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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头,有些东西却非银子所能买到,一介白丁,却是真性真情,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之辈强过太多!
“十几年征战,黑旗军各部阵亡将士###子女怕是不少吧?”唐景崧又问道。
刘永福定了定神,道:“将士家眷多在保胜,每月均有补恤。”
唐景崧道:“听说渊亭已托亲族在钦州物色风水之地用以建宅,我有一法,可为将来计。”
刘永福放下烟斗,道:“先生请讲。”
唐景崧微微一笑,道:“在大宅边上买下一条街,将那些祖籍钦州或是愿意回大清国定居的将士###安置于此,一来昭显渊亭体恤将士之心,二来也好在地方上博得贤名——当今太后最重守孝重礼之人,此举定能为渊亭挣得不少风光……”
刘永福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既不懂官场上那套说辞,又不会拐弯,硬梆梆道:“将士阵亡,恩恤其家眷乃是本分,以此谋得虚名,某所不为也!”
唐景崧勉强一笑,道:“此不过顺水推舟之举,既然渊亭无心,亦不勉强。”
刘永福见唐景崧惦着阵亡将士的家眷,又想起他为纸桥一战奔走谋划多日辛劳,心下更是感动,抱拳道:“此番纸桥大捷,全赖先生奔走谋划;黑旗军一战扬名,先生当居首功!”
唐景崧摆摆手,道:“唐某不过略尽绵力耳,上阵杀敌统御全军,非渊亭不能当也!唐某自当上书朝廷,为渊亭请功!”
刘永福道:“法国人经此一败,必添兵再战,黑旗军是进是退,还请先生指教。”
唐景崧喝了口茶,道:“此役之后,越南局势很可能会出现两种情况:其一,恰如十年前渊亭阵斩安邺后,法国人慑于黑旗军战力,放缓侵吞越南步伐,北圻也将回到这十年来的均势中去;如此一来,越南暂可保全,大清南疆亦可无事。”
“其二呢?”刘永福迫不及待的问道。
第7章 未雨绸缪 红河畔烽烟再起(1)
站在刘永福的立场,不论是为了越南还是为了大清,黑旗军抗法有一个最起码的前提——保存黑旗军。刘永福不愿为了一个没什么指望的越南去战斗,更不会为了所谓的“大义”去给大清卖命,三千黑旗军要是拼光了,在越南和大清眼里,他刘永福便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空谈。
河内,总督行辕。悠扬的圆舞曲、晶莹的红葡萄酒、丰盛的法国大餐、年轻而英俊的侍从——这间豪华的总督行辕是李维业生前所建,一切都显得如此和谐与舒畅。交趾###总督沁冲一身高贵礼服,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等待着今晚的客人。
“波滑将军到。”伴着侍从的声音,一位身着笔挺军装的中年军官走进大厅。
“孤拔将军到。”皮靴声声,孤拔的高傲与才情蜚声法军。
“何罗芒大人到。”进来的是个半卸顶、矮矮胖胖的中年人。
“尊敬的先生们,欢迎你们来到这座金色的大厅!”沁冲风度翩翩的迎了上去。
“总督大人!”三人站成一排,齐齐还礼。
客气一番后,沁冲朝年轻的侍从做了个手势。侍从走到餐桌前,一手负背,一手按在餐桌正中央那只硕大银盘的顶端,用一个十分潇洒的动作揭去了银盘的顶盖。
“哦!”波滑三人齐齐发出一声赞叹——摆在银盘上的是一只金黄透亮、洋溢着奶酪酥香的肥嫩火鸡。何罗芒搓搓手,笑道:“这就是总督大人为我们准备的丰盛晚餐了!”
沁冲笑着走到餐桌前,在边上取出一瓶精装红酒,从侍从手中接过开瓶器,十分熟练的卸去木塞,道:“波尔多原装干红,李维业将军的珍品收藏。”
一听到李维业的名字,波滑与孤拔两位将军的神情便有些不自然起来——高级军官被敌人斩首,这在法军战斗史上还是第一次,更是一种耻辱。
像是故意要激怒两位将军一般,沁冲放下红酒,继续道:“美味的红酒,金色的大厅,漂亮的侍从,这些都是李维业将军留给我们的财富,然而他却无法继续再为伟大的法兰西争取更多的财富——让我们向英勇的李维业将军致敬!”
片刻后,交趾###驻军司令波滑将军站了出来,道:“尊敬的总督大人,我丝毫不怀疑李维业将军对伟大的法兰西事业的执着和英勇的战斗精神,但就战斗本身来看,李维业将军并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家。一年前,李维业将军不顾司令部的命令擅自占领河内已经给整个交趾###的局势带来了很坏的后果,一年后他又不顾固守待援的命令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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