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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朵真乖!”王小兰边擦汗边说,“小朵啊,你是不是乖孩子?”
花小朵:“是。你刚才不是夸我是乖孩子了吗?”
王小兰:“乖孩子要听妈妈的话,对不对?”
花小朵:“我听妈妈的话……”
王小兰:“那……从明天起,你就别跟着妈妈去学校了,一个人呆在家里,好不好?”
花小朵不假思索地:“不好!我要上学,我要跟同学们玩!”
王小兰板起脸:“咦!你不是答应听妈妈的话?”
花小朵没话说了:“那……好吧!”
黄金发的家里。
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黄金发坐在桌子旁边,一只脚跷在凳子上,就着一盘炒黄豆、一盘腌菜,津津有味地品着老酒。
丁赤辉急匆匆走来,老远就打招呼:“黄四哥!”
黄金发:“哟!丁老师,你是难得来的贵客啊!坐坐,一起喝两杯?”
“喝!”丁赤辉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烟酒不分家嘛!”
见丁赤辉不讲客气,黄金发赶紧自己改了口:“算了,‘有酒没菜,客人见怪’,今天就不跟你客气了。以后做几个好菜,专门请你喝酒。”
丁赤辉故意逗他:“哈哈!你没听人说吗?喝酒哇,‘只要感情在,无菜也痛快’。我就爱空口喝白酒,陪你喝两盅!”
黄金发赶紧用手罩住酒杯,说:“酒……酒也不多了。还不够我一个人过瘾的……”
丁赤辉大笑:“四哥!你怎么这么小气呀!没听人说吗?‘喝酒,喝酒,越喝越有’……”
黄金发眼睛一瞪:“屁话!只会越喝越少,哪会越喝越有?!”
丁赤辉终于转到了正题:“我这不是给你送货上门来了吗?!”
黄金发狡黠地一笑:“知道了,上我这里推销白酒来了,是不是?”
丁赤辉有些不好意思地:“呃……是的。乡里拿酒抵工资……”
黄金发手一挡:“闲话少说,乡里大大小小的干部来过好几拨了,前因后果,我比你还清楚。直截了当地说吧,什么价?”
丁赤辉:“价钱么,好商量。四哥先说要多少吧!”
黄金发竖起一根指头。
丁赤辉欣喜地:“100斤?!”
黄金发:“我要那么多当饭哪?!”
丁赤辉:“那你要……”
黄金发:“看你是亚男的老师,亚军也去学校上学了,不好驳你的面子,我就要一斤吧!”
丁赤辉大失所望:“你……才要一斤?!”
黄金发:“哎呀!乡里的那些头头脑脑,谁都不敢得罪呀!不过呢,你价钱再优惠点,我还可以多买点。”
丁赤辉:“优惠到啥程度?”
黄金发又竖起了一根指头:“一块钱一斤,我买十斤。等过年卖了猪再给钱。”
丁赤辉苦着脸:“市场价三块;酒厂作价两块;我才一块钱卖给你……亏血本了我,还是赊帐!你……你这是乘人之危……占便宜嘛!”
黄金发抿了一口酒,道:“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生意不成,仁义在。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嘛!愿意出这个价的,多着呢!覃老师愿意出一块五,你要是肯出一块,我就买你的!”
丁赤辉恼怒地:“覃文锋?!他又掐我的行?!这样吧,付现钱,行不行?”
黄金发理直气壮地:“去粮站卖粮,粮站都打白条给我。我哪有现钱给你呀?!信不过我黄金发,我就拿一张白条抵押给你?!”
丁赤辉起身告辞:“我……我考虑考虑。”
黄金发冲着丁赤辉的背影喊:“三天之内回话!三天不回话,我就买人家的了!”
“哦。”丁赤辉脚步蹒跚,有气无力……
杨松的家里。
从黄金发的家里出来,丁赤辉直接去了杨松的家。
丁赤辉走进院子,按响门铃,一匹大狼狗窜了出来,朝着丁赤辉狂吠。
丁赤辉吓得大叫:“小松,杨小松!开门,快开门哪!”
杨小松拉开房门,喝退了狼狗,却把住大门不放:“丁……丁老师,我……我没犯啥错误呀?您……您怎么也来告状啊?”
丁赤辉松快地笑了:“我不是来告状的,是来……联系一笔生意。”
杨小松放心了,冲着楼上喊:“爸爸!丁老师来了!”他给丁赤辉倒水、递烟,虔诚而又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