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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子潇深皱眉头按着左腹,江天媛忍不住责备道,“多大点事儿,至于你喝成那个样子,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啊?”
子潇敏感地抬头来,看向江天媛,“我昨晚说了什么?”
江天媛一怔,看看子潇,心中无声地一叹,苦笑道:“醉成那样,我哪里听得清你念叨的都是些什么啊!”
子潇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漫不经心地道:“昨晚的事别让郭元平知道了。”
江天媛故作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沈二爷的贞节牌坊重要嘛。赶紧起床,我让吴妈熬了小米粥,你吃了早饭赶紧走人。”说罢转身出门。
心中轻叹,子潇,到底何时你才会信任身边人呢。
☆、牵动一潭星
第三十七节·牵动一潭星
深秋难得的天气,阴雨绵绵,密雨如丝。扫尽了前些日子的浮躁,仿佛只待晴霁之时,便是天地之间新的开始。
更难得的是,子潇昨晚已将里里外外一切安排好,打定主意在家里好好歇上一天。
给自己,也给别人一个机会。
早上十点钟,子潇还没睡醒。家丁轻叩门无人应声,边喊着“二少爷”边敲门,还是没把熟睡的子潇吵醒。家丁一时担心害怕,便找来两人将门撞了开。
撞门的巨大声响终于将子潇惊醒,子潇很不情愿又满心疑惑地爬起床来,衣冠不整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见到一群更为狼狈的家丁,子潇道:“怎么回事?大清早的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拆房子啊?”
领头的家丁忙道:“二少爷,您没事吧?”
子潇一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昨晚那片安眠药的劲儿还没完全过去,被人扰了懒觉的火气还没来得及上来,只是揉了揉蓬乱的头发,打着呵欠,道:“我?我能有什么事?怎么了?”
家丁们互相看看,就是生意清闲的时候也没见子潇起得这么晚过,总是他们还没醒,子潇已出门去了。还是那个带头撞进来的家丁,嗫嚅道:“这二少爷,都日上三竿了。”
子潇向房里紧闭的西式窗帘瞥了一眼,没有任何阳光投射进来的迹象,想也没想便道:“哪来的太阳,还日上三竿,胡扯”不经意目光落在起居室里那座落地大钟上,子潇自己也吓了一跳。确定表没有坏之后,子潇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撞门进来,刚要发出来的火气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哦,”子潇虽有些尴尬,仍拿着架子道:“没事的都退下吧,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出门了。”
没事要禀的家丁应了一声都退下去了,早先过来的家丁待其他人都退了下去,才道:“二少爷,林先生求见。”
仿佛是意料之中的,子潇“嗯”了一声,道:“等会儿让他到餐厅找我。”
家丁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他已经候着了。”
子潇对着家丁扯扯自己的睡袍衣襟,没好气地道:“我这样出去见他啊?候着就让他候着去!”
“是是是”家丁一面连连道是,一面颇识趣地退了下去。
安澜园的大丫鬟念和拿了子潇的一件便服长袍走来,“二少爷,我服侍您更衣吧。”
子潇房里的丫鬟本就是几个园子里最少的,沈谦新派来两个日前还被子潇在恒静园丝毫不留情面地扫地出门了。在他园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丫鬟中,一直以来也就只有端庄稳重又心细如发的念和是让他顺手顺心的。
精明的子潇看得出略长他两岁的念和对他的情意。只是子潇清楚地知道,沈家的门槛绝不会为这个没有任何地位背景的女人而降低,念和也很清楚地知道,她母亲歌妓的出身注定她毕生只能像向日葵仰望太阳一样瞻仰这个众人眼中百里挑一的男人。
两份清醒,深埋起一份情意和一份歉疚。
念和只像疼爱弟弟一般照顾子潇乱无章法的生活。子潇也让念和成了安澜园中除了未来的二少奶奶之外地位最高的女人。
子潇慵懒地张开手,任念和去帮他解开睡衣上的扣子。
平日里子潇很少像一般大家少爷那样让人从头到脚地伺候,他自己能干的事自己随手就做了,也就只有洗衣做饭一类颇耗时间的活才会交由下人们去做。
可今天,他懒得了。
无论他平日里多精干,做了多少正确的事,只要错一步,就有责备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让他不得喘息。
既然接下来无论怎样都会是相同的效果,他又何苦劳累自己呢。
是时候走出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