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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手抚额,闭眼低低应了声还好,然后一拳揍在了那人脸上。起身穿好外袍端起架子往外走,身后是孙策打人不要打脸的惊呼,心中暗道现在知道不要打脸昨晚腻上来时怎么就不记得不要啃脖子的……
伸手往上有整理一下衣领,抬头看天,晨曦照在院中的一颗琵琶树上,枝繁叶茂葱翠欲滴,倒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十八
拾捌
其实在孙策指着沙场操练的兵士,一脸严肃的说出‘吾以此众取吴会平山越已足,卿还镇丹杨’时,周瑜着实是不想笑的,可那人明明生了一张俊脸却要顶着半个乌青眼圈摆出那么一副严肃表情,让周瑜不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于是明晃晃的日头底下,孙策便瞧着向来在人前温文儒雅的周瑜笑得丝毫不顾及形象,笑着笑着,狭长的眸子忽然就落下一滴泪来,亮晶晶的瞬间滑落,湮在脚下凄凄芳草中,再寻不着踪迹。
他前日里收到叔父书信,信中提及孙策已经大败刘繇过江东渡,丹杨以得望瑜早归之类的话语。信中没有提到袁术如何,他俩却都心知肚明,周瑜一家此刻都在庐江舒城,太守刘勋又是袁术一手提拔,此刻再不回去,实不知会有何变故,而丹杨又是江东门户,就算周尚不来书信,孙策也会让周瑜择日复还。
周瑜不想让孙策瞧见自己失态,可一旁的孙策又怎会不知道,俩人站在高处看场中训练的军士,豪气干云里加了一丝离愁,他不说,故作爽朗的揽过那人肩膀拍背抚慰道来日方长,顺便蹭了那人一肩的鼻涕眼泪。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走,两人也都不是婆妈的人,周瑜整合清点了当初丹杨带来的军士,向程普黄盖等人告了别,便往丹杨而去。
孙策没来送行,孙权得知消息时也没来得及送行,他从吴县赶回曲阿,却哪里还有周瑜的影子,抬眼瞧着自家兄长,那人一脸别扭的笑意,便也没再多言,进帐抱走了周瑜留给他的琴谱施施然往外走,末了又回头看了孙策一眼:“我带了陆家两个小子来,大哥不要去看看?”
当年他率兵围攻庐江,间接逼死了太守陆康,陆绩陆议便是那时候被周瑜送出城迁居吴郡,却没想到孙权说了什么,竟能把这两人拐来,刚想夸上两句,谁知孙权转眼就腾出只手来道:“这路上的车马费用大哥就不要小气的替仲谋付了吧。”
孙策刚想摆出个铁公鸡宁死不拔毛的架势,却转念想到不是人人都那么好命碰见个周瑜那样贴钱贴粮还要贴人的好兄弟,于是瞬间释然,挥挥手对孙权笑道:“行,去找子衡支钱,花了多少哥双倍给你!”
周瑜领兵还赴丹杨,把当初从叔父那里借来的兵马一并交付了,另外又加了一千孙策给的新兵,周尚自然高兴,他原就喜爱这个侄儿,当初周瑜带兵找孙策时自己还颇多不放心,等他此次凯旋而归才终于把颗悬着的心按回肚子里,眉眼弯弯的瞧着周瑜道吾侄必成大器。
周瑜接了叔父递来的酒壶帮周尚满上了,心里却在叨念着孙策,那人临别时志气满满的要取吴会平山越,却也不知道此时进展如何,舒城家中来信说父亲身体微恙,措辞言语不详,却不似父亲一贯风格,他微微皱着眉给周尚说了,那人便也放了酒尊皱眉瞧着周瑜。
周尚比周异小了数岁,自幼便对自己兄长格外亲厚,顺带连着对这小侄儿也亲近无比,他听得周瑜说周异患病,丹杨刚刚收复,他自己脱身不得,心中微痛的便要打发周瑜回去舒城,周瑜也就不再多纠缠,筹划好了准备择日回家。
却不曾想一骑快马,使得周瑜终究还是没能成行。远在寿春的袁术看了周尚发来的战报,又听手下人说了孙策周瑜如何如何败刘繇破笮融,添油加醋绘声绘色一番,心道孙策此时鞭长莫及这周瑜却也是个有用之材,当下修书一封,召了周尚回寿春,末了又加一句务必带汝侄周瑜同归。
他拿着那方绢帛不知道说些什么,周瑜倒是没有什么不满,行装一早是收拾好的,只是前往的目的地从舒城改为了寿春。
他们一路轻装简行,孙权养的那只鸽子倒真的是送信送出了经验,来来回回的十来趟,高空作业如履平地,到处饥荒兵灾的年头,不仅没给人射下炖汤,还能次次精准的找到周瑜的落脚点,让周尚嘲笑说不愧是孙家的鸽子,鬼精鬼精的,周瑜想起周尚说话的表情便忍不住笑,笼着那只白鸽朝它嘴里塞几颗米粒,便低了头去拆信。
那信照旧是孙权的手笔,原是孙策嫌弃孙权在军中碍事,打发他四处云游了。那书信中字句间透着可怜,偏还掩不住那股子对自家兄长别扭的骄傲羡慕,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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