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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
仲谋想要什么?
孙策总是笑得很好看,明朗的如悬在空中的太阳,孙权就看着他,有些怯懦的窝进孙策怀里偷偷去瞄周瑜,然后就被孙策遮住了眼,嬉笑着说这个不行。
孙权很想大喊为什么不行,可是梦里的他太年幼,年幼到嘶喊都无力,只顾扑腾着去捶他的胸膛踹他的大腿,像极了撒泼耍赖的小无赖。孙权想这不是他,然后努力的想挣开,那不是现实,他想回到现实。
再然后,他扑腾累了,趴在孙策肩上睡着。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自己的寝榻上,微微阖上眼,再睁开,帘幔低垂,外头的侍从正倚在柱上小心翼翼的打哈欠。
终于不再是梦,他醒了。
醒了之后的孙权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要跟江东的士族打太极,跟对面的曹家掐架,跟隔壁的刘家搞关系,最后归到现实,他要跟张昭仔细的去商讨内政,另外还有反思合肥之战的得失,好吧,所得甚微,那就更要反思了。
陆议送来的书信哽在心头,不过他选择相信周瑜的话,勿忧,那便勿忧吧,他的公瑾,不需要担心。
期间孙权往江陵回了封信,大致便是诸将攻城辛苦孤甚感宽慰之类,奈何政务繁忙不得亲至前线,憾甚。
最后又私信一封快马传于陆议,新型战阵等孤去了一起研究,伯言你速速归来。至于周瑜,孙权写了好几封,只不过都没送出去,一并压在案头,批公文的间隙偶尔拿出翻阅,扶着额头想象周瑜此刻的模样,指尖在案上默默勾画他的名字,心底思念,却是绝口不提。
如是又过了俩月,孙权与被心不甘情不愿召回的陆议坐在侯府饮茶,一骑快马急至,连大礼都来不及行的跪倒在地:“江陵来报!周都督率军督战,不幸中箭,伤甚!”
孙权正往杯中添茶,闻言一时失了反应,直勾勾的盯着那传令兵:“你说什么?”
六十五
陆伍
周瑜第一次发觉自己的身体居然会如此不济,战场上沸腾的人声似乎在那一瞬消逝不见,手中长槊被敌军那个勇悍的军士死死抱住,空着的手反手去抽挂在马侧的环首刀,森森的寒意中余光瞄见了不属于自己兵器的冷寒,呼啸的破空声瞬间而至,抬头的霎那瞧见远处持弓敌军几乎可以称为狂喜的笑容。
痛!
从未有过的撕裂剧痛从肋侧涌上全身,巨大的贯穿力连带着自己□坐骑都被一并掀翻在地,马匹的悲鸣中周瑜似乎听到有人哭喊着叫了一声都督!
是吕蒙。
被砸倒在地时周瑜居然还在想那小子何时离自己那么近了,来不及喝令已经被飞奔下马的吕蒙护在怀里,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有力气做撤军的部署,或者至少应该有力气嘱咐那人不要把自己受伤的消息传到柴桑,然而他也只是有力气说了句莫慌,就再也发不出多余的声音来。
人喊马嘶都已不再,带着哭腔的呼喊也已经遥远,最后模糊的意识里,只瞧见天边的落日,红彤彤的罩住了天地。
周瑜是被疼醒的,皱着眉睁开眼时周瑜忍不住抱怨一下,被疼得昏过去再疼得醒过来,还真是有够丢人的。围在榻边的众人见他睁开眼都松了口气,周瑜一眼眼瞅过去看到诸将都安好无损也松了口气,略低了声音道:“受伤一事,不必告知主公。”
他话一出口就看到刚松口气的众人又把气提了起来,于是心知肚明不再多言,转头去看候在一旁忙碌的老军医。
说到底周瑜其实是个蛮怕疼的人,只是他嘴上不说,但这点认知孙策和孙权都很清楚,所以被那人在身上留下这样那样的痕迹时也都大度的表示理解甚至纵容,于是此刻周瑜有些懊恼的去看军医,然后理所当然的瞧见了那人手中寒光闪现的匕首,在烛火上烤的红艳艳一片灿烂。
有那么一瞬周瑜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清醒得那么早。
强作镇定的看一眼吕蒙,吕蒙一脸关切的去看医官,那个老军医若有所悟,慢悠悠的抬手示意众人先出去,程普等人对视了一眼,面色忧虑的退出帐外,只留下吕蒙和两个亲随帮忙取箭。
箭只的尾羽已经剪去,箭头连着箭杆入肉极深,吕蒙坐在榻上从后面半是强制的抱住周瑜,免得他吃不住痛不好拔箭,周瑜瞧着老军医慢条斯理的清洁好伤口周边然后取了那柄用火淬过的匕首准备剖开皮肉,下意识去抓住什么东西好让自己镇静下来。
怕疼偏还有个自虐性子的周瑜让吕蒙有些无奈,坐在他身后稳稳托住了,才示意那医官动手取箭。
利刃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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