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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者,故此霍佐予倒也不惊讶,只是这两行字,却让他心中一动。
见霍佐予凝神注目,那泼皮甚是得意,左摇右摆来回晃了晃,方穿上了衣衫。
“不过是自称宗室罢了,一无官号二无爵位,算得了甚么皇亲。”孙五冷笑道:“郁樟山庄这幌子,也就唬得乡野愚民,象俺这般见过世面的,怎会惧他?”
霍佐予向那泼皮挑了挑大拇指:“果然好汉,孙五哥既是如此说,学生少不得寻那郁樟山庄问上一问,若他真有万贯,学生自会见机行事,不让五哥短了收益。”
听他这番说话,孙五嘿嘿笑道:“霍学究俺自是信得过的,若是有霍学究相助,便是让他破家,也不过是多做些功夫。”
“破家之事,还须从长计议,他家外祖父是保长,终有些不便。”霍佐予皱眉思忖了会儿道。
“何不设局?”孙五眼睛亮:“令郎既是与他交好,诱他家小主人出来关扑便是。”
霍佐予微微一笑,心中却老大不快,他虽也没少做过算计别人的勾当,却不象孙五这般赤膊上阵,孙五此计,却是要他往死里得罪郁樟山庄,实在是居心叵测。他一泼皮闲汉,便是有家有小也没甚迁挂的,自己则不然。
“此事从长计议,先得了眼前好处再说。”见孙五还要凑来说话,霍佐予摆了摆手:“五哥,郁樟山庄年前入了万贯,你却是从何得知的?”
“俺自临安打听来的。”孙五未曾实话实说,但也没有说谎,他确实是自临安证实之后,才想要布个局让郁樟山庄出血。
霍佐予点了点头,又与孙五闲聊了会便起身告辞。送走霍佐予之后,孙五向地上吐了口口水:“呸,人模狗样的东西,也在俺眼前学生学生地,俺岂是不知你底细!”
那个身上文字的泼皮道:“五爷,你与这霍四交了底,若是他去郁樟山庄卖了咱们当如何是好?”
“蠢,你当这厮是甚么好鸟?”孙五又吐了口口水:“俺是最义气的,若是收了钱,便完了事,与这满肚子坏水的酸丁不同。他可是两头收钱,没事要撩三分事来的讼棍!眼中只有铜钱,哪有什么道义,俺许了他好处,他不将那郁樟山庄卖给俺才怪!”
停了一会,他又冷笑道:“况且俺们兄弟又不曾做下什么勾当,无凭无据的,他便是想卖俺们,也得有个由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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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此典故出自唐时,长安有一叫张干的无赖,在胳膊上刺“生不怕京兆尹”、“死不畏阎罗王”。( )
二十九、巧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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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按下孙五的算计不提,霍佐予自三柳桥出来,便直接去了郁樟山庄,将自己与孙五的交涉说与赵与莒听,说完之后道:“贤侄御下甚厚,待人又是极宽的,修桥铺路虽是好事,却也没由头给那么多工钱。小人见贤侄手脚大方,必起觊觎之心,日后贤侄还应更为谨慎才是。”
赵与莒家中,母亲全氏是不太知晓外事的,老管家赵喜一则身份所束,二则极是信服赵与莒,故此无人如此教训他的。听得霍佐予这般说,他先是有些不适,但转念便知道对方确实是一片好心,当下行礼称谢。
霍佐予微微一笑:“愚叔知道你目光长远,不过能见千里者往往不见眼前,一些细小之处,你还须多磨砺才是。”
赵与莒再次道谢,然后问道:“现今知道孙五用心,霍四叔可有计教我?”
“这便要看贤侄之意了,若是息事宁人,便给他一千四百贯,可保一时平安。若欲根除隐患……”说到这,霍佐予语气中带着一股森然,盯着赵与莒看着,便不再说话。
赵与莒低头思忖了会儿,断然说道:“欲壑难填,我给他一千四百贯,或得一夜安枕,可次日睁眼,他便又来了。霍四叔,你且说说,若是想根除隐患便当如何?”
霍佐予捋须点头,哈哈一笑:“贤侄,若是想根除隐患,自是以毒攻毒,以泼皮对付泼皮了!”
当日,霍佐予离了郁樟山庄,便连夜赶往临安。在临安城呆了两日,他才施施然回到绍兴府,得知他去了临安,孙五遣人来问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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