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花海(第2/3 页)
你?”
胥礼溅了水珠的面上依旧平静,分筋错骨般的手牢牢扣住了牧远歌的手腕,严肃地道:“放手。”
牧远歌松开手中的府钥吊坠,竖起眉头先发制人,道:“我没别的能抓的地方,不小心才碰这玩意,这东西这么难看,送我都不要。”
胥礼目光坦然,道:“记住你说的。”
牧远歌一时卡壳,顿觉是自己想多了,对胥礼这等超然脱俗之人来说,单纯的沐浴也只是洗去浮尘罢了,自己所以为的牺牲太大,在对方看来不过皮相而已。
从头到尾,对方只是以为自己觊觎他的东西,这才故意给机会试探。
“洗好了就上岸吧,”胥礼恢复如常,“水凉。”
“哦,好的。”牧远歌道。
要不是长发湿透眉上湿润,胥礼的模样就好像没下过水似的。
牧远歌磨蹭了许久,越发猜不透对方的想法。胥礼很有耐心,并没有催促。
下山的时候,胥礼走在前头,牧远歌摸了摸自己后颈。
他一个激灵,觉得自己大概是抽风了,躺久了身体变得精力旺盛,以至于脑子也不够清醒。
也许有人仿照自己的样子给胥礼使过绊子,所以这次他干脆顺势而为?
“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牧远歌跟上去道,“是你师弟,还是我啊,长得像你师弟也不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胥礼望向他,深邃如幽潭的眸子里藏着很深的东西。
莫名的牧远歌心虚得有点紧张。
胥礼不愧是胥礼:“你叫牧挽是吧,今日你我沐浴之事,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没问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牧远歌求之不得。
咔嚓一声轻响,仿佛树枝折断,从后方传来。
牧远歌道:“什么人!?”
黑影一闪而过。两人立刻追了上去,却见林子尽头是一座悬崖,那黑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牧远歌站在悬崖边往下看,只见下方雾蒙蒙的一片,就像林中有挥散不去的浓雾,素白缥缈,月光下美轮美奂,犹如站在高山之巅,俯瞰云海,让人很想下去一观,但此处地势不够高,森林的边沿就在他们之前待过的村落不远处。
那云雾也并不是云雾,而是别的什么不太舒服的东西。
牧远歌对胥礼道:“最好别从这儿下。”
胥礼并没有置疑,更没有多问。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是尊重了别人的话,了解他的人就会明白他是一眼就清楚不能从这儿下。
林子里有星星点点的火把,密集的脚步声往这儿赶来。
“站住,别再往前了!!”村长喘着气,大步艰难地迈进。
“有人看到你们上山,夜深了我们特地过来寻你们。”
“这么大阵仗?”牧远歌笑着道,“只是为了寻我们?有劳了,我们正商量着从这儿下去,找找那位不小心落入悬崖的仁兄。”
“又有人跳下去了?”有乡亲道,“都说了让外来人不要靠近瘴气林这片禁区!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总之你们不能下去找,从这里下去必死无疑,以前从没有活着回来过。”
“这是为什么?”牧远歌很有耐心地询问。
“别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带头的村长苦口婆心地说:“总之千万不能下去!让你们赶紧走也是为你们好,就是不希望你们知道这片禁区,贸然进去送死。”
牧远歌看了胥礼一眼,可能需要再等等。
他感知了下并没有死气涌上来,但就因为没有死气才很奇怪,毕竟听村长的意思,很多人都往这儿跳。
如果是自杀,走得安详的一般是没有死气,但不可能每个往这儿跳的人都是纯粹的自杀,跳下去后如果摔不死也没有求生希望地继续撞石死吧。只要被杀或者意外惨死,都会有死气。
胥礼道:“我们在这儿等等,或许会有人爬上来呢。”
他都说话了,村长等人只得也陪着不说话。
牧远歌的视线落在来人身上,正是阮枫和夏萄,一个神情凝重,还有一个脸色煞白,眼睛通红。
“你们怎么来了?”牧远歌道,“怎么不见卢畅?”
“大哥,我哥哥他不见了。”夏萄像是哭过。
“我陪你去找。”牧远歌道。
“怎么找都找不到,阮枫哥哥陪我翻遍了村子,问了所有人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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