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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连夜开车赶了回来。
空荡荡的房里静悄悄的,徐泽皓看著一片黑暗与寂静,苦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犯贱。
明明不被需要的,还偏偏赖著不走。明明回不回来都一样,却还是惦念著要赶回来。明明晚上被隔壁的一点动静就能惊醒,却还要装作只是顺便去查看情况。
蓦然想起林慎谦当年在病床上说过的话:“我拜托你,徐泽皓,离开我弟弟。我爸妈就我们两个儿子,我不想让他再走我的路。学长就麻烦你了。他就像孩子一样,需要人陪,需要人照顾。”
後来这句话,就一直成了理所当然留下的理由。每当徐泽皓看著谢宸的漫不经心,觉著自己真是多余的时候,总会想一想这话,然後让心里好过一些。
叹了口气,徐泽皓伸手,打开了门关的灯。
微弱的灯光照映下,客厅沙发上,赫然坐著个人影。徐泽皓吃了一惊,人影已经回过头来,模糊的开口:“你不是出差吗?怎麽回来了?”
徐泽皓一边脱了大衣挂到衣架上一边回应:“嗯,那边没什麽事,又不提供住宿,就索性回来了。反正开车也不远。”
谢宸没再答话。对於这个大学时代就认识的兄弟,虽然很重要,可也没法付出关心。
更具体的说,林慎谦的死亡,几乎摧毁了他的全部内在。他已经没办法,有多余的感情去关注另一个人的生活。
他现在的状态,如同被层层的重壳封锁。不容任何人的实质接近,与所有人都隔著宛如千山万水的距离。
徐泽皓等了半天,没听到谢宸说话,有些失望。林慎谦去世以来,他眼睁睁看著谢宸从原来的跳脱活跃,变成了现在这样寡言少语,却无能为力。
挂好了衣服,徐泽皓回过头来,随口询问:“晚饭吃了吗?”
沙发上的人没回应,只是头动了动,指向茶几。
徐泽皓顺著动作看去,茶几上放著一包拆开了但显然没动几块的饼干,还有一纸盒牛奶。
算了,就知道这家夥没有自理能力。看来晚上赶回来还是对的。
徐泽皓摇摇头,走到茶几跟前,收了剩下的饼干,又拿了牛奶的空盒准备扔进垃圾箱。想了想又回过头来,按住了谢宸的手。
谢宸吃了一惊,手迅速缩回。徐泽皓直起身,进房拿了大衣出来塞在谢宸怀里:“穿著,我给你做夜宵去。吃了再睡。”
走了两步还是顿住,徐泽皓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询问:“被我碰到有这麽恶心?”
如预料之中没得到任何回答,徐泽皓自嘲的无声笑笑,快步走进了厨房。
谢宸坐在沙发上抱著大衣发呆。其实这一年多,徐泽皓对著他的努力照顾,他心知肚明。这里头到底掺杂了什麽情感,他虽然分不清楚,可终究还是依赖的。
只是越依赖,就越容易恐慌。对徐泽皓的接近,他从来就不排斥。只是每每想起林慎谦的脸,就总是会有背叛了爱人的感觉。
他的死,虽然与己无关,但是自己,终归难辞其咎。
现在已经不是古代,现实生活也不容许有殉情之类的事情发生。他只能在无尽的孤单里一天天惩罚著自己,也无形中折磨著始终守在身边的徐泽皓。
第二次爱5
过了一会儿,厨房传来熟悉的香味,让人闻著就食指大动。
徐泽皓做饭可谓十分拿手,不像那会儿和林慎谦,两人都不会做饭。於是就总在寒冷的冬夜里出门吃麻辣烫,炎热的夏夜里吃龙虾喝冰啤酒。
那时候的无忧无虑,可真快乐。谢宸不自觉有些恍惚,想起那些深夜里与林慎谦吃的饱饱的,一路上有打有闹有说有笑回来的日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徐泽皓端了盘子出来,看谢宸还在沙发上神游物外,也没去打扰,自顾自把做好的饭菜都端上桌,才轻声的唤:“吃饭了。这麽冷的天,吃点热的。”
谢宸起身坐到桌前,徐泽皓与他并肩坐下。两人刚拿起筷子,谢宸突然有些不悦的开口:“你喝酒了?”
徐泽皓抬起胳膊闻了闻:“对,晚上有应酬,喝了点。酒味很重吗?”
谢宸往旁边坐了坐,与他保持了距离,然後自顾自的开始享用清淡却可口的食物。
徐泽皓放下胳膊无奈的笑笑,自动往另一边缩了缩。谢宸现在有多痛恨酒气他当然明了。因为那时林慎谦,就因为喝了些酒,意识不清,才会出了意外。
可是他作为市场经理,酒桌的应酬必不可少,只能尽量回来就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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