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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定比任何人都快。喂!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真的很厉害吗?到底是哪些大庙的天神菩萨?”
“不瞒你说,我们也不知道。”至尊刀苦笑:“那些人是暗中抵达的,一来就悄悄住进生祠,只派了两三个小人物,直接与生死一笔那些人打交道。”
“我们负责外围巡逻警戒,根本就不许可我们进去。”擒龙客接口:“处处显得神秘兮兮,谁也弄不清他们的底细来历。至于是否真的厉害,我们一无所知。”
“贵伴当冥火真君毒手阴神那些人,地位比你们要高些,他们也不知道吗?”
“应该不可能知道。”至尊刀依理分析:“本署的人负责生祠的警卫,专使没来之前,内部警卫由唯我居士派遣,督导卫军和丁勇,管制十分严密,我们的人,也偶或到里面走走。专使这些人到达后,织造署的人全被遣走,我们的人也不许进入了,天黑之前方派人前往巡逻,天亮撤回府城,哪有机会和他们接近?”
“有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不少。好在他们要动身返京了,咱们可以松口气啦!阿弥陀佛。”
“要动身返京了?何时动身启程?”
“大概就在这几天吧!”
“不捉神魔费文裕了?”
“你两人屠尽了鱼藏社的杀手,把生死一笔吓坏啦!而且已从南京方面,证实前两批专使不可能回来了,力所不逮,不走行吗?死在这里仍然一事无成,不如早归,所以生死一笔不得不贪生怕死回京享福去也。”
“他想赖债?哼!”
“老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既然认栽撤走,老弟何不该放手时且放手?”
“要我放弃债务?你想得真妙,办不到。欠债还钱,他休想赖债一走了之。”
“他愿意给你一万两银子破财消灾。”
“是他要你来的?”
“这……”
“办不到。”姬玄华语惊四座:“一两银子甚至一文钱,也会让人破头,要我少收一万两银子,简直妙想天开。一万两银子,在苏州近郊可买两千亩肥田,在你阁下的昆山县,甚至可买三千亩。贵县最富裕最大的粮绅,有三千亩肥田的人就没有几个呢!陈园主,你回去告诉他。”
“告诉他什么?”
“免谈。”姬玄华说得斩钉戳铁。
“这……老弟……”
“免谈。来,喝酒,敬你一杯,你不是一个有才华的称职说客,喝酒免伤和气,我先干为敬。”
至尊刀两人知趣,回敬了一杯酒乖乖告辞走了。
姬玄华与费文裕扮成普通的小市民,在倚窗的茶桌品茗,留意码头上的动静,目光越过忙碌的人群落在码头上旌旗招展的三艘专使座舟上。
三艘专使座舟不时有人上上下下,不时有丁勇运来一些箱笼往船上搬,附近有巡抚署与吴县的巡捕丁勇警戒,不许闲杂人等接近。
这座百花洲码头占地甚广,是一座综合性的多功能码头,北起胥门,南抵盘门,处处皆可泊舟,这段城内河道水面最广阔,水也最深,可泊各型船只。
但长程客货船或漕舟,通常不会在这里停泊,大型船只也不在此地停留,船只从胥门或盘门出城,十分方便。
任何人皆可看出,专使的船只在作返京的准备。
一队衣着鲜明的人,出现在码头。巡搏丁勇们粗暴地将附近的闲杂人等赶开,赶得远远地。
“他们在干什么”?姬玄华问。
“在让苏州的人看他们的威风,让苏州的人知道他们要动身返京了。”费文裕冷笑:“不,是让我们看的,他们足智多谋,老谋深算,算定我们一定会在附近侦伺,算定我们将有所行动。”
“那是一定的。”姬玄华笑笑:“想赖债逃债的人,都会设法让债权人死了讨债的念头:这就走了,你岂奈我何?”
“恐怕不简单。”费文裕不同意:“他们也一定知道,我们会紧锲不舍,他们的实力,无法防止我们沿途骚扰,何必大张旗鼓让咱们知道行踪?逃债的人,通常是一声不吭,神不知鬼不觉溜之大吉的。”
“唔!真得特别小心阴谋诡计。”姬玄华说:“生死一笔狡猾贪婪,经验老到思路缜密,很可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可不要上了他的当。”
“唔!这位一定是专使贴刑官孙百户了。”费文裕指指点点:“似乎他们的行动愈来愈诡异了,犯得着如此明目张胆招摇吗?苏州人把他们恨之入骨,平时他们都穿便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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