面的楼梯?
“在未登临至高的时候,任何道德观念都是狭隘的,超越者的本心会在不断完善中包容一切。”郭槐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一切豁然开朗。超越者可以借助秩序,却不可执着于秩序,不可为秩序所控,否则如何能够超离?
他现在为何会产生如此负疚之感,分明就是为其所控制劫持了,遭遇各种事情为何会有喜怒哀乐,也是被某个框框束缚,按照某个框框规定在那里喜怒哀乐,也是被劫持的表现。
就好像人在水中,当人随着水流随bō逐流的时候,他根本觉察不到水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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