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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对此有所不解,杨娥皇却言:“大隋因奢华而亡,此番落难之后,不可再如以往,我引以为慎,故而一切用度还是简单为好。而坊内不少有是百姓,兵马出入岂非扰民,又恐怕惊了邻里。”
李重九听了当下依言,就将人马仆人撤了大半,并令他们取得杨娥皇同意,不得不随意靠近小楼,不许扰民。
现在杨娥皇与拂衣二人住下小楼内,也是乐得清静。小楼内珍藏了不少名家真迹,北齐文林馆的书典,还有西域进贡的珍玩,这些都是卢家的家藏,杨娥皇倒是喜欢这些。
而卢家三娘卢绮,四娘也不时来串门子。原先卢家四位千金两位。都已经出家,故而剩下两位卢家小姐都是常来吉祥坊的小楼之中与杨娥皇做伴。
“公主。曲大家房内无人,连芸娘房内也是如此。只有一封信留在床头。”拂衣进来急匆匆地与曲嫣然言道。
“曲姐姐与芸娘,都不在房内?只有一封信。”
杨娥皇当下一惊,当下从拂衣手中接过信来,急忙拆信看去。
只见信上一手工整的小楷,上面言道,妹妹,请原谅姐姐的不辞而别,眼见妹妹好事已近,终得所愿。姐姐心事已了,姐姐乃是飘零之人,四海为家,从不在一地久留。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聚聚散散,人生离合,亦复如斯,我们姐妹二人,他日必有相会之日。勿念。
杨娥皇看完信后,觉得心底失去了什么一般,问道:“拂衣,是否我哪里做得不好。为何曲姐姐要不辞而别呢?”
拂衣言道:“公主,切莫这么说,曲大家不是在信里也说了吗?”
杨娥皇言道:“不。不应该如此,就算有何急事。也该等……等我的好事过了,她再走不成。”
拂衣言道:“这也是。但曲大家并非孟浪之人,这么做必有她的原因吧。”
杨娥皇坐下在榻上,将信反复看了数遍,拂衣见杨娥皇如此,问道:“公主,我怎么没听说你的好事,敢问上谷公向你求亲了吗?”
“尚未?”杨娥皇抬起头来言道,“自到了幽州后,他即忙着主持科举之事,这十几日来,我也只见了他五六面,每次都是说不到一会花,入了夜就回府了。”
杨娥皇说到这里,却是一脸欣慰,这几日她与李重九虽聚少离多,但他也知道李重九毕竟身为一州刺史,事务繁忙,他能在百忙之中来见自己,足见心意。
拂衣听杨娥皇这么说,当下急言道:“公主殿下,虽说上谷公情重,但你想他为何回府呢?”
杨娥皇点点头,言道:“拂衣,我知你的意思,他府里还有一位妾室在陪伴,故而他必须回去。这我在来幽州之前早已知晓,何况他也没有瞒我。”
拂衣言道:“公主殿下,我听说这不是一个妾室,这么简单,她身后有室得奚部的背景,听说在草原上,室得奚部现在仅次于突厥,势力十分强大,更何况他还未上谷公生下了一子,幽州之前数度有传言,说上谷公要立她为正室。公主……”
杨娥皇皱眉言道:“我知道。”
拂衣言道:“公主毕竟乃是……”
正说话,突听到小楼外,有人禀报言道:“齐王殿下驾到!”
“二兄怎么来了,”杨娥皇言道,“拂衣我们一并开门去。”
当下杨娥皇与拂衣一并下楼,开了门,但见齐王大步前来。
杨娥皇问道:“二兄,你不是在恒山郡吗?为何前来?”
杨暕深深看了杨娥皇一眼,笑着言道:“是,上谷公派人送信给我,要我来的。”
“莫非二兄在恒山郡出了什么事?”
看杨娥皇关切的神情,杨暕言道:“二兄已并非过去的二兄了,你放心,我恒山郡一切安好。”
杨娥皇这才松了口气,拂衣问道:“敢问齐王殿下为何而来呢?”
“一会你们就知道了。”杨暕微微一笑。
杨娥皇,拂衣见杨暕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揣测。
杨暕稍坐了一会,不久小楼之外,来了一帮人,在外布置起来。
这时下面又有人言道:“齐王门外有人求见。”
杨暕当下亲自开门,杨娥皇从垂帘后向外望去,但见来人是王君廓,还有郡司马陈孝意。
陈孝意,王君廓当下拱手言道:“拜见齐王殿下。”
杨暕笑了笑言道:“免礼,请坐。”
杨娥皇当下明白了什么,脸上一红,当下转身回去上楼,拂衣先是愣了一会,亦是随即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